太阳光透过烂瓦,直射到了张洛脸上,张洛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伸手挡住了阳光。
“我还没死”。
张洛摸了摸自己还有温度的身体,心里松了一口气。
张洛此时感觉体内有一股很阴的气体,恰恰与胸口的谛听融合在了一起。
张洛摸了摸身上,除了那个银盒子,其他的东西都不在了,最重要的鬼玺,也丢在了后河里。
张洛在旁边发现了寒刃留下的信。
你身上的怪病我师父已经用鬼面幽暂时压制住了,当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和师父可能已经到了九坟岭,你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就赶紧过来——寒刃。
张洛拿好了银盒子,便立刻走出了破庙,他不敢耽搁进山的时间,谁知道里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拖又是几十天。
张洛立马赶往北城酒店,出示了紫卡,到套房拿了與星鼎和疯无,便在马路边的巷子里点了一根黑色蜡烛,然后去李家准备和伊画熙告个别。
今天伊家不知道是怎么了,看门的人比寻常多了两倍,而且个个装备精良。
张洛到了伊府门口,正想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哪里来的野小子,伊府也是你能乱闯的?”
看来这几个守卫并不认识张洛。
“我是张洛,来和你们小姐告个别”。
对于伊家的人,张洛还算是客气。
守卫听眼前这个青年自称张洛,他们便让一个人进去通报一声,再做处理。
“等一下,我们进去通报一声,马上给你答复”。
两分钟左右,一个青年走了出来,后面则跟着伊东臣和八个怪人。
“好你个张洛,今天还敢送上门来?”祁梵见到了张洛,心里充满了恨意,他必须死。
“伊伯父?”张洛直接无视了祁梵,而和伊东臣打起了招呼。
伊东臣上前了一步,满脸的怒意,好像张洛惹了他一样。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可不敢当,你居然敢得罪祁少爷,想死可别拉上我伊家”。
张洛这回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伊家的后台就是这祁梵后面的人,而自己偏偏得罪了祁梵。
张洛轻蔑的笑了一声,道:“今天我只是想来和画熙道个别,你们用不着这样”。
祁梵听完,突然笑了起来:“你也配?伊小姐过几天就要和程少爷定亲了,我劝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
张洛看着祁梵的表情,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怎么,不爽吗?”祁梵严肃的问道。
“是又怎样”张洛可不会怂,大不了打一场。
“那我就来会会你,看你有什么狂的资本”说罢,祁梵出手了。
张洛和以往一样,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他相信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挡住这一击。
下一秒,祁梵的拳头轰了过来,张洛用手护住了身体,但是却出人意料的被打飞了出去。
“不过如此”祁梵嚣张的大笑了起来。
张洛吐着鲜血,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我的功夫呢?
一夜之间,武功尽失。
不过张洛也感到了身体有一些奇特的改变,就是刚受了伤,身体就自动恢复了起来。
伊东臣眼睛充满了鄙视,这张洛居然连祁少爷一招都接不住,看来不把女儿嫁给他是正确的选择。
“废物一个,来人啊,把他扔到大街上,别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几个守卫立马上前把张洛架了起来,抬到了马路上,扔在一旁。
“伊老板,以后我不想在京城听见张洛这一号人物,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祁梵郑重的说道。
伊东臣点了点头,道:“祁少爷吩咐的,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祁梵转过身,走进了伊府,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教训教训张洛而已,而是为了寻找鬼符。
鬼符一共分为四块,代表魑魅魍魉,是打开妖宫的唯一钥匙。
而现在众人的眼里,鬼符早已经消失在江湖了。
张洛恨啊,自己苦练二十几年的功夫,这么说没了就没了呢,这让自己怎么接受。
躺了不过三分钟,张洛的伤已经全部恢复了过来,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精神了不少。
周围围了不少人,都在看张洛笑话,好在笨爷及其赶到,几声怒吼,所有人都识趣的散开了。
之前张洛点的那根黑色蜡烛,它的香味可以漫延一公里,这是张洛和笨爷联系的工具,笨爷一旦闻到这气味,就会顺着张洛的气息来找他。
张洛拍了拍笨爷的身上,自我嘲笑道:“笨爷啊,你的主人现在成废人了,唉,人生在世不称意啊”。
笨爷听懂的张洛的意思,同张洛坐在了一起。
“嗷~”
张洛站了起来,拿出了后背的疯无古剑,这回算是一点都拔不动了。
“走吧,笨爷”。
张洛就算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一条狗,至少它不会离开自己。
张洛从包里拿出了鬼符,放在了自己身上,便带着笨爷离开了京城,前往九坟岭。
九坟岭深处腹地,所存在的危险,根本不是横屯山可以比拟的,那里蛟脉成群,龙脉纵横交错,错一步,命就可不是自己的了。
想进入九坟岭,必须得经过一个叫做无印村的村子,这里十多户人家,但是每个星期就会有人送一大批物质。
之前听村民说是拿来给考古队的,但是寒刃之前打听过,这里是有一个考古队,路过十年前就没出来过来,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白骨。
张洛虽然武功尽失,但是分金术还在脑海中,这并不妨碍他寻龙点穴。
张洛找了辆车,便立马赶往九坟岭,希望能和寒刃汇合,现在自己武功尽失,恐怕在难以独当一面了。
张洛坐在前排,看着这路好像不对,便急忙问道:“师父,这路好像不是去九坟岭的路?”
师父嘴角叼着一根烟,突然发出一阵阴笑:“这路怎么不对,这明明就是去黄泉路啊,等一下就到了”。
“你是谁?”张洛想不到坐个车都会遇到要追杀你的仇人。
司机把车停了下了,拔了钥匙,一脸阴险的笑道:“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