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都是修士,一个凡人没有,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差别对待!
相对于一整条街上百家娱-乐场所来说,数十名修士被逮现行还真就不算多,大家聚在小广场中,相对无言,就算脸皮再厚的,也无法做到如平常般的谈笑风声,大家都只一个目的,抓紧交罚金,然后各回各家。
这里面,以练气修士为主,就是青空界所谓的璇照,开光境界,还有少数几个筑基修士,金丹和金丹以上是一个也没有,这是正常现象,修士筑得道基,大概也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方厮混,当然,某些兴趣奇特的除外。
一名律正门金丹来到广场,面带厌恶的看了这群修士一眼,都是练气的渣渣,还有几个筑基的大渣渣,就这心态追求,未来成就也就有限的很。
他们律正之门,行事端庄守制,对凡间的一些丑恶,自知也无法彻底根除避免,所以其实也不强求,作为修士阶层,眼光见识是有的,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懂。
但对修士参与其中,他们却是深恶痛绝,若是律正自己的修士,那是直接废去修为,清革出门;至于那些外来门派修士,家族子弟,散修游道,也是绝不放过,逮住一个惩戒一个,别的地方他们管不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是能够做到的。
现在律正门在轩辕的支持下得到这样富庶的地盘,他们觉的是时候把自己的理念推广出去的时候了。
需要一些倒霉蛋以儆效尤,比如,广场上那些管不住小兄弟的。
每个人,都需要在律正门这里交纳灵石惩罚,并记录真灵法印;没法记录姓名出身,因为这里十个有十个,都不会傻到说真话。
那是一种特殊的符纸,修士在上面留下印迹,就算留下了案底,如果下次路过此地再犯的话,律正门将加倍惩罚!
练气小修没有法力,所以就采取最简单最粗暴的滴血……修士们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快速走过程序,也算知道丢丑,倒没有讨价还价的,很快的,练气小修走的一干二净,开始轮到筑基倒霉蛋。
也没几个,程序更是走的快捷无比,只剩下最后一个时,金丹冲着落在后面磨磨蹭蹭,别别扭扭的李绩喝道:
“磨蹭什么呢?没看这么多人还等着收队么?是不是还等着请你吃饭?”
这次行动一共出动了数十名律正筑基,数名金丹,现在都聚集在小广场上,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李绩,这个想干坏事还不承认的家伙。
这么多人看着,贿赂都没法贿赂,李绩就叹了口气,这人是丢大了;不过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敢于直面人生,却不会无耻的逃避。
“能只交灵石,不留印迹么?”他在做最后的努力。
那金丹冷冷的看向他,“你说呢?你来这里,会只交夜资,不留印迹么?”
李绩老实的摇摇头,“不能!那不是傻么!”
希望破灭,李绩走到石案前早已摆好的符纸前,用了最最轻微的法力印迹,结果不出所料,
符纸直接蚀穿!
这不是力量大小的问题,根本就是力量层次的问题,这种规制的符纸,就根本受不得真君一羽之落。
李绩无辜的看向左右,“我没使大力,大家都看到了,或许,符纸材料问题?”
律正金丹脸色铁青,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很可能也是个金丹!
隐蔽的向几个金丹同门打了个手势,几人遥遥围定,以防他暴起伤人,或者寻机逃走;他已经没心思去考虑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住宗门的体面。
从戒中再掏出一张符纸,这是金丹专用之符,自炼成起,还真就未曾用过!等这家伙留下印迹,再要他好看!
李绩再次轻轻的在金丹符纸上一触,虽然他已经很小心的碰触了,可这种类型的符纸,就是为了留取修士法力波动特征而制,能主动吸收修士的法力,却不是他控制就能解决问题的,
看着再次蚀穿的符纸,李绩无奈的摇摇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他想说他真不是装-闭打脸,有人信么?
那律正金丹倒退几步,看着一脸歉然,不自然的,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陌生修士,心中在翻江倒海,他在一旁看的很清楚,这人确实不是故意,手掌还未接实符纸,符纸就因为承受不住自吸法力波动而蚀穿,
这只能证明一点,这人是个元婴!
你特-么的,这得闲的多无聊,一个堂堂元婴真人才能跑来这里找乐子?只要他开口,全河洛城的大小场-子,甚至家族势力,怕不都得乖乖的心甘情愿的奉上?又何必跑来这里,还被抓个现行,你跑路能死啊?
站在李绩的角度,他是尊重规则,谨守合理的法度;但站在律正金丹的角度来看,他认为这就是个不折不扣来捣乱的!
能被派来主持这样的行动,就能说明此人在原则上的坚持,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再者说,元婴又怎地?他律正门不仅有元婴师叔,还有真君老祖呢!
看着那个一脸虚伪假笑的陌生修士,律正金丹暗暗咬牙,终也不能让原则屈服于强权!
于是抖手发出一枚宗门急信,河洛城距离原神月山门很近,千数里的距离,对元婴师叔来说,也就是瞬间来去的时间。
对其他几位金丹暗使眼色,要他们撤离那些门内的筑基,但筑基们却是不情不愿的,只退后了几百步便不再退,一个个表现的要和宗门共存亡似的,其实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谁也不知道,那个陌生修士从头到尾的表现都没有任何的浮燥恶意,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这其中会有什么风险。
这样的行动他们也不是头一次做,大鱼往往也就是筑基为止,没成想这次一下子就捞了个大的不得了的,说出去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