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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这于规矩不符!”这是逼杲枈改规则的。
“杲君,可否需要我等出手?”这是想趁火打劫的。
“枈君,这一定是信仰道的阴谋!我看此人之前和信仰的吴罡一直在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这是想转嫁危机,祸水东引的。
“天道不公!欺善怕恶!凌軟畏硬!如此分配,穷的饿死,富的撑死,就不如反他-娘的!”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杲枈听的头大无比,忍着巨痛,大喝一声,如黄钟贯耳,震的所有修士都心浮气燥,
“规则便是规则!既然有人有本事取了九条去,那就是他的应得之物!我这苦主都未抱怨,你等聒噪个甚?
今次琼枝会已毕,下次有没有再说,如此,都散了吧!”
清光一闪,空间变幻,千余修士被挪出杲枈空间。
杲枈实在是肉疼的紧,在木灵空间内的这棵树,是它的真身本体映照,其神奇非凡处,与真身无二;这所以藏在这里,就是存着和真身互为映照的目的,灵宝没有过去未来,所以它们被斩了是重生不得的,但相对来说要斩一件灵宝可比斩人类要困难无数倍,它们可以自由化身附着到很多物事上,让人无处可寻。
年头久远,比较有资历的灵宝,都会給自己安排一个类似人类化身一样的东西,原因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木灵空间内的大树几乎被人斩去三成,杲枈的桑木灵本体也变的灰暗无光,尤其是被斩的那段位置,那真正是形如槁木,半死不活,其枝节尾端树叶凋零,皱皮斑驳,一大群白花花的肉虫子从树干中爬出,争先恐后的向另外两枝分杈爬去。
杲枈很后悔,数十万年的平静让它大意了!它忘了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天道下的一件玩物而已!区别只在于,它这件玩物价值更高些,材料更珍贵些……当有人借用大道之力来对付它时,它一样会吃瘪,一样会受伤,只不过这方宇宙的修士凛于它的声威,不敢做,或者,做的不够巧妙而已。
它在被斩的最后一刻其实并没掉以轻心!但它小心的方向错了!它一直在严防死守的,是这个天眸新人的信仰之力!虽然它早就警告过他在空间内不允许使用信仰力量,但人一着急发狠,可能也就顾不了那许多。
它没想到的是,这个剑疯子自始自终也没使用信仰力量,他只是纯粹的使用了剑修的力量,精妙的计划;斩八条细枝只是为做成工具,但一剑一断仍然让人后怕于其人剑上的锋锐无匹。
构思非常精妙,蕴金炁于细枝,然后嵌入树体;最后的道境控制是个组合道境之法,八卦旋转内割是源于太极道境下的变种;生生不息,遇强更强的金行之气则是对五行道境转换的巅峰理解!
可以说,最后割断它杲枈分桠的不是别人,正是它自己!如果不是他这么急于恢复,只凭那道八卦旋转金刃,是割不断它近十丈粗的树体的。
从整个过程中,可以看出这个剑修表面的疯狂下,谋划到极致的算计,甚至包括它这个灵宝的第一反应,都成了他利用的一部分。
就算是灵宝,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偶尔踩到屎!
杲枈对自己的诺言非常看重,既然这剑修凭真本事砍了棵大树,它也绝不会自食其言,这是它的立身之本!不过未来还会不会举行类似的琼枝会,这是个问题。
最起码,近数千年为了恢复元气,它是不会妄开法会的了。即使未来再开,也一定要改变一下方式,比如直接拿出九条桑枝,让修士们自己比武去,也比现在这种看似古朴高大上的方式要安全的多。
还有,空间外要立一块牌子:乌鸦和天屎不得入内!
想通透了这些,杲枈君开始自我恢复,准备来一次漫长而惬意的午觉,以平息这场无妄之灾带来的惊吓,但愿自己能做个好梦,但愿能梦到梦终结的地方-天境,但愿天境没有屎!
在陷入沉睡前,它忽然想起一事,于是通过本能的灵宝之间的自然感应,向那个天屎传过来的空间发出了意识:
赑屃兄弟,你还好么?十数万年未见,十分想念,可惜宇宙茫茫,你我兄弟却是意好传宝难见!奈何奈何!另,你那空间传过来的天眸新晋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赑屃沉默良久,才黯然回道:他不是东西,现在是我的主人!杲枈哥哥你这是,吃了亏了?
杲枈欲哭无泪道:赑屃兄弟,你倒是早说啊!早说了我也能給他点便利,总好过现在被一剑斩去小半条命要强!
赑屃不以为意:哥哥你偷笑吧!你只是被斩了一剑,那是快刀乱麻,以后总能修炼回来;兄弟我才是苦啊,这一大家子,拖家带口的,拿我当肉,軟刀子割呢!
……李绩没飞出多远,便选择了传送,在这方宇宙愤怒的修士们找到他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找他的人也并不都是想趁火打劫,依仗人多准备杀人夺宝的!
一个事实是,别的修士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斩开腰粗的树枝,这人却把十数丈的分杈一剖两断,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傻子都明白;可能实际上的战斗力差别没那么大,但有些想象空间是很让人后怕的。
不聚齐足够的人,没人敢去追这过江龙。
信仰道是其中最急切的,他们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估计有误,这个人的真实实力可能比他们猜测的更高,鉴于其还未和信仰道建立勾通渠道,所以很是着急。
这样的天眸修士,必须坏了他的根基,否则未来联盟和天眸对上,还不知道要死在此人手下多少!
“无法跟踪!我估计,他已经回去了自己的宇宙,茫茫飘渺,却何处去寻?”吴罡遗憾的摇摇头。
黑脸修士很困惑,“这个人,就真的一点都不对获得信仰动心么?这是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像他这样的强者,没可能会愿意听命他人啊!”
吴罡沉思道:“也许只是为了避开麻烦?那截桑树也实在是太招人眼了!在这方宇宙,就没有不动心的!对他来说,马上离开是上策!
我有预感,这人还会再来!他和这方宇宙的因果还远未结束!咱们就不如派个人守在这里,就当是陪伴杲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