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澜眉梢不禁轻轻地蹙了下。
她抬眼望向薄煜城,几乎瞬间便猜到这是男人的手笔,“祁夜煊他……”
“死了。”薄煜城伸手揽过女孩的腰。
他低眸望着她,沉声解释道,“之前怕影响你养伤便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跟净世阁还有你小舅一起处理了赤夜盟,他死了。”
闻言,时倾澜的眼眸里闪过些许诧异。
倒并非诧异薄煜城会如此做,只是突然听到祁夜煊的死讯,还觉得有几分恍惚。
虽然是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但得知一直与自己作对的人,现在已然长眠于地下,却还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说起来,你哥呢?”南曦月疑惑道。
她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么重要的求婚仪式,你哥总不会没兴趣参与吧?”
“怎么可能没兴趣!”一道声音倏然响起。
时卿安率先走在最前面,大摇大摆地向这片花海走来,他穿着浪漫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酒红色的领结看起来也很是正式。
南曦月抬眸望去,倏然怔在原地。
她美眸微睁,“男男男……男神?!”
南曦月还有点没适应这件事,原以为自己只是粉了个男明星,直到他公然曝光自己的豪门身份,她才知道自己的爱豆……
竟然是自家旗下艺人的亲生哥哥!
神他喵孽缘,这崽子竟然还私藏哥哥瞒着她!否则她恐怕早就轻松追到爱豆了!
“有兴趣吗?”时倾澜红唇轻弯,调侃似的眨了眨眼睛,“我哥单身哦,要不要帮你追?”
闻言,南曦月嫌弃地斜睨她一眼。
她有些傲娇地仰起了脸蛋,“嗤——你什么时候见过本女王会主动追人?”
“是吗?”时倾澜刻意拖着长腔。
她暧昧的眸光在南曦月和时卿安身上流连着,眼底闪过一抹蔫坏的笑意。
南曦月随即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她的脑袋,嗔怒地瞅着她,“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是回你男人的怀抱里甜甜蜜蜜吧。”
说着,她便将时倾澜推到薄煜城怀里。
时倾澜只觉得重心一歪,然后便扑进了炙热的怀抱,薄煜城手臂拦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搂了进来,甚至还不要脸地道了句谢。
“澜儿,恭喜。”时卿珏的嗓音响起。
他看向沉浸在幸福中的妹妹,心底有几分酸涩的感觉,最宠爱的妹妹终究要嫁给别的男人,他既真心嘱咐却又觉得不舍。
时倾澜巧笑倩兮,“谢谢哥哥。”
“小澜儿就要变成有夫之妇了,咱大哥还是母胎单身。”时卿安嬉皮笑脸地调侃。
时卿珏狭长的眼眸微眯,“时卿安!”
“哥,你都已经快三十了得考虑啊,不像我,娱乐圈顶流哥哥,追我的女人绕地球都得好几圈,终身大事根本不急。”
时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的,你再不结婚的话,以后生出来的娃,都得管妹妹的孩子叫哥哥姐姐了。”酷爱电子书
“你不用?”时卿珏斜眸冷睨他一眼。
时傅乐凝肃地望着俩人,就差没直接把拐杖往他们头上敲,“我看你们俩都用!赶紧想办法给我把孙媳妇儿带回来!”
“今年再不让我见着孙媳妇儿的面,明年元旦你俩就给我等着相亲吧!我给你俩每天安排一个姑娘见见,我就不信找不着!”
“爷爷!”时卿安不情愿地看着他。
时卿珏眉梢轻轻地蹙了下,抿着唇瓣没有说话,显然是已经知道反抗无效了。
江云歆无奈地轻笑出声,“好了,看在今天是澜儿好日子的份上,就暂且放过你们两个臭小子!家里还有惊喜等着澜儿呢!”
闻言,时倾澜抬眸望向薄煜城。
她轻轻揪着男人的衣角,“你到底还准备了多少惊喜啊?什么时候准备的嘛?”
薄煜城低首在她眉心上落了轻轻的一吻。
他的声线低沉而又动听,“从你为我挡下那一刀,躺在我怀里昏迷过去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恐怕再也等不了了。”
“我等不到回国,等不到回清澜水榭安排这一切,便只好在这里向你求婚。”
闻言,时倾澜的唇瓣轻轻弯了下。
她美眸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像是碎满了星河般璀璨闪耀,美得撩动着人的心弦。
……
薄煜城安排车来将所有人接回别墅。
这幢别墅,也早已不是早晨出门时的模样了,纯洁的白玫瑰装饰着铁艺大门,刚踏进别墅的花园,便是一条极长的花路……
由各式各样的鲜花铺成的路芳香四溢。
时倾澜手里还捧着一束红玫瑰,她沿着这条花路向别墅走去,别墅门口还有红玫瑰围成的MarryMe,周围点着些许蜡烛。
“时小姐。”佣人毕恭毕敬地打开门。
馥郁的馨香再次扑面而来,别墅的客厅也被用浪漫的玫瑰装点着,而正厅的中央,一个由巧克力制成的别墅蛋糕赫然映入眼帘!
整个蛋糕都是以巧克力为主食材,形状是清澜水榭的模样,精致奢华的求婚蛋糕高达三米,每一处都极为精细,别墅门口还有两个巧克力制成的小玩偶……
男玩偶西装革履单膝跪地。
女玩偶一袭由红玫瑰装点的白纱裙,手捧红玫瑰,抬手轻捂唇瓣低眸望着他。
恰是刚刚花海里求婚的那般光景。
“喜欢吗?”薄煜城手臂搂在她的腰间,他微微侧首轻轻地吻了下女孩的耳际。
时倾澜惊喜地看着那巧克力蛋糕,终于明白男人所说的“过几天有更好的给你”是什么意思,于是连连点头道,“很喜欢。”
“但是不舍得吃啊。”她为难地噘嘴。
薄煜城宠溺地轻揉着她的脑袋,“没事,巧克力做了就是给你吃的,以后你若是还想吃的话,我随时喊人来给你做就好。”
“嗨呀,薄爷这酒宴连酒都不准备哦……”
就在这时,南曦月调侃的声音倏然响起,她在酒水台那边溜了一圈,却发现除了饮料就是饮料,哪怕一丁点的酒精都没有。
她慵懒地倚着别墅的内柱,“啧啧啧,不愧是薄爷,宠妻狂魔,怕自己老婆喝醉了就算了,竟然连我们这些宾客都没酒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