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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三百零八章 损伤惨重
    我被张头儿的神情吓了一跳,正琢磨是不是说错什么话得罪他了,张头儿突然低吼一声,松开方向盘就朝我扑了过来!

    “卧槽!”

    我大叫一声连忙趴在中控台上,再往后一靠就把扑空的张头儿死死按住,还没等缓口气就感觉肩上一疼,低头就看到张头儿正死死咬着我的肩膀,脸上暴虐的神情像极了饿急的疯狗!

    张头儿这一口绝对是下了死力气,才一秒不到我的衣服就被血染红,kiko第一时间过来帮忙,可他那点力气在张头儿面前完全不够看,使劲了半天非但没把人拉开,自己还差点被咬上一口,只能从座椅两侧伸手过来拉住张头儿,从而给我制造脱身的空间。

    可还没等我有进一步动作,失控的汽车直接闯了个红灯冲进十字路口,眼看着一辆厢式货车狂按着喇叭呼啸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连人带车一起撞飞出去!

    巡防车的惯性加上厢货的横向冲力,整辆车直接腾空而起,打着转一路翻进了路边的绿化带,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塞进了一台巨大的滚筒洗衣机里,所有内脏都被甩到一边,甚至感觉脑浆子都从耳朵眼儿里甩出来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清醒过来,头下脚上的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下意识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急忙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打起精神,然后咬牙坚持着爬出车外,又把摔晕的张头儿和kiko拖了出来。

    坐在地上看着四脚朝天的巡防车和满地的零件,心说这车估计就算拆也拆不了这么零碎,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想笑,刚裂开嘴露出八颗沾着血的大白牙,四脚朝天的巡防车就“轰”的一声炸成个巨大的火球!

    爆炸的气浪扑面而来,我就像被八十块钱的大锤迎面抡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朝后方轻飘飘的飞了出去,落地又滚出两米多才堪堪停住,奇怪的是并没觉得很疼,只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恍惚中隐约听见急救车的声音,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天旋地转好像在天上飞,睁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嗓子眼儿一胀直接扭头吐了个天昏地暗!

    一直到实在没东西可吐了我才停下来,又干呕两声就再次昏死过去。

    醒了吐、吐了昏的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的意识终于渐渐清晰起来,从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判断出我现在躺在医院里,闭着眼睛先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片白花花的天花板,视线无法聚焦让我有点想吐,赶紧咽了口唾沫把视线移开,就看到梅六正在病房门口和一个小护士聊天。

    嗓子里干的像要着火似的,我也懒得管梅六什么时候过来的,赶紧喊他给我倒水,结果脑子里想好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奇怪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好在梅六听见了我的动静,回头一看就急忙扔下小护士跑到床边,倒了杯水一边喂给我一边说道:“三水哥你可算醒了!这几天都要急死我了!”

    喝完了水我才感觉舒服一点,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一张嘴又变成咿咿呀呀的怪声。

    不过梅六好像听懂了我在说什么,放下水杯就解释道:“你们上周出了车祸,算上今天你已经昏迷四天了,医生说你有几处骨折和骨裂,还有重度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失语症,所以你才说不出话,不过不用担心,休息几天恢复过来就好了。”

    刚才我还以为自己下半辈子都说不出话,听说只是暂时性的才松了口气,脑子里回想起车祸时的场景,连忙含糊不清的问梅六其他人怎么样了。

    梅六琢磨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给我掖了掖被角说道:“那个巡防队的身体素质好,所以没什么大事,估计这两天那就可以出院了,但是kiko的胳膊骨折了,医生说以后可能会留疤。”

    对女生来说留疤可能是件大事,但这个结果已经比我预期的好了很多,当时kiko为了帮我脱身,一条胳膊夹在副驾驶座椅和车门中间,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却只断了条胳膊,绝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了几句话我又开始头晕,梅六看我状态不对便让我赶紧休息,之后的几天我继续在半梦半醒间渡过,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了。

    又躺了整整一周,我重度脑震荡的症状才有所改善,虽然说话依旧费劲,但已经可以发出比较清晰的音节了,只可惜骨折和骨裂的恢复需要时间,所以我还是只能每天躺在床上等着天花板打发时间。

    期间和陈方联系了几次,不出意外的依旧没有刘云升他们的消息,对此我倒不是非常担心,就算我们留下的荧光标记熄灭了,剩下的荧光棒还是可以当做标记,只要他们能从那个巨大的地下深坑里爬出来,总能找到通往地面的路线。

    让陈方继续关注雾村的情况,我开始让梅六联系张头儿,这家伙的身体素质比我好,听说在车祸中只受了点皮外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跟我见面,甚至有几次都跟着梅六到病房门口了,又突然说临时想起有急事然后就遛了。

    起初我以为他真的很忙,过了一个星期才觉得不对劲,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感觉他应该是因为内疚才不敢来见我,于是直接让梅六传话说再不露面就绝交,这才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

    张头儿来的时候穿着便装,也不知道他是休假中还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进门后摘了脑袋上的棒球帽,我一眼就看到他额头上多了条疤痕,从右边眉头开始,经过太阳穴延伸到头发里,仅是露在外面的就有近十公分,乍看就像有条蜈蚣趴在他脸上似的。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张头儿也没先说话,默默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手里的棒球帽发呆,足足沉默了十几分钟他才小声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