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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101. _Jessie°水晶鞋加更
    我听这话许久都没有说话,警察离开后,自己房间发呆了一个下午,之后三天,我在心里数了数许深霖已经有三天没来看我了。

    数完后,觉得自己真是笨,三天根本不用数,他几天没来我闭上眼睛都明白,有一天我觉得无聊,徐达在病房里照顾我,我坐在床上一直盯着他,盯到他有些发脾气了。

    我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喜欢付诺。

    徐达本来正在翻着我这几天饮食记录的手一顿,我一看立马就察觉出问题了,躺在床上又问了一句,你真喜欢许深霖的前妻?

    他耳根立马就红了,只是板着脸说,宋小姐别乱说。

    说完便要出去,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我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觉得徐达这个表情简直太有意思了,笑完脸上有恢复了面无表情。

    自己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这几天我老老实实的也不吵也不闹,宋濂有时候会满脸忧愁来这里陪我,有时候也会唉声叹气的说,宋文静,怀了这个孩子真是受罪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她虽然这样说,可脸上总会不经意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祥,这样的表情我在我妈脸上时常看到,宋濂自从怀了孩子后很少提过江南城,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死心。

    只是看上去比以前有很大不同,经常就会拖着问我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我时常都是毫无兴趣说上两句。

    孩子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心口上的伤疤,别人碰不得。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差不多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许深霖几乎都没有来过,只是有几次半夜,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前有人影在晃。

    我第一时间以为是鬼,害怕的不得了,多次想要睁开眼睛去验证却始终不敢,一直到出院也不知道那人影到底是人影还是鬼影。

    反正小时候在医院被吓到后,对于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抗拒感。

    还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嘟啷着要喝水,身上有伤医生吩咐尽量少动,我迷迷糊糊喊着特护给我端水,又感觉那个人影在我眼前晃了晃,没多久唇边就挨着一个杯子口,我闭着眼睛,一边如饥似渴的吞着,本来脑袋还是处在混沌时期,那端着杯子的人托着我下颌防止杯内的水侧漏,轻声说了一句,慢点喝。之后。

    我整个人一僵,喝完那杯水后始终没敢在睁开眼,直到病房里的灯被人关掉,我这才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门口,走廊外面的灯泄漏进来将那高大的背影照的模模糊糊,却极为熟悉。

    大概一秒,门被关上后,我一个人在病房流了大半夜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早上醒来的时候双眼肿的跟什么似的,都不敢看人,却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

    那一晚,睡的太过模糊,之后才明白我那么想他,却始终连靠近他和他说一句话的勇气都不敢,其实我最害怕他会嫌弃我。

    连我自己都嫌弃现在这样的自己。

    宋濂孩子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来医院检查,满脸喜滋滋的模样和我说,将来一定要让她儿子快乐的成长,说了很多憧憬未来的话。

    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宋濂说着说着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林安航身上去了,她说自从林安航死后,林母一直拒绝见他。

    林母为了林安航他爸死的那件事情哭瞎了眼睛,林安航要去照顾林母都被毒打了一顿出来。

    宋濂叹了一口气说,林家的人也怪可怜的。

    宋濂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而我和她最大一点不同是,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会记住一辈子,就算林安航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永远没有办法向宋濂那样去同情他。

    这叫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如果当初林安航没有和苏茜在一起,我们假如不离婚,他和苏茜名正言顺在一起,我们之间也就不会这样的结果。

    很多事情因果轮回,每个人都必须承受,我没办法同情他。

    而我自己也得到了想用的报应,假如我们没有离婚,我就不会遇见许深霖,不遇见许深霖,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宋濂说完后,往常到点回家,我坐在病床上看了许久,打算下床走走,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看到沙发上有一份什么文件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份销售企划案。

    我正在疑惑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许深霖最近很少来看我,正打算把这份文件随便扔在哪个角落。

    门在此时被人推开,我回过头去看,身后正好站着许深霖,我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文件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装作没看见他。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走上来捡起沙发上那份文件,我以为他会在病房里停留一下,谁知拿着手中的文件一句话都没说出了病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窗口大树上泛黄的叶子,许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算去走廊外面转转,正推开门,发现推不动似乎有人靠在上面了,又稍微使了一点力,那人大概是从门口离开了,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来开。

    站着的正是刚才离开的许深霖,我吓了好一跳,他平静的问我要做什么。

    我第一时间硬声硬气的说,关你什么事。

    然后将门狠狠一关,自己捂着心口在那里平复着心跳。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又将门拉开,他果然还没有走,我直接开口说,你和你前妻什么时候复婚。

    他简短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气的再次将门狠狠一关,然后还将病房门给倒锁了,我靠着门的时候,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声音缓缓从门那端传了进来,声音里面满是疲惫甚至带着一些沙哑,和以往的他很大不同,以往的他说话从来不带一丝哀求,永远都是平淡而让人觉得甚至带着一丝拒人千里外的漠然。

    他说,媛媛,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这样说,我依着门滑了下去,捂着嘴尽量防止自己哭声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