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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姜维尼是不是意有所指,可她的话很好的正中我心头,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寝食难安,我满是负罪感,做梦都梦见宋濂在梦里满是幽怨的问我为什么那么自私,他是杀她的凶手,我怎么可以为了爱情而忘记了她的死,我怎么可以。
姜维尼说完那句话便从沙发起身做到餐桌上,两条腿吊儿郎当的横放在桌上的一角,手中拿着一个游戏机在那里戳戳戳。
许深霖和关锦庭聊完事情出来,就因为关锦庭走到姜维尼那边抢过她手中的游戏机,坐在那里玩的出神的姜维尼暴躁的跳了起来,伸出脚就要去踢关锦庭。
谁知关锦庭早已经预备她会有那一招一般,伸出手几下就将她的腿给制服,听姜维尼说关锦庭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是跆拳道黑道,她这些功夫都还是和关锦庭斗智斗勇学来的。
如今随便几下便被他制服,姜维尼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单脚立在那里蹦蹦跳跳,乌溜溜的眼睛里含着眼泪骂着关锦庭说,我日你个板板,关锦庭你这变态放开老子,你居然抓我腿,你知不知道女生的腿不能随便被人乱摸的。
关锦庭推了推眼睛,不冷不热道,现在我摸了。
姜维尼说,你害死了我爸爸妈妈,你昨天夜晚还企图强奸我,还亲我胸,我要告你强奸少女!
从来都是面容刻板的关锦庭被姜维尼此番话轰的脸色通红,立马松开她腿一把捂住她乱说的嘴对着站在那里的我和许深霖说,脸上仍旧带着镇定说,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那我先走了。
然后对着我们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打扰了。
捂着死死挣扎的姜维尼转身便走了出去,我站在那里瞬间像是傻眼了,可许深霖明显比我心里素质好很多,他走到我面前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姜维尼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表示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他挑着我下巴狐疑的看了我两眼,爽朗的笑了出来说,你和她呆在一起我还真不放心。
我特别好奇为什么许深霖对于姜维尼刚才所说的话没有任何惊讶与疑问,许深霖是这样回复我的,他说姜维尼满十三岁的时候就到处说关锦庭把她强奸了,十六岁的时候就说怀了关锦庭的孩子,十七岁的时经常偷看关锦庭洗澡还反咬一口是他变态,许深霖说当初关锦庭经常和他抱怨姜维尼的顽劣,他一直没有见识过,这次他们回国关锦庭把姜维尼带了回来,他算是真正见着什么叫祖宗了。
他这样说着,目光含笑的看向我说,你小时候一点也不比她差多少,以前仗着所有人宠你无法无天,如今性子倒是越发文静乖巧了。
我拿着他手机打了几行字说,我变成现在这样不好吗?
他说好,停顿了一下,又道,只不过现在的你仿佛不太高兴。他目光有些深沉的看向我说,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高兴。
我对他咧着嘴笑着说,我很开心。
他说,但愿你是真的开心。
关锦庭离开后许深霖再次接到付诺打来的电话,我正在厨房帮着仆人切水果,我隐约听见许深霖电话铃声响了,他以为我没听到,拿起手中的手机便将阳台上的门给推开走了出去,直到阳台上的门再次关住,他才在那里接听电话。
我站在厨房驻足了一段时间,他眉头紧皱正在说着什么,我端着手中的水果站在阳台门口等着他,正好听见许深霖冷言冷语说了一句,我马上就来。
说完便将电话一挂,看到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脸色凝重走出去,门关上那一刻我感觉冷风扑了一脸,我端着手中的水果站在阳台上看见他身影出现在楼下,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面目冷峻,乌黑浓密的头发上落满了细碎的雪花,司机为他将车拉开他弯身坐了进去,车门关住后天地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车子便在雪地里打了一个转,快速消失在视野中。
我端着手中的水果盘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自己手脚冰冷,才端着那盘我亲手切好的水果回了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的光光的。
中途打了一个电话他拒接,我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所有一切将保姆放了一天假,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雨。
我在床上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左右看了一下觉得自己没什么好东西可以带了,拿着纸和笔写了几个字,我说,我没办法过自己这关,我去找我爸爸了,没找到他我就没办法开心,我妈将他托付给我,我不能将他丢了,勿念。
写完,便将手中的纸条往桌上一放拿着一只小花瓶给压住,将房间所有东西全部收拾好抱着手中的包便关上门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时候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天地之大自己竟然毫无去处,我在心里想象了千百回许深霖回家发现我不在的表情,最终觉得自己不需要想太多,因为有些事情全部都是想象而已。
就像徐达说,爱情并不一定要圆满,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宋濂死于他手,我没办法看着他那张脸日日梦见宋濂哭着问我为什么会和杀她的凶手待在一起。
我出去后哪里都没去,然后蹲在楼下一个楼梯间下面,按照许深霖的人脉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能够找到,有一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定想象不到我的离开其实就在小区的楼下,他一定想象不到就算将整座城市翻天覆地翻了个遍,其实我就在这里面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我在公寓的楼下蹲了差不多整整半个下午,把自己蹲的全身都发麻,因为昨天没睡好竟然挨在墙壁那里睡了过去,梦见我爸全身湿透坐在我面前和我哭着说冷,我想要靠近他,想要把衣服脱下来给他让他取暖。
刚想靠近他,忽然一个闷雷和闪电响了起来,我从梦中被惊醒,睁开眼已经是夜晚九点。
外面黑呼呼的一片,我刚想起身出来伸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忽然楼梯对面的电梯下面走出来几个人,我立马缩在了楼梯间下面的角落里,尽量让自己不被人发现。
那几个人脚步很匆忙冒着雨走了出去,大概过去几个小时之久,外面再次冒雨走进来几个人,隐约听见有人在那里说话,那声音里特别熟像是徐达的。
他说,许总,外面那边的人已经找过了,没有收到宋小姐的消息。
我心顿时漏了一节拍,使劲窝在里面不让自己暴露了出来,只听见脚步声匆匆,许深霖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寓楼下带着一丝沉重说,再找。
徐达说了一声是,之后匆忙的脚步声渐渐的再次消失。
我又窝在那里几个小时,尽管全身都发麻但还是在心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只要躲过了这一天明天到了就好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外面依旧是雷鸣闪电和滂沱大雨,电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来来回回听见好多人在那里走动,我蹲在那里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了,觉得自己会废了,趁着没人的时候想着这个时候大概也没有人会在这里走动了,于是从里面缓慢爬了出来扶着墙壁站了很久,才将脑袋里的晕眩感赶了出去。
在那里做了几下伸展的动作,站在公寓楼下看着这滂沱大雨想着四点的时候这雨到底会不会停。
刚望着着黑沉沉的夜发呆,大雨滂沱的黑夜里忽然从远处破出一道光出来,有车子快速向这边开来,我刚以为是来接我的人,看了一下时间觉得时间不对,刚想缩回去便听见那辆车子急速的在雨夜里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几个神色匆匆的,看着是像这边走过来的。
我刚想继续躲进去,忽然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伸出手便对着身后跟着的人挥了一拳过去,那人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天上闪过一丝闪电,幽光中我看向冒着雨站在黑夜里的人是许深霖,他全身都湿透满身都是狼狈狠狠甩了徐达一拳,声音带着一丝阴冷说,她身上根本就没有钱,她的护照身份证户口本全部都在我这里,她能够去哪里,徐达,你心里那些心思我比谁都清楚,你要是今天不把她找回来,你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许深霖后面那几句咬字咬的极其重,徐达被他一拳甩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可却依旧坚持的回答说,我没有,是宋小姐自己离开的,和我无关。
许深霖在那里冷笑了一句,她没有这胆子,你为付诺什么事情都敢做让我真是刮目相看,徐助理。
徐达躺在地上缓缓爬了起来,脸上满是坚毅,他脸上同样全都是雨水,他说,今天中午的时候姜维尼和宋小姐在客厅里面商量着什么,或许我们可以找她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