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化身为怪猫的时候,萨罗婆诃蒂被陈子云和无矩重伤过,但那是它非常脆弱的状态,受伤并不出奇,但是此时的它,实际上超过了三分之二的实力都已经投影了出來,曾经的人类强者,他只需动用不到三分之一的力量,便彻底地将对方打得烟消云散,以三分之二的力量对抗无矩,足以说明它对无矩的重视了。
强者之间的战争,可能在一瞬间就结束,也可能要持续很多年才能完结,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只是无矩和萨罗婆诃蒂的战斗,破坏力却是无比强大的,议事厅周围,很快就在两人力量的波及之下,开始大面积的崩塌,但议事厅央的王座,却依旧安然无恙。
……
“不知死活的东西。”禅十七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口淡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此时她手握着一根长约两米的金属棍,语气里尽是凛然的杀气,周围的通道上,躺了一地的古魅和数十只玉罗刹,古魅的身躯正在渐渐融化,而玉罗刹们则是一动不动的,但是它们大多数的脑壳,却已经碎成了渣片,弹动不得,只有极少数的玉罗刹的肢体还能够弹动一下,但也已经生机全绝。
“这时候敢來惹我,真是嫌命长了。”禅十七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动作却已经有些急躁,不知为什么,一路上,她遭遇到了许多的古魅和玉罗刹拦截,本來按计划,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可以找到陈子云和叶芽,过了这么久,却还沒见到两人的踪影,这一路上,禅十七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古魅和玉罗刹惨死在她手上的金属棍下,也不知道这根金属棍她是从哪里得來的,似乎很是沉重。
“唔,玉城里面的真正恐怖力量,已经出來了。”禅十七自言自语,她忽然便感觉到,玉城里面有着几道强大的气息正在涌动着。
“一,二,三……”禅十七口念念有词,却忽然眉头一皱,她发现,有人正沿着她所在的通道,正从对面走了过來。
“是他们。”禅十七眉头一紧,沉思了片刻,便往后退去,“可惜这些玉罗刹和古魅都被我杀得差不多了,要不然这些家伙可就有得好受了。”禅十七的冷笑了一声。
禅十七所发现的,正是猫脸人一伙。
猫脸人和狐脸人两人走在队伍的央,即使他们身为神秘的收割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不死的存在,在玉城当,能够杀死他们的东西,就不下十多种,而这一路上,他们已经“有幸”遇到了几种了。
“老板,那黑乎乎的黏液,究竟是什么东西。”汉森一脸震惊,对着猫脸人问道。
刚才在一处拐弯的地方,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个廓尔喀佣兵踩到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两人还沒有反应过來,便发出了一阵惨叫,然后在众人的视线内化为灰烬,胆大包天的汉森,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胆寒,这是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理解和承受范围的存在,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是空前的。
“是酸噬虫。”猫脸人沒有答话,但狐脸人却解释道:“是这玉城独特的生物之一,它们对一切有机物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就算许多的无机物,它们也能够迅侵蚀啃食,并且繁殖得越來越多,别看它们的像一滩液体,但是它们的掠食度却不慢!”
汉森连连点头,酸噬虫的掠食度他是体验过了,就在那两名廓尔喀佣兵化为灰烬之后,周围的玉璧上也迅分泌出了大量的黑液,犹如发生泄漏的油井,原油乱流,很快就把众人包围在了间,好在狐脸人知道这种恐怖生物的弱点,让人拿出了两瓶液氧,一路往地面喷射。
液氧的温度很低,一下子就把酸噬虫给冻结,汉森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原來酸噬虫畏惧低温,在低温之,便会陷入沉睡。
有了液氧的保护,队伍的其余队员才得以保存,汉森对猫脸人和狐脸人的神奇钦佩又多了一分。
不过麻烦并不止來自于酸噬虫,那些神出鬼沒的玉罗刹,才是汉森最为头疼的存在,周围的玉城颜色和玉罗刹的肤色几乎是一致的,而玉罗刹又狡诈谨慎,只等到猎物靠近之后,才忽然发起攻击,让队伍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之。
好在寒素的反应够快,当看到玉罗刹从玉璧上弹出的时候,她的枪口都能够及时的击出子弹,把危险消灭于临发的阶段。
“老板,我们还要走多久。”汉森开始发现,玉城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压抑,周围好像有着无数只邪恶的眼神盯着他不放,这种感觉并不止汉森一人有,连猫脸人和狐脸人也有着这样的感觉,不过不同的是,汉森察觉到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心存畏惧,而猫脸人和狐脸人却显得有些兴奋。
“它发现我们了。”狐脸人嘶哑的声音掩饰不住兴奋,而猫脸人有些紧张说道:“那说明我们走的道路是正确的,不过要小心,一旦它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未必能够活得下去!”
狐脸人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猫脸人的话,不过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信心:“天使会把它给消灭的!”
“不要太乐观了,天使说过,她是不会主动和那东西交手的,不然我们也沒必要出现在这里了!”
沉默了一阵,狐脸人点了点头,似乎变得有些凝重,不过他对天使的信心却从沒有变化:“那天使也一定会在暗给我们帮助!”
汉森听着两个老板这种无头无尾的交谈,总会在莫名其妙之余,又存着一阵的心惊肉跳,他见识过那神秘到邪异的天使,也清楚那天使有着什么样的手段,而老板却听从天使的安排,让自己这一行人去面对连天使都不愿意去直面招惹的强大敌人,汉森感觉脊背在发凉,若是可以后悔的,汉森愿意全额退款,带着自己的核心团队离开这个鬼地方,甚至还会洗手不干,从此不再当佣兵,离开这种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枪口舔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