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的第一次出现,是黄帝和蚩尤大战的时候,黄帝请来天女青衣旱魃,破了蚩尤的漫天风雨阵。
在《山海经》、《大荒北经》均有记载,当年天女青衣旱魃参与了黄帝和蚩尤的大战。
至秦汉时代,旱魃是一位青衣美女旱神形象。不过她的出现,都会出现大旱,让百姓不喜,从而对她进行驱逐。
汉代中后期,天女青衣旱魃是小鬼的形象,她的天女身份被质疑。
宋代宋真宗时期,天女旱魃曾经在民间作乱。真宗求助张天师,派来‘义勇武安王’关羽苦战七天,在五月十三日降服了旱魃。
明代之后,天女旱魃逐渐以僵尸形象出现。
由此可知,天女青衣旱魃曾经参与了黄帝和蚩尤的大战,从而神力丧失,无法返回神界,遗留人间。
但是青衣美女旱魃不入轮回,经过不停的重生而出现人间。每个朝代旱魃的能力都不一样,说明旱魃也有自己的生长周期。
后来有传言,女僵尸的终极进化版,就是旱魃。这是很多人认同的。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卷七:“旱魃为虐,实为女魃。近世所云旱魃,则皆僵尸。掘而焚之,亦往往致雨。”
由此可见,出现在云南曲靖的这个旱魃,应该是人为培养出来的女僵尸。只是不知道这个僵尸的等级有多高。
不过对付低阶的旱魃,可以用童子尿和黑狗血,这两样东西都是降妖辟邪的主要物品。
当然在我看来,雷电才是至阳至刚的法宝。僵尸属于阴物,天然惧怕雷电,所以我打算跟蒋鸣去看看。
叫俩师妹坐蒋鸣的车回去,我还要出任务。侄女素云不肯,非要跟去,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
蒋鸣过来坐我的车,小兰师妹跟蒋鸣的俩师弟先回去。我们回头一路赶往曲靖,到了富原县,再前往一个小镇。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镇的附近几公里外有一个红梅宾馆,这里被征用作前指和驻地。这家宾馆挺大的,现在是旱魃事件的指挥部,过来西南几省求雨的人马也过来报到了。
我们在前台报到,拿到了房间钥匙,就把行李放好。在一楼的会议室,里面正在开会,总局过来的领导正在研讨作战计划。
我们仨悄悄溜了进去,坐在最后一排,听领导讲旱魃的情况。
原来,这个旱魃是刚形成不久的。在十年前,在这附近百里曾经发生大旱,当时就有宗教人士推测,这里形成了旱魃。不过是刚刚成型不久,所以危害不大。
旱魃的形成,需要特定的条件,和僵尸的形成有点类似。就是需要把死人葬在聚阴地,一定年月之后,就会变成僵尸。
这聚阴地能出僵尸,就是风水的问题了。
僵尸的形成,就是由尸体变成,这个过程叫做‘荫尸’,‘荫尸’可以在养尸地被发现。
第二步发展成为‘紫僵’,也就是一具变色了的僵尸而已。
第三步变成‘白僵’或者‘黑僵’,除了毛发不变,尸体的颜色发生了变化。这个时候的僵尸就有了意识,但是它怕阳光,怕火,怕水、怕鸡、怕狗、甚至怕人。
第四步是‘绿僵’,就是尸体变成了绿色,跳跃极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独只怕阳光。
第五步是‘毛僵’,尸体身上长出毛发,全身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且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不畏惧凡火,还不畏惧阳光,就是白天都可以出来修炼。
第六步是‘飞僵’,这是修炼有成的千年僵尸。飞僵擅长法术,身体不坏,因为这种僵尸能飞,所以特别难抓。
另外还会进化成‘不化骨’,‘伏尸’,‘游尸’等,最后能成‘妖’,变‘魃’化‘犼’。
一般来说,僵尸不吃人,不要和西方的丧尸相提并论。丧尸是活人变的,僵尸是死人变的。
僵尸只吸血,丧尸则吞下一切能找到的新鲜血肉。而僵尸可以控制吸血的欲望,丧尸则不能,它会不停的进食。
坐在我旁边的素云,听到这么恶心的话,就有点反胃了。她捂着嘴巴冲出会议室,不住的干呕。
最后领导说,这个旱魃,应该是一个好旱魃,如果能住控制最好。
因为从僵尸变成旱魃这几百年来,当地没有听说过僵尸咬人的情况。这个旱魃可能从来没有害过人,只是在十年前变成旱魃的时候,出来活动了一段时间,而后来又潜伏起来。
估计十年前是旱魃初次形成,旱魃形成之后,会在月圆之夜出来吸食日月精华。所以在十年前导致当地百里之内有过一段干旱的情况。
十年之后,旱魃再次现身,造成西南几省同时干旱。这个问题,总局的顾问曾经提出一个疑问:是不是旱魃被人为找到,然后有意赶出来,给西南几省造成干旱呢?
呃......,我和蒋鸣面面相觑,赶出来?这人也太大胆了吧?
会议结束,领导让人分发捉拿旱魃的方案。发下来只有一张A4纸,上面罗列了很多对付僵尸的方案和物品。
这次除了出来求雨的这几十个人,还从总局调了一个十人行动队过来协助。领导点名让队长上台跟大家见面。
上来的竟然是高雷雷?我和蒋鸣再次大吃一惊,因为我们怀疑高雷雷和樊嘉扬是一伙的,他现在竟然没事?
从当初审问我的时候,他避重就轻,目的就是想给我定罪。结果人家啥事没有,还作为行动队长,带队来剿灭旱魃了。
这个人,我一定要抓住他的小辫子,不能让他这么快活!
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有阳光的存在就会有阴暗一面,这是宇宙的自然规律。就算总局,也会有抓不出来的潜伏者。
这次!就让我来抓一下吧!
散会后,我和蒋鸣走回房间。在楼梯口,高雷雷从后面叫我,我们回头看去。
高雷雷竟然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半道上就伸出手来,热情地和我们握手,然后再自我介绍一翻。他对蒋鸣连跳三级还表示了祝贺。
但是绝口不提当时审问我的事情。旁边的人,都以为我们是老相识,上楼梯的时候纷纷避让。
看到我表情淡漠,他放开了我的手,笑着说今晚大家喝一杯,交个朋友!蒋鸣在旁边嬉皮笑脸的拍拍他肩膀,说高公子,高队长,你要是请我们吃饭的话,我们一定会赏脸的!
高雷雷说一定一定,到时候等我电话啊,然后满意地走了!
等他走后,我找到厕所,洗了个手。妈的,他的手我嫌脏。我下了很多的洗手液,两个手猛搓。
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对印象不好的人,我敬而远之。只要你不惹我,你就能活得好好的。如果你惹了我,就是脱层皮,也要弄死你。
旁边的蒋鸣叼着烟在尿尿,见我恨得咬牙,尿完抖了几下,然后拉上裤链。吹了个口哨之后,逐一推开蹲位来看,四个蹲位都没有人。
他才趴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给他下蛊了。说完还眉飞色舞地对我挤眼睛,脸上满满的成就感。
下蛊?我猛回头看他,他耸耸肩,然后洗手,说知道小华是干嘛的不?
小华?对了!小华是彝蛊传人,跟她师傅学得差不多了。那蛊毒应该就是她给的了,嘿嘿!高雷雷,你也有今天!
回到房间,找到师妹素云,叫她一起去吃饭,她说没胃口。不就是僵尸吗?人家说说你就吃不下了,如果真的看到僵尸,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吃饭了?矫情!
我和蒋鸣晃悠悠的出去,去宾馆对面找了个饭店,在临窗的座位坐下。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后,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就见对面的宾馆大厅一阵慌乱。只见很多人抬着高雷雷出来,把他放到越野车上,然后拉走了。
我扭头看蒋鸣,这么快就见效了?啥蛊毒啊?有这么厉害?在饭店人多,我没有问出口。
蒋鸣慢慢的夹了一片熘肝尖,轻轻地放进嘴里,再慢慢的嚼。咽下之后又嘬了一口白酒,然后看向我,对着我挤眉弄眼。
这家伙好阴毒啊!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嘿嘿!嘿嘿!只是这个高雷雷背后肯定还有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吃完打包,我们回宾馆休息。晚上12点有人来敲门,说要分组,出去寻旱魃。
看到师妹开了房门也跟着来,我叫她就不要去了,在房间待着等我们回来。她不愿意,非要去。呃......,去就去呗!只是到时候别吐了就行。
在大堂分好组,我们和一个老道士分在了一块。这个老道士山羊胡,一脸的雅儒和气,看着像私塾的老先生。
我们过去和他握手认识,然后由他带队,坐我们的车一起外出寻旱魃。我们这组去的地方是叫青蛇村,在这个村的后山有一大片森林。
从县道到村道,弯弯曲曲,经过了几个村庄,终于到了那个小村子。村子只有十来户人家,大晚上很冷,都睡觉了。
不过我们的车一到晒谷场,就引来几道手电光照射。下车之后,夜风有点凉,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
对方看到是四个道士,又把手电灭了,然后隐入黑暗中。老先生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掐算着,就往村子西面一指,说到那边去看看。
这里到处是红土地的梯田,只有西面才有很多树林,没有人耕作。蒋鸣拉了他一下,说老先生等等,我们都停下来看着他。
他摸摸胡子说,奇怪了,怎么村子里面没有听到狗叫声?对呀!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几分钟了,一声狗叫都没有听到。
哪有村子不养狗防盗的?基本所有村子都会有狗。蒋鸣说这个村子应该有问题,不过是什么问题,就不知道了。
我回头叫素云要小心点,紧跟着我,千万不要落单。
她点点头,挥舞一下小拳头说,师兄没事,我会保护自己的。
蒋鸣对着我翻了一下白眼,我懂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带了个拖油瓶呗!
从梯田往西面的山沟走去,周围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走到山沟尽头,就是半山腰位置了,这里有小路上山。
老先生低头就着月光看罗盘,右手飞快地掐算着,脸色有点凝重。一般来说,没有看到实物,是不能呼叫支援的。但是老先生说还是叫人吧!前面应该有个山洞,这里就是聚阴地,八九不离十。
我赶紧拿出手机来,给前指打了个电话,说我们青蛇村有发现,要求派人来支援。
打僵尸,尤其是这种成了旱魃的,不能就我们几个人,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因为谁也没有打过旱魃,这东西不是说想打就有的,我们的经验都是从古书中总结来的。
四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师妹紧紧挨着我坐,还不时回头看后面的黑暗。看来她也是害怕了,不过是嘴硬而已。
我们一边抽烟一边等着,一直看到山下有很多汽车灯光进村,才站了起来。我们的人来了。
有十几二十人打着手电往山上走,蒋鸣也打着手电对着下面闪了几下。
等他们到了跟前,原来都是在附近排查的人。他们说后面还有十几个远一点的,很快会赶过来。
老先生和来人商量一下,就决定直捣黄龙。总局派来的那些行动队,由副队长带着先去探路,正队长发病送医。
剩下的人都在附近扇形包抄,防止旱魃逃跑。人多了之后,反而没有我们什么事。行动队他们都想建功立业,就给个机会他们吧!
老先生带着人摸到前面,这是一个在峭壁的洞口,不大,仅容一人爬进去。
我们仨都在外围看着,不明情况就不要乱冒险。我用意识扫描了一下,这个洞很深,里面是人工挖出来一人高左右。
看着他们鱼贯而入,进了十来个人,但是一直没有动静。外面的人开始紧张起来,进去的大部分是行动队的人,还有几个求雨的。
外面还剩下几个行动队的人,他们见这么久没有动静,都紧张起来。
我也想进去,但被蒋鸣拉着。他说等等,别什么事都出头,这里有总局的人,个个都很强,你我只是无名小卒。
确实是,我连外围都不算,只是蒋鸣举荐给总局的观察员,一直都是观察员的身份。
正当外面的人等得焦急的时候,突然从洞里传来‘轰’一声响,好像塌方了。
这时洞口钻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来。
我们都以为是自己人,结果看到是一个高大的中年道士。结着道髻,头发稀疏,两撇八字须,下面山羊胡。
这不是风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