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秋池也会被送进拈花院,难道不仅女修士是这里的商品,就连男修士在这里也有市场,白秋池的皮相气质太出众了,确实不排除有好一口的存在,还真是百无禁忌。
不管怎样,好像确实是她连累到了白秋池,他是被那名陌生男子抓来给她治伤的,而且白秋池的治疗手段确实有效果,薛莺莺不可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如此一来,原本的计划作废。
薛莺莺抓起地上那件暴露的服装,朝门外新进来的侍女抛去,同时一掌劈晕了紫衣侍女。
拈花院里的人,除了掌事的嬷嬷和护卫有修为,其余都是被卖进拈花院的凡人。
领着白秋池进来的那女子不等薛莺莺动作,竟然直接就吓晕了。
薛莺莺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手朝那女子的脖颈补了一掌,确保她真的没有威胁了,才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拖到房间的衣柜的后面,即便有人进来,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这里藏着两个人。
她从那女子的身上翻出同样的玉壶,将玉壶狠狠砸在地上,一直被控制住无法动弹的白秋池立刻浑身一松,表情也生动了许多。
他松了一口气,神情如释重负,看来他一个大男人被卖到这种地方,心里的压力也很大,他当即朝薛莺莺表示感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薛莺莺不和他多说废话,拉着他的衣袖便要带他离开这里。
等出了房门,她忽然对白秋池说道:“等一下。”
白秋池错愕的看到薛莺莺重新绕到衣柜后,然后对着其中一名紫衣侍女的脸,左右开弓,足足打了十几下,直到那侍女的脸肿成了猪头,脸成了绛紫色,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才满意的停手。
白秋池紧张的捏了捏衣角,看着那女子大步向他走来,不知为何身体有些发冷,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在心里默默感慨,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薛莺莺带着白秋池出了房门,她僵住了,她不认识路啊。
这种情况下肯定不适合冒失乱闯。
“姑娘跟我来,在下知道这里的后门在哪里,那里无人看守,我们可以从后门离开。”白秋池看到薛莺莺思索的神情,温和一笑,提议道。
“你怎么会知道拈花院的后门开在哪里?”薛莺莺下意识疑惑问道。
白秋池面色不变,“在下便是被从后门带到这里来的。”
“那我们快从这里离开吧。”薛莺莺没有多想,跟在白秋池身后,绕了几个回廊,他们越走越偏,果然很快便看到一个出口。
薛莺莺拉着白秋池观察了片刻,确定这里无人看守后,才放心地和白秋池从后门离开了。
等确认安全了,她对白秋池说,“你先从这里离开吧,这件事原本也是我拖累你,把你从那里救出来,就当做你给治伤的药钱吧。”
“姑娘,你不跟我一起离开吗?”白秋池问道。
“我要回去一趟。”想到拈花院里那名神情木然的少女,薛莺莺十分纠结,一方面她的灵力没有恢复,一方面良心谴责,她无法抛下那名未成年少女不管。
经过一番思想博弈后,她最终还是决定原路返回,想方设法把那名少女救出安顿好再离开。
“姑娘为何要回到那里?”白秋池不解地问道。
薛莺莺想了想,回答道:“我要去救一个人,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在她读过的那本小说和原主的记忆里,落神宗就是一个位于魔界疆域的偏远小仙门,门下的弟子一共才数十个,门内的弟子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一手治疗灵兽的好本事,落神宗无论是门派的财力还是战斗力,从某种角度来说,都极为不起眼。
薛莺莺最终还是决定救下那名未成年少女,她是天下第一魔教乾坤天下的人,拈花院的人鱼龙混杂,背后的势力不知道是谁。
白秋池他虽然灵力没有被封,留下来她也相当于多了一个助力,可是他毕竟是小门小派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就不麻烦他了。
没想到对方喋喋不休,追问道:“姑娘所救的是何人?”
薛莺莺开始感到不耐烦了,这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但毕竟对方是受了她的连累才遭这个罪的,不好太过无礼,便依旧耐心回答道:“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她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知要被送去做什么,如果我没看见倒也罢了,可偏偏让我看到了,而且这事就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人我非救不可了。”
薛莺莺不再和他废话,转身就想离开这里,回到拈花院,可是她的手腕却忽然被一股力量钳住了,白秋池神色幽幽询问道:“可是,姑娘你所要救的那女子,乃是天魔血脉啊。”
当今修真界所谓的天魔血脉,其实是上古天魔族和凡人的混血,偶有返祖现象出现,这种人极为稀少,外貌往往极为美丽,除此之外每隔五年便会进入一个虚弱期,虚弱期的他们没有丝毫灵力,任人宰割,头发会变的雪白,眼睛更是会变成双瞳。
他们身体极其特殊,无论男女,都是天生的炉鼎,拥有一个天魔血脉的炉鼎,不逊于一件极品法宝,最让人疯狂的是,每一个天魔族的血肉,都可以做成极品灵丹,这灵丹服用后,能直接增长修为,而且没有任何不良的后果,许多要进阶的修士,都愿意花尽家财来求购一枚由天魔血脉的血肉所炼成的丹药,只要拥有一枚,便意味着进阶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天魔血脉在修真界修士的眼里,是上好的法器,是灵丹妙药,是能说会动的畜生,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修士会把他们当成人。
可薛莺莺居然和他说,她要去救下那名女子。
白秋池神色冷了下来,无非是看中了那女子的天魔血脉,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这种人,他见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