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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85 像歃血为盟的结义兄弟
    宴紫晴开车到双时,但是,她上不去。

    然后,她改而给宴时修发微信、打电话,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宴紫晴在微信里说了那样一句话:“你根本不是我的亲大哥。”

    十分钟以后,徐英华下楼,带着宴紫晴进了电梯,但因为他知道宴紫晴的来意,所以,对她并不客气。

    宴紫晴上了楼,推门看到身穿灰色西装的宴时修正坐在电脑前办公。

    宴紫晴关上了门,走向宴时修面前的椅子,说:“看到我发的消息,你还能这么平静?”

    宴时修抬头,冷冽地看着宴紫晴,长长的眼尾,看上去无比锋利:“你比我想象中迟钝。”

    “你早就知道?”宴紫晴拧眉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还霸占宴家的一切?你所拥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宴时修听完,坐直身躯,然后从办公椅上起身,反问她:“我这里什么东西属于你?”

    宴紫晴说不出话来。

    “宴家的公司由始至终都在你父亲的手里,需要我提醒?双时之所以叫双时,是来自我和时兰的自创公司,什么是你的?”

    “那你创立公司的钱呢?”

    “是我千辛万苦拉来的投资。”

    “是父母把你养大,这总没错了吧?”宴紫晴还想强词夺理。

    “三年前宴家濒临破产,时兰拿出三千万救回宴家,一年后,我拿三千万还了时兰,三千万,够养多少个宴时修?况且,你出一分钱了?”宴时修单手撑在桌上,双目泛红,逼视着宴紫晴。

    宴紫晴受不了宴时修锋利的眼神,往后退了两步。

    说完这几句话,宴时修恢复平日的镇定,整了整衣服,说:“既然你提醒我不是宴家人,也好,也就是说以后宴家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你们一家三口一向擅长在外面丢人现眼,我也容忍多次,但以后,别挑衅我的底线。”说完,宴时修朝着门口说道,“送这位宴小姐……从双时离开。”

    宴紫晴不可置信地看着宴时修,好像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不是……早有二心?”

    宴时修轻嗤一声,然后道:“对于你们一家三口来说,衡量一个人是不是亲人的标准不是血缘,而是他有没有钱,二心?我没有二心,对你们,我根本没有心。”

    这时,徐英华推门而入,看着宴时修,又听到宴时修吩咐。

    “停了宴家的卡,收回我名下所有宴家人正在使用的不动产,然后按照国家标准给予宴家二老养老金。这样,踩公平。”

    “明白了,宴总。”

    “宴时修,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如果你今天没有出现在这,我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但是,你太贪心了。”说完,宴时修回到座位上,并对徐英华说,“照我说的执行。”

    “宴小姐,请吧。”徐英华对宴紫晴说道。

    宴紫晴气结,但是,她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他们小小的一个宴家,怎么和宴时修的双时抗衡?

    但是,这怪谁呢?

    ……

    宴紫晴一路发着脾气离开双时,引得双时员工频频被打断工作思路。

    徐英华实在是受不了了,终于说了一句:“宴小姐,你能不能给你自己一个体面?”

    宴紫晴话到半截,最终,咽了回去,瞪了徐英华一眼,踩着高跟鞋从双时离开。

    徐英华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一家人,虽然他不是存心想要偷听两人的谈话,他只是为宴总不值。

    等送走了瘟神,徐英华拿出手机,给时兰告状:“夫人,刚才宴紫晴又来过了,我还听到一些关于宴总的身世。”

    徐英华告密告得理直气壮,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让宴时修快乐,那这个人,就只有安蓝。

    时兰此时就在巅峰开会,看到消息以后,直接停了下来,对唐泽几人说:“先暂停一会。”

    “大佬,如果是宴总的事情,你先去吧,我们这差不多了。”唐泽说道。

    “我也正好修改一下计划书。”萧越说道。

    时兰点点头,将资料交给孙凌,然后拿起手机,扣上帽子,去了隔壁双时大厦。

    宴紫晴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是她大意了,本想等到周五的时候,把天王一块打了,但是,她没想到宴紫晴还要过来作妖。

    徐英华没想到会这么快看到时兰,收起手机后,马上把刚才发生在办公室的事情,告诉了时兰。

    “夫人,虽然宴总不说,但是,太伤人了。”

    时兰的心被拉扯着疼,她深吸口气,然后跟着徐英华去了宴时修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宴时修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

    有些事情,有没有答案,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时兰站在门口,看了宴时修一眼,然后走往他的身后,用双手抱着他,说:“我陪你去找答案。”

    “那家人嘴里,不会有半句真话。”宴时修任她抱着,浅声回答。

    “不需要听他们怎么说,我们自己查,我让霍昭去排查二十八年前,那家人的社会关系。”说到这,时兰将宴时修抱得更紧,“宴时修,你心思比我细腻,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为什么宴父如此贪得无厌,却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谁也没有告诉。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他应该是绑架你、胁迫你、让你不得不对他报恩,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二十八年前,有故事。”

    说到此,宴时修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时兰感受到了,绕去他面前,蹲在他腿边,继续说:“面对它,好吗?”

    宴时修微微转身,将时兰拽到了自己的腿上,说:“嗯。”

    “风里雨里,我们夫妻同甘共苦,一条心,一条命。”

    宴时修听完,紧紧地抱着时兰,笑道:“像歃血为盟的结义兄弟。”

    时兰拍拍自己的胸膛,说:“放心,大佬保护你,你继续工作,等你情绪好点了,我再回去开会。”

    “你去吧……”宴时修凑近时兰,在她额头一吻,“宴哥哥会听你的话,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