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咎由自取。”
“所以,老东西怎么也没想到,一烂烂一窝,时家人狠起来,连自己都端。”大小姐对时家没有任何感情,所以,管他什么血缘下场,等时洪宇那对兄弟判刑的时候,她还要到场祝贺,甚至为他们的行刑送上高档礼炮。
“不用多想,我们都安排好了,你只管看戏。”
时兰打打哈欠,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现在她所有的委屈,都有人替她讨回公道。
“困了,宴叔叔。”
“睡吧。”宴时修将被褥拉上来,带着时兰躺下身去。
……
时家兄弟两人被轰出双时之后,报复的欲望瞬间到达顶峰。
既然宴时修无情无义,做得如此决绝,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再给宴时修那个凤凰男留面子了。
时哲言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媒体曝光,宴时修现在名利双收,要是被曝光之前在时家被时兰羞辱到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道他这个双时董事长,还能不能直起腰来。
“哥,现在双时风头正盛,我们是不是不要把人得罪狠了?万一宴时修报复,我们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时哲方满心担忧地劝道,“要不,我们还是不蹚这趟浑水了,我们回国外吧。”
“胆小如鼠!”时哲言怒斥道,“爸妈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了,我们要再离开时家,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趁着现在能闹的时候大闹几场,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身为时家亲孙,已经活得够憋屈了,现在没人管我们了,还要和从前一样,畏首畏尾吗?”
“可……我们什么都没有!”
“外界早就在传,时兰的死和宴时修也脱不了干系,以他们两人从前的夫妻状态,我还怀疑宴时修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借刀杀人呢。你给我好好想想,时兰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是时家人吗?是宴时修和舒梦娴两个外姓人!”时哲言拍桌怒道,“说到这,我真不相信宴时修无辜,我一定要把这个人伪善的面具给揪下来。”
……
翌日,外界开始吹出宴时修在时家时,与时兰不睦的风口。
时家兄弟两人,勾结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媒体,开始在一些低端但是流量惊人的论坛大肆地宣传,甚至还写了一个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小作文,以帮助网友分析,带起宴时修才是幕后真凶的节奏。
一时之间,这样的小作文传得到处都是,而且有鼻子有眼,让人看了细思极恐。
试问一个长期遭受妻子折磨的男人,换做常人,早就心理变态了,怎么可能安稳度日,不打取而代之的魔鬼心思?再说了,时兰走后,宴时修的确是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以至于他现在扶摇直上,还娶了新娇妻。
再加上时家兄弟真真假假的爆料,让这场针对宴时修的网暴,正在愈演愈烈。
两人甚至是毫无遮掩,干脆开起了账号,吸引流量,贩卖八卦消息。
“宴时修啊,就一凤凰男,你们别看他表面风光无限,但是当初在时家,那叫一个窝囊。”
“细想一下,一个被‘买’回来的男人,能有多忠心呢?”
“所以,我怀疑他在背后布局合情合理。”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杀人犯!”
……
外界的风,很快就吹到了时兰的耳朵里。
大家隐晦地传播,暗地里早已是人尽皆知。
网上还流传了不少时家兄弟直播的片段。
外界之前就对宴叔叔有诸多的猜测,毕竟,只有他一个人,从时家的漩涡里干干净净地脱身,但那也只是极少部分人在卖弄自己的‘聪明才智’,让人觉得自己能看破一切。
但是现在,在那两畜生的渲染下,宴时修已经变为了丧心病狂的杀妻恶魔。
时兰隐约地猜到宴时修想做什么,但是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毕竟,他就没想过,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吗?
大小姐对于宴叔叔这种方式,非常不爽,因此,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也没给好脸色:“杀人魔,你还有心思办公呢?”
没想到,宴时修笑笑,从办公桌起身,走到了大小姐的身边:“就这么不信任我?”
“用得着把自己陷进去?”
“外界早有猜测,何不趁机闹大,再自证清白?”宴时修回答。
“?”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还我清白,那就是你,时兰。”
大小姐难得也有糊涂的时候,对此十分不解。
“还记得你的心理治疗师段朗溪吗?他给我打过电话,手里有些东西,约莫,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宴时修耐心地解释,“这件事刚传的时候,他就问过我,不过那时候我没想引那对兄弟入局,既然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那我也不能再拒绝他的好意了。”
提到段朗溪,时兰也算是知道了,他口中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这人每次对她的心理辅导都录了像。
而她不仅仅一次在心理辅导的时候,表达了对宴时修的态度。
虽然,她和宴时修结婚之后,段朗溪的作用越来越小,她去的次数也越来越稀疏。
最重要的是,她还同意段朗溪将她的材料用作教学素材,不涉及保密协议。
“所以,让那兄弟散播又如何呢?影响巨大且情节严重的诽谤罪,量刑可达三年,我是在帮他们全家团聚。”
“所以,段朗溪把影像资料都传给你了?”大小姐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忍不住双耳发烫。
“不是……不用保密的吗?”宴时修忍不住逗她,“那可怎么办才好,毕竟,还要让全国上下都看到。”
“是你亡妻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有什么可在乎的。”说完,时兰顺势在宴叔叔的皮鞋上踩了一脚,“与我无关。”
宴时修趁机将她拉回去,抱在怀里,柔声说:“我会处理好。”
“我能怀疑你?宴总可是能在认出我之后,还假装和亡妻是搭伙过日子的高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