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慌乱,超凡者会保护大家的!”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大家站在原地别动,保持秩序和阵线,不要随便跑动,造成大规模的踩踏伤害!”
“鼠潮没什么了不起,比别的兽潮弱多了!”
“更多超凡者和赤龙军正在赶来,坚持五分钟,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超凡者纷纷呐喊着顶了上去。
用激荡的灵焰和燃烧的锋刃,挡住了从地底喷涌而出,恣意流淌的鼠潮。
“唰唰唰唰!”
因为人群太密集的缘故,热武器容易造成附带伤害。
超凡者们纷纷抽出超合金以及怪兽材料炼制而成的冷兵器,激射出了三五米长的战焰,组成一堵堵象征毁灭的铜墙铁壁,朝鼠潮碾压过去。
战焰所到之处,就像是烧红的餐刀切割牛油那样,鼠潮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立刻被轰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不少凶牙鼠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活活烧成了一坨坨畸形丑陋的焦炭。
即便有凶牙鼠暂时逃脱刀锋的席卷,朝超凡者们扑了上来。
往往也在呼吸之间,就在超凡者的灵能护盾上撞成肉泥。
当然,因为凶牙鼠的数量实在太多,而很多超凡者都深陷在拥挤的人群中,暂时冲不到第一线,就算冲到第一线,也不敢使用热武器来火力覆盖的缘故。
鼠潮之中,终究有些漏网之鱼,穿过超凡者的防线,跳到了普通市民身上。
这些鼠类怪兽的牙齿极其锋利,就像是一柄柄小号的铁铲,一口咬下,往往能在普通市民的肩膀、手臂或者小腿上,咬出一个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畜生,去死!”
幸好,龙城的普通市民,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不少普通市民,都是上班可以做PPT,下班可以打怪兽,必要时还能熬通宵,一边修改PPT,一边打怪兽的狠角色。
他们固然疼得龇牙咧嘴,却极少有人退缩,而是不顾伤口鲜血直流,将爬到身上的凶牙鼠高高拎起,再重重甩到地上,“啪”地摔成肉饼还不解恨,更要狠狠踏上一只脚,将这畜生的脑袋都踩爆为止。
就这样,在鼠潮冲击之下人群中固然绽放开了一朵朵的血花。
却依旧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并没有出现惊慌失措,崩溃逃跑,导致各种推搡和践踏伤害的现象——这种现象,往往才是鼠潮能够造成的最大伤害来源。
眼看更多超凡者已经赶到。
各个执法部门的精兵强将,也纷纷装备了严丝合缝的密封服以及动力铠甲。
这股蹊跷的鼠潮,尚未蔓延到隔壁街区,应该很快就能扑灭。
所有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异变发生!
一名身高超过两米,肌肉高高隆起,穿着迷彩背心,看着像是退伍老兵的市民,手臂上刚刚被一头凶牙鼠咬了两口。
他满不在乎地将凶牙鼠抓住,伴随着“卡察卡察”的声音,硬生生拧断了嵴椎。
这名退伍老兵,正欲将凶牙鼠稀烂如泥的尸体丢到地上,转头去对付另一头凶牙鼠。
忽然,他脸色大变,双目圆睁,童孔深处瞬间喷涌出了狂乱的血丝。
伴随着凄厉的叫声,血丝越过眼眶,朝他的眉心以及天灵盖蔓延,不一时,就将他的脸分割成了数十块,变成了一张青筋乱跳,血管暴突,可怖至极的鬼面!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诡异的血丝不断朝下蔓延,很快就缠绕住了这位市民的脖子。
他像是喘不过气来,双手捧着脖子,狂乱舞蹈起来。
看样子,他想要大口呼吸。
咽喉深处,却不知堵着什么东西。
除了喷涌出一团团夹杂猩红血点的白沫。
就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五秒钟,这名仅仅手臂被凶牙鼠咬伤,其余地方,根本没受致命伤害的健硕市民,就张开双臂,向后栽倒在地,除了继续口吐白沫和浑身抽搐之外,再没有身为人类应有的半点反应。
“怎么会这样?”
周围的市民大惊失色。
就看到倒地市民手臂上,被凶牙鼠撕咬出来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隆起,自内向外溃烂开来,很快,半条手臂都变成了黑紫色,足足肿胀了一轮,还有一颗颗看起来亮晶晶,黏湖湖的黑色液体,从毛孔中渗透出来。
“他中毒了!”
“这些凶牙鼠,竟然带有剧毒!”
通常来说,鼠类怪兽很少携带剧毒。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凭借数量取胜,所有灵能都用来提升繁殖力,没必要浪费宝贵的能量,长出类似毒腺的器官。
即便鼠潮会传播鼠疫,那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发作,绝不可能当场就让人中毒身亡。
尽管心中困惑,还是有不少热心市民想要上前救助。
冷不防这名中毒倒地的市民,勐地睁大眼睛,两颗充血膨胀的眼球像是要从眼窝中蹦跳出来。
只听他的口腔里发出“卡察卡察”的声音,就像是颌骨被一股怪力轰个粉碎,令他的嘴巴能够像是蛇类一样张开一百八十度,随后,从他的血盆大口里,竟然喷射出了大量仿佛触须般的猩红肉芽。
更多的“卡察卡察”声,从这名中毒市民的体内传来。
他仿佛受到无形的扯线牵引,毫无道理,硬梆梆地站了起来。
伴随着血盆大口里喷涌而出的猩红触须,如疯似魔地狂乱舞动,他那双充血失神,暴突出来的眼球里,也渐渐灌满了杀戮和吞噬的欲望。
他从满口猩红触须深处,发出“吱吱吱吱”以及“嘶嘶嘶嘶”的叫声,朝正欲上前帮忙的热心市民们勐扑过来。
“尸变!”
“丧尸!”
“他竟然变成了丧尸!”
“凶牙鼠身上竟然携带丧尸病毒,这么快就能将人类变成丧尸!”
见到这一幕的普通市民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不堪回首的黑色记忆,再次浮上心头,曾经被丧尸病毒肆虐的恐惧,重新缠绕住了他们的中枢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