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就是你的老婆?”我们大惊失色的问到。
“对啊,这个就是我的老婆啊。警官,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他就是一个疯子。我的老婆是最近得了肺癌才死的,怎么可能和他的老婆是同一个人呢?”
这样看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值得玩味一下了。
我上前一步问到:“那,请你告诉我,你能够拿出证明你老婆身份的东西吗?”
“这......警官,这个怎么说呢,就很巧,我的老婆她因为最近受了一次伤,所以失忆了,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身份证。所以我觉得啊,那个身份证,应该就是他不小心在哪个地方捡的,所以才说成是他的老婆。”
“既然拿不出证明这个女人身份信息的东西,那你又怎么可以证明他就是你的老婆呢,是吧。我说,哥们儿,我们这也是三个人出警,既然这事情并不大,那我们就快点解决,你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穿着棕色皮夹克的兄弟看了我几眼,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到:“警官,我刚刚已经说了,但是你并不相信我。这我就没有办法了是吧。”
说完,他就转过头离开了,重新进入到灵堂之中。
我看了看欧阳倩,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油头哥,心中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起码从现在看起来,这个能够拿出本人身份证的油头哥,应该才是那个死者的真正的老公。但是,为什么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到现在还能够再办一次葬礼呢?
除非,她几年前根本就没有死。
“哥们儿,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你还有个孩子吗,能不能带给我们看看。”
“能啊!当然能了!这样更好,那个孩子,肯定也能够认出自己的妈妈。我相信,他应该比我还更有说服力一些。”
“邵队,”小李突然插上话说到:“既然我们现在也那灵堂里面的人不是个办法,而且他反正也在办葬礼,要不咱们就先回去,等证实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之后,再来找他也不迟。”
我点了点头,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对了哥们儿,你叫什么名字,方便去我们哪里登记一下身份信息吗?”我看着那个油头哥说到。
他没多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等我们回到警局之后,了解到了这个油头哥的名字叫做:赵大宝。而他几年前去世的老婆叫做:郭翠花。
不得不说,光是从名字上来说就很般配。
我们在电脑上查找了关于郭翠花和赵大宝的身份信息,发现他们的确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并且,根据我们警方的记录,郭翠花的确在四年前就已经被确认了死亡身份了。
那么,那个出现在灵堂的女人,究竟又是谁呢?
自然不会是鬼魂。这是肯定的。
“小倩,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几年前就死了的女人,现在不但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而且还重新被举办了一次葬礼,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转世这种说法?”
我打趣般的看着欧阳倩问到。
应该是识破了我想要故意在她身上找乐子,所以欧阳倩当时就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对我说:“去你的。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转世的人了。如果有的话,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她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自信满满的说到:
“我觉得啊,肯定是那个叫做郭翠花的女人,如同赵大宝所说的那样,掉下了游轮。但是,她却并没有死。后来警方和救援人员不也没有在河中找到她的尸体吗,就说明,这个人没有死,只是身体被河流冲走了而已。
“然而巧合的是,郭翠花被河水冲走之后,顺着河水漂流来到了河水的下游。我们的下游那边不正好有一个大水库吗,我觉得,她很可能是被冲到了那个大水库的边上,然后被另一个男人发现了。他将郭翠花救了起来。”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赞同的说到:“嗯,说的非常有道理。那,既然她活了下来,又为什么要和那个救他上岸的男人结婚呢?为什么不直接回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的老公,然后和家人团圆呢?”
“嗯......总不可能是她当时就爱上了那个救她的男人吧,哈哈哈。”坐在我们前面的另一位同志听到我们的讨论,突然转过头来打趣的说到。
“一边儿去。当然不是爱上了那个男人啦,我们女人哪有那么煽情啊。我觉得,她应该是失忆了!”
“失忆了?!哇,这可不是什么电视剧啊,难道女主角遭遇车祸之后脑部受到重创,然后失去记忆忘掉男主角的事情,就在我们身边发生着?”
同志惊讶的说到,似乎是不太相信失忆这一个说法。
“喂,我说,失忆这种解释,在这样,也会比你刚刚说的什么一见钟情,英雄救美这种情节好太多了吧。更何况,人的大脑在冲到猛烈的冲击,或者缺氧,窒息,导致昏迷的情况之下,的确是有很大的几率导致记忆的缺失的。”
欧阳倩为自己的想法做出了辩解。
“嗯,我赞同小倩的说法!”我禁不住冲着欧阳倩鼓起了掌。
“得了吧,邵队,你肯定支持她啊!”那个同志说了这句话之后又马上转了过去。
皮一下就跑哈,我看你还真是调皮。小心以后有任务就第一个让你出警。我在心中默默的说到。
然后,我接着欧阳倩的想法继续说到:
“如果是这样,那个救到了郭翠花的人很可能还是一个单身汉。因为我听说大水库那边的农村里面还有很多打了好多年光棍的男人。他可能正是因为看见郭翠花失忆了这一点,同时又想到自己是一个老光棍了,如果有一个媳妇也是好的。”
我们两个就好像是在唱双簧一样,一个人总是接着另一个人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