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带着绪方来到楼上。
昏迷的云照和苏岩,被捆绑住手脚,嘴里塞着团白布,二人像垃圾似的,被人随意地丢在房间的地上。
绪方垂眸瞥二人一眼,旋即叫来负责保护自己的保镖。
“马浏,帮我端盆冷水过来。”
“您稍等。”
马浏立即转身走进房间附设的洗手间,他没找到盆子,只找到一个小木桶,于是接了一桶冷水回到绪方的身边。
“弄醒他们。”
绪方淡淡吩咐,马浏立即扬起水桶,将冷水泼在云照二人的脸上。
云照的意识昏昏沉沉,他处于一种非常特别的境界中,似乎是在睡觉,没办法睁开双眼,眼皮重若千斤,思维很混沌,但偏偏却能听见来自外界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有些模糊。
他听见脚步声,之后有人在用日语交谈,不久之后,冰冷的凉水兜头盖脸浇在他身上,令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但败其所赐,他也总算清醒了一些。
睫毛轻颤,他徐徐睁开了双眼。
水珠挂在睫毛上,颤巍着扑簌簌地滚落,顺着脸颊一路划向了下巴,最后滴答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迹。
云照身旁传来一个“唔唔”的声音。
苏岩也醒了,他瞪大眼瞅着绪方等人,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同样,嘴里还塞着破布,他说不了话,哪怕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唔声。
绪方来到苏岩身边,他玩味地低头凝视着苏岩。
“看来这是一只爱炸毛的猫,”这是绪方对苏岩的评语。
苏岩不懂 r 语,他听不懂绪方的意思,但绪方戏谑的神情,令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绪方用脚尖踢了踢苏岩的身体。
苏岩更加屈辱了。
但绪方一点都不在意。
“审过没有?”歪着头问田中,绪方从怀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并未流汗的额头。
田中摇着头,“还没有,我打算将这两个人交给绪方先生您发落。”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绪方嘴角勾出个笑容,旋即转身对马浏说:“将他们两个押上车。”吩咐完马浏,绪方又给田中下达了命令,“带上你的人,跟我一起走。”
“好。”
田中无异议,立即就将绪方的指示传达了下去。
不得不说,田中这里的人都很有军事素养,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他们就立即行动了起来。当几分钟后,田中的人手,已经在楼下的客厅列队整齐。
“我们出发!”
绪方再度下令,人们一起应声,旋即如一股洪流,汹涌着冲出了别墅,最后四人一组上了车。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当夕阳西落,车队抵达一座远看如巨大烟囱的石灰色建筑物。
高耸的建筑下,黑铁的栅栏门,外部有人站岗,内部有持枪的士兵不分昼夜二十小时轮班巡逻。
绪方坐在头车之中,按照这里的规矩,他在大门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士兵在核查无误后打开大门为车队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