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朗因为云清芮的这番话,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眼神之中好像多了一丝决绝和狠厉。
“云清芮,不把你怎么样是因为念及旧情,如果你自己想要落得和你父亲一样的下场,那我不介意满足你的愿望。”
秦祁朗说着面若冰霜的看着云清芮,冰冷的语气好像不掺杂任何感情。
云清芮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竟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秦祁朗,你会后悔的,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云清芮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说完最后看了一眼秦祁朗,踉跄的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秦祁朗看着云清芮离开的背影,不禁皱紧了眉头,眼中划过一抹不悦,心中也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是很快,这抹感觉就因为刚刚进来汇报工作的小助理而被抛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正在和晓宪一起玩游戏的苏柚橙,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苏柚橙疑惑的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向客厅里的空调,并没有坏啊,为什么她会觉得突然这么冷?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想着要不要去穿厚一点,可是就在她若有所思的时候,晓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妈咪,这样是不是就不冷了?”
只见晓宪紧紧的抱着她,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的体温输送给苏柚橙。
苏柚橙见状没忍住笑了出来,可是脸上却是一副很受感动的表情。
“谢谢你宝贝儿……”
她说着轻轻捏了一下晓宪也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心中满是好笑。
好像……真的需要把空调空度调高一点。
此时的A市郊区某城中村,因为还是待开发区域,这些疏于管理,到处都是违章建筑和铁皮屋,每个屋门口都坏了一个小牌牌,写着主要经营范围,这些小店,便组成了这里的一整条产业链。
而和此时这种凌乱不堪的感觉完全格格不入的是,一个身材娇小,打扮得体的女人突然走了进来,每一步好像都走的务必自信,可是没人知道,此时云清芮戴着墨镜下的双眼,充斥着猩红的仇恨。
“是王哥吗?”
在一个小巷子尽头的门头房前,云清芮停下了脚步,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而此时昏暗无比的房间内,竟是烟雾缭绕,浓烈的烟草味让云清芮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哟……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会来这么一个大美女?”
只见房间内一个肥头大耳,嘴里叼着一根烟的男人,朝云清芮吹了声口哨,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猥琐。
云清芮强强忍住心中的反感,勉强扯起了一丝笑容来。
“我找王哥。”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这是介绍她来这里的人给她的,说只要看见她这张名片,就都知道了。
而正如那人所料,刚才说话的那人,在看到她拿出来的名片后,明显脸色一变,下一秒,收起了刚才猥琐的表情,将她拉到了后面。
“早说你是厉哥介绍过来的啊。”
男人说着谨慎的看了看她的身后,随后从柜子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轻便手提箱。
云清芮只是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便将自己带来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转身离开。
身后的男人掂了掂手中的信封,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顾家,苏柚橙看着逗着晓宪,和晓宪笑作一团的顾老太太,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
现在顾老太太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网上的谣言也逐渐平息,这里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留恋的了,至少她已经可以安心离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口竟然隐隐划过一丝心酸。
苏柚橙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强忍住铺天盖地向她袭来的酸楚,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五天后的A市法院,是震惊A市的大事件,云亿城涉嫌偷税漏税的案件开庭,不知道是为了警醒世人,还是为了什么,只知道这次法院采用了公开庭审现场的方式。现场好像围了很多记者,反而没有几个和云亿城有关的人。
这让人不得不唏嘘,果真是墙倒众人推,当初叱咤商坛的一代枭雄,最后竟然落得这一下场。
苏柚橙透过商场的大屏幕,看到了庭审现场的画面,而和云亿城的律师辩论的律师,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齐聿哥?”
苏柚橙吃惊的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屏幕,在再三确定真的是苏齐聿后,她才收回了刚才的震惊。
和行人一样,她抬头看着屏幕中咄咄逼人,思路清晰的苏齐聿,苏柚橙有些吃惊,眼前的苏齐聿,和她所认识的苏齐聿,仿佛判若两人。
大概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苏柚橙想着摇了摇头,打算找个机会好好跟苏齐聿说清楚,有些话,如果不在她离开前说清楚的话,可能她会遗憾一辈子。
苏柚橙这样想着,索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战利品,转身打算离开。
今天她出来采购出行必备品,她已经决定好,打算带晓宪首站先去新西兰,那里有着她曾经那段时间的所有向往,她相信晓宪也会喜欢。
就在她刚走出商场的时候,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她明显愣了一下。
秦祁朗……
这个她脱口而出就会让她心口一颤的名字,最后她却依然没有善始善终。
抿了抿唇,她收回心中的思绪,接通了电话。
“你要去哪?”
不等她说话,电话里便率先传来秦祁朗低沉的声音,清冷中仿佛带着一丝着急,秦祁朗很少有这样的一面。
苏柚橙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
“和你没关系。”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也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现在除了还有晓宪那一层纽带,除此之外,就只是一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