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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威逼
    所以,京城令能不来吗?

    他几乎是急忙忙的点了人,便就随着魏远志过来了。

    只不过,魏远志没与他提太子,还有无上长公主府的嬷嬷也在。

    这若是说了,只怕死也不来了。

    两只老虎打架,他这小鱼小虾,不最先被殃及?

    花嬷嬷惊讶于京城令竟然真带了人来,却也全没放在眼里。

    太子瞅着花嬷嬷的神情,心想:孤就让你得意会儿,你使劲得意。孤难不成还怕你?孤不将你打杀了,孤不会忽悠染衣表妹将你打杀了?

    许染衣是许行书与无上长公主的独女。

    虽然许行书有嫡长子,但无上长公主就生了一个女儿,便就是许染衣。

    景元三十二年的状元,一堆应考学子里,二十五岁的许行书,落拓清明。

    一身青衫,并无它饰。

    但却如鹤立鸡群一般,于一众人中,一眼就能瞅着他。

    包了街楼的当时还是孝真公主的无上长公主,临窗坐着。

    只一眼,便就将整颗心失了去。

    可是,十年寒窗。

    莘莘学子,哪个真没有家室?

    许行书已经二十五岁了。

    家中早已娶妻程氏,并有一子名许飞,也已经三岁了。

    无上长公主虽不是,当时还是皇后的梁太后亲生的。

    但却被梁太后疼在心尖上,那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元上长公主从没有要不到手的东西。

    对于许行书也是如此。

    她喜欢,就要得到。

    梁太后本意,是想将元上长公主嫁入梁家。

    这样的话,于梁家,于无上长公主都是有好处的。

    梁家尚主,又会出两个皇后。

    彼时,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已经娶了梁家女为太子妃。

    只要顺利登基的话,定会是皇后。

    梁太后自然想让皇家固若盘石,荣宠威势,与大周一起世代传下去。

    可宁不过无上长公主喜欢。

    大有若是嫁不了许行书,便就要终身不嫁的意思。

    梁太后心疼孝真公主,只得支使了娘家兄长梁耀辉,去解决了许行书有妻有子的事情。

    一个新科状元,怎么斗得过当朝的权贵?

    梁耀辉说得很真白。

    若是他不休妻弃子,那么妻子性命不保,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许行书并不傻得天真,他知道梁耀辉说到,便就真能做到。

    为了妻子的性命,他只得休妻弃子,另娶公主。

    做那文人唾弃的,忘恩负义之人。

    许行书一再地强调,是不是他娶公主,程氏和许飞就会安全。

    梁耀辉给了许行书保证。

    景元三十二年冬子月初九,整个京城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

    景元帝的独女孝真公主,下嫁新科状元许行书。

    孝真公主府的建设,是由当时的梁皇后亲自都建的,几乎超出了大周历代公主建府的规模。

    景元帝对此,嗤之一笑。

    他近乎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来看自己的皇后,去宠一个宫女生的女儿。

    极尽荣宠。

    然而,平头百姓,如何斗得过皇亲国戚?

    许行书也担心程氏和许飞呆在京上危险,怕梁家人说话不算话。

    派了人护送着程氏和许飞离京。

    洞房花烛,孝真公主施柔坐在新房内,等着她的驸马来掀她的盖头。

    可是,许行书坐在屋内,却是一动不动。

    他派去护送程氏和许飞的人,已经三个多月了,却没有半分回信。

    许行书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孝真公主的婚礼盛大奢华,别说前代公主,便就是之后再有公主的话,只怕也难以企及。

    寸径龙凤红烛,摆了一溜。

    然而,红烛化泪,滴了一夜,孝真公主,终是没能等到她的驸马,为她掀起盖头。

    直到了初十的凌晨,许行书终是站了起来。

    孝真公主心下一喜。

    可是,许行书开了新房的门。

    此时月已偏西,公主府的太监、宫女嬷嬷也都累了,都寻了地方休息去了。

    整个公主府,出奇的静。

    然后,不知打哪儿飞来一个包着石子的纸团。

    许行书打开看时,上面写着一行字:

    东城外三十里画有十字刀痕的槐树下,挖开定有驸马想要看的。

    许行书的汗都下来了。

    他心心念念等着的,就是妻子平安到达的消息。

    这深更半夜的,谁会给他这样一个纸条?

    许行书索性不再进到屋里。

    侍候孝真公主的丫头见他出来,便就进屋去了。

    许行书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挨到开城门的时候,第一个打马飞奔到了城外。

    照着纸条说的去寻,并没有费多大工夫。

    树下的土,一眼就能看出被动过。

    许行书的心紧紧攥在一起,对着那一片松土,他竟然不敢上前。

    默默地呆了半晌。

    他想,要是他们母子没了,那他就也随了他们去吧。

    黄泉路上,或许并没走远,还能做个伴。

    许行书低下身,就用手,一下一下地扣那地。

    最终,他挖出来的,只有程氏。

    那坑挖得并不深,也不大。

    许行书就坐在坑里,抱着程氏发呆。

    程氏死了,那许飞呢?

    他派去护送的人呢?

    都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过来一个满身贵气,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青公子。

    身后跟着几个英挺的人。

    明显像是侍卫。

    那位公子叹道:

    “姐夫与姐姐这才成亲,早上是要进宫面对谢恩,却在这儿缅怀旧人,想来母后又要生气了。”

    许行书抬眼瞅了眼来人,猜可能是太子施睱。

    他也不理施睱,一心想着的,便就是要跟着程氏去了。

    施睱叹道:

    “许驸马对原配夫人情深意重,孤佩服。但许驸马就不问一问,那个三岁的孩童下落?”

    许行书这时才有了反应。

    慢慢地将程氏在坑里放好,许行书从坑里出来。

    施睱也不嫌许行书脏,伸手将许行书扶出来。

    许行书问:

    “太子爷知道犬子下落?”

    原来,程氏和许飞果然是于路上,被人截击。

    许行书派那两个家奴,路上照应还行,真碰见危险,自保都难,何谈何程氏的许飞?

    那两个家奴倒也忠心。

    宁死将来人引走。

    程氏带着许飞,一路奔逃。

    于许行书到孝真公主大婚当天,才逃到京城,便就被梁家人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