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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原因
    但也总算是解释了,她为何会说出“轻风”两个字来。

    轻风干笑了声,说:

    “还真是巧了,当时真是吓了奴婢一跳。奴婢的轻功不说天下无敌,却也少见敌手。却没想到魏姑娘竟是慧眼如炬,竟就看见奴婢了呢。”

    魏芳凝也知道,留下轻风,等于留下一个奸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将轻风留在自己身边。

    魏芳凝试着问:

    “要是我留你在我身边侍候,太子会不会答应?”

    然后,魏芳凝还想呢,太子派了轻风来,跟自己说这些个干什么?

    难不成脑子锈逗了?

    总不会,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魏芳凝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要锈逗了。

    外间上夜的绿竹、蓝草终是被吵醒了。

    两人急忙忙的起床。

    在外间,绿竹就问:

    “姑娘做梦了?”

    她俩个还以为魏芳凝在说梦话呢。

    魏芳凝将轻风拉到床边坐下,对外间说:

    “没事,你俩个继续睡吧。”

    绿竹和蓝草虽然狐疑,但魏芳凝这样说了,她俩个也不敢进去。

    但也没睡,坐在外间的小榻上,愁眉不展。

    实在是觉得她们家姑娘,去了一趟文昌侯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窗子关上,屋内黑黢黢的。

    魏芳凝拉着轻风的手,示意她上床上去。

    弄得轻风反倒是有些提心吊胆。

    不知道魏芳凝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想要拿她怎么样了。

    这又不能打,又不能跑的。

    待到轻风被魏芳凝半拉半拽到床上,汗都下来了。

    摸着黑,魏芳凝将被子盖好了,又将床帐子合上,她自己也钻进被窝里。

    床上只一床被子。

    两个人自是进了一个被窝。

    轻风……

    躺好之后,魏芳凝才喊道:

    “绿竹、蓝草,你们两谁给我倒杯水。”

    早就等着的两个人,立时便就进来。

    好像一直等在门口似的。

    绿竹举着灯。

    蓝草从外面的小炉子上,倒了热水进来。

    魏芳凝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探出床帐外,接了水,喝了口。

    床帐子却是半点儿缝也不露。

    真似里面藏了个男人似的。

    绿竹爱说话,笑问道:

    “姑娘做什么梦了?奴婢们在外面,听着里面有说话声,又不似太清楚。”

    魏芳凝将水杯还给蓝草,笑说:

    “可能是白天累着了,竟梦与人吵架了。一会儿我再说梦话,你们也别管,回外面睡你们的觉吧。明儿早上,还有事情要做呢。白天,我可不准你们偷懒。”

    绿竹蓝草见魏芳凝果然也没什么事,也就没多想。

    再怎么的,她俩个也不可能想到,魏芳凝床上藏了一个大活人。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魏芳凝有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转个身,就想去搂轻风,表示她的喜悦之情。

    轻风反射性地一躲。

    心想:

    太子这心上人难不成,有啥与众不同的爱好?

    这也忒吓人了。

    轻风整个汗毛都被魏芳凝给吓得,竖了起来。

    真真是吓坏了。

    第一,轻风很正常。

    她喜欢帅哥。

    不喜欢美女。

    再说魏芳凝也算不得美女。

    第二,就是她有啥不良嗜好,也不敢跟太子抢人。

    不要命了?

    魏芳凝是看她太过拘谨,有意逗她。

    也许是成长的关系,轻风一惯的少年老成。

    以前陪着她的时候也是,有个风吹草动,轻风从不当成小事来看。

    总是如临大敌。

    所以魏芳凝以前,也总逗她。

    轻风躲开。

    魏芳凝“咯咯”小声低笑,然后又低低地声音,带着撒娇地味道问:

    “我刚与你说的,到底行不行啊?我一见你就喜欢,想将你留在身边呢。你是太子的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下属或奴婢?”

    轻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摩挲了下胳膊,轻风小声说:

    “回魏姑娘话,奴婢是太子的下属,其实也算是太子爷的私奴。苦姑娘成心相留,倒也可以留在姑娘身边,只怕姑娘烦奴婢。”

    魏芳凝却是愣住了。

    虽然她提出要留轻风。

    但轻风是太子死士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上辈子轻风之所以会一直跟着她,是因为太子将轻风送给她了。

    此时此刻,轻风既然能这样说,足以说明,这是得了太子的口喻了。

    如果太子对她不是一见钟情的话,那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太子值得下功夫的?

    这事,上辈子魏芳凝就曾经想过。

    承平伯无权无势,不过是世袭的伯爵。

    直到她嫁给太子,对皇家辛秘有所了解之后,才算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但魏芳凝就是现在想来,那也颇有些牵强。

    当今天子乾武帝与梁皇后成亲于景元三十一年。

    当时还是太子的乾武帝,有数名侍妾、孺人。

    这么些个女人,竟然不能生出一男半女。

    到了景元四十三年,十二年里,光还是太子妃的梁皇后,就怀孕不下十次。

    可每次都以流产告终。

    时间长了,谁都会怀疑。

    谁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到东宫?

    背后的凶手不言而喻。

    当时的梁皇后,正是现如今的梁太后。

    她自生下逸亲王之后,便就一心想要让景元帝废长立幼。

    面对自己的亲姑姑,还是太子妃的梁皇后,能不恨?

    她也恨。

    一次次的落胎,那是她的孩子。

    眼见着改立太子不成,还是皇后的梁太后,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让乾武帝夫妻。过继逸亲王之子为嫡长子。

    姑侄情份那时,早已经荡然无存。

    当年的太子妃,现如今的梁皇后,恨死了自己的姑姑。

    于是,当听闻还是太子的乾武帝的一个妾,月信迟了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报复她的姑姑。

    魏芳凝记得,她听闻的事。

    景元四十三年的中秋前夕,沈建宾从边关将许飞带回来。

    而太子的母妃、乾武帝怀了孕的妾绿珠,被乾武帝夫妻两个,寻了借口打发出宫。

    便就住进了沈建宾的家里。

    而现在的太子,则就出生在沈家,并在沈家长到十岁。

    所以许飞以太子师兄自居。

    而沈建宾,正是沈太夫人的娘家侄子。

    也就是魏芳凝的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