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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气死
    魏芳凝笑了笑。

    宁妈哪里知道,她哪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上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能不变才怪呢。

    魏芳凝又与宁妈说了几句话。

    刚好吴妈就回来了,宁妈很有眼色的,便就告辞出来。

    吴妈一五一十的与魏芳凝学了,她和她嫂子之间说的话。

    魏芳凝听了,很满意。

    其实也并不难猜。

    只要褚伯玉寻不着更好的,那么韦太夫人就不会放弃魏芳凝。

    因为在韦太夫人看来,魏芳凝就像她手心里的东西,想拿就拿,想放就放。

    魏芳凝将红芍喊到跟前,问:

    “许踪在马棚里怎么样了?”

    红芍回说:

    “昨儿干到后半夜厉叔才让休息,今儿凌晨起,因为要将昨儿夜里的马粪拉走,又将他喊起来。开始时他耍赖,厉叔要打他,他才起。奴婢看着,他挺不了几天了。”

    魏芳凝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有狠狠的操劳他,他才会心急。

    心急才会着急魏云馨救他。

    若是求不来,那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了。

    谁会带他跑?

    魏芳凝笑了。

    既然魏云馨做了初一,她不介意做个十五还给她。

    魏芳凝可还记得,她出事之后,魏云馨打着关心她的旗号,来看她。

    可是将她这个表兄着实夸赞了一番。

    既然这样好,那魏芳凝如何不成全了魏云馨?

    自己的好表兄,自己消耗。

    正好下好的。

    魏芳凝让红芍下去,想着接下来的事。

    如果她是魏云馨的话,会选在什么时候,将许踪偷偷带出承平伯府。

    而吴赵氏回到文昌侯府上,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如何交差。

    韦太夫人虽然在褚瑜和魏芳凝哪碰了钉子,但她万不会想到,吴妈这儿也会出状况。

    所以,见吴赵氏回来,直接问:

    “那丫头什么时候和太子勾搭上的?他们什么关系?快说。”

    吴赵氏面上为难,将路上想好的话,拿出来说:

    “回太夫人话,现在魏表姑娘可比不得之前了,自从昨天回去之后,着实的骂了小姑子一顿,又让着小丫头看着,就防着咱们侯府上派人去联系。”

    韦太夫人一听,大怒:

    “没见着?这丫头、这丫头,还反了她了,褚瑜呢?褚瑜是死的?也不管一管?我看褚瑜好日子过到头了,她就不想一想她……”

    被韦太夫人及时抿到肚里的话,便就是:

    她也不想一想她生母,还在我手里捏着呢。

    吴赵氏面色微僵,说:

    “也不是没见着。老奴去了之后,托了人去传话,小姑子好半天才偷摸出来,避着人,家都没敢带老奴去,远远的寻了家茶馆进去,匆匆让老奴求太夫人恩典,将她救回侯府。”

    韦太夫人一听,倒是愣住了。说:

    “她想回侯府?她疯了不成?她男人、儿女呢?都不要了?”

    人都说女生外向。

    韦太夫人就不信,一个正常女人,能舍得下自己的男人子女。

    明显不信。

    韦太夫人轻哼。

    吴赵氏脸上露了个僵硬的笑,说:

    “要说起来,奴婢这个小姑子也是个聪明的,不亏得当年太夫人会选上她。她自随着嫁到承平伯府上,当初大姑奶奶让她选男人的时候,她故意选得不是死契的,大概就防着今天呢。”

    觑着韦太夫人的反应,吴赵氏继续说:

    “所以,小姑子说了,只要太夫人能将她弄回府上,想知道什么,她都会说……”

    这一下子,可算是点燃了韦太夫人的怒火。

    别看她已经小七十岁了,在沈太夫人面前,老实得如个泥人似的。

    可在文昌侯府了,除去文昌侯外,韦太夫人的脾气,可是说来就来的。

    没等吴赵氏将话说完,韦太夫人随手将桌上的一个茶碗拿起来,便就扔到了吴赵氏的额头上,气得浑身乱抖:

    “还反了她了,她竟敢出言要挟?她忘了,她的身契还在我手上呢?你们一家子她也不顾了?敢与我讲条件?她疯了不成?”

    一个个的,都反了不成?

    韦太夫人简直就气疯了。

    吴赵氏躲都不敢躲,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满头满脸的茶叶、茶水不说。

    那额头上,立时便就鼓出个大包来,皮都破了。

    她大小在侯府上也是个管事娘子,屋内的丫头虽然都是沈太夫人的亲信,但到底是丢了脸面。

    吴赵氏羞得满面通红。

    韦太夫人怒道:

    “她定不止说这些了,你是她嫂嫂,不会为她隐瞒了什么?都给我说了,要是让我知道你瞒了什么,有你们好看的。我看我也是这几年老了,脾气好了。一个两个的,胆子都变大了。”

    吴赵氏现在可顾不得什么小姑子不小姑子的了。

    自保才是最为重要的。

    别看她年纪大了,要是韦太夫人真狠下心将她发卖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吴赵氏说:

    “她出去快二十年,如何还会顾着娘家?太夫人说的,老奴都与她说了。她不单不怕,还出言要挟……”

    吴赵氏将吴妈的话,添油加醋地与韦太夫人学了。

    韦太夫人气了个倒仰。

    正这个时候,外面有丫头进来说:

    “太夫人,承平伯府那边的人送了信来,说小世子发烧说胡说,魏家表姑娘不让请太医,只让从街上喊了个郎中给看病。”

    “什么?”

    韦太夫人简直是气了个呀眦欲裂。

    偏这时候,何夫人哭着过来。

    她只这么一个儿子,自是眼珠子一样的。

    现在人在承平伯府上,自然也使银子去买通伯府里的人。

    褚伯玉的消息,她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便就知道了。

    何夫人本来想向魏家服软,带了礼物去认错。

    希望褚瑜看在是娘家侄的份上,不计前嫌,对褚伯玉好些。

    偏韦太夫人拦着不让,非说褚瑜不敢。

    结果呢?

    她儿子进了马棚不说,现在发烧了,竟然都不给请太医?

    只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何夫人死的心都有。

    更是恨死韦太夫人了。

    韦太夫人厌烦何夫人在自己跟前,哭得像她死了似的。说:

    “我还没死呢,给谁哭丧?伯玉的事,我自会处理的,你就不用管了,定不能让伯玉受委屈就是了。我倒要看看,褚瑜还想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