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觉得有意思。
上辈子她自从踢了许回雪之后,回到府上,便就开始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中间就参加过一次宫里的百果宴。
想来上辈子,魏云微与魏云馨两个,也曾想过要害她的。
不过是没给机会而已。
魏芳凝打开自己的妆匣,将红宝石丢了进去。
由此看来,其实什么也都是可能更改的。
红芍过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
魏芳凝由着她们侍候着,去了隔间里洗澡。
心里却在在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去参加那个倒霉的宫宴。
从承平伯府出来,太子笑得合不拢嘴。
跑得没影的沈四、沈五,就站在了承平伯府的门外。
见太子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沈四沈五两个忍不住揶揄说:
“殿下这是拣着宝贝了。”
太子心情好,也不他俩个计较,笑说:
“今儿晚了,等改日的,我请你俩个。”
沈四、沈五两个故意刺激太子,说:
“也不用,说不定谁谢谁呢。”
那意思,好似在说,沈太夫人可是很看好他俩个。
虽然沈太夫人没说,但那意思,是不打算将魏芳凝嫁给太子。
太子黑了黑脸,转面又笑了,说:
“我自有办法。”
说完,也不理他俩个,直接进到车里。
从袖腕里,将魏芳凝的帕子拉出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简直就是个登徒子。
回到太子东宫,太子急忙忙的往自己的寝院里走。
东宫阔大,他十岁上入宫,便就住到了这里。
即使他当时还未被封为太子。
这也是乾武帝向梁太后、向世人的一种表态。
虽然过了七年,直到现在,太子仍是可以感受到,当时他初入宫时的那种恐惧与孤独。
一开始时,东宫竟然会出现刺客。
更不要说无故毒死的,那些个试吃的小太监、宫女、还有嬷嬷。
直到乾武帝忍无可忍,下了圣旨,让跟前的太监,一日三餐地给逸亲王赐食。
再然后,便就是乾武帝的那句话,让梁太后彻底歇了害死他的心思。
可是那恐惧,却如影随形到现在。
梁太后不再想要刺杀他之后,却又想到了捧杀。
打从太子迈进东宫起,东宫里最为明显的,便就是侍候的宫女特别的多。
本身能挑进宫里的,长相都不算差。
一个一个听得太子回来,便就柔柔袅袅地在太子面前晃。
太子脸上的笑意不减。
他早已经看惯了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进了东宫,不以为这是储君之居。
反倒以为进了什么秦楼楚馆。
只是这种好心情,在他居住的安平殿前,看到两个眼生的美女时,彻底的没了。
两人上前,给太子行礼道:
“奴婢娉婷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另一个也同样行礼说:
“奴婢秀雅参见太子殿下,祝殿下平安万福。”
东宫的大总管来喜上前笑说:
“殿下回来了?她俩个是上午时,太后娘娘赐下来的。太皇娘娘让请太子回来去一趟,似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子瞥了眼娉婷、秀雅,抬脚就往内室里走。
一月二月忙上前去撩帘子。
里面的嬷嬷宫女行礼,然后侍候着太子换衣服。
娉婷和秀雅没等吩咐,也跟了进来。
太子在沈家时,养成了自己换衣服的习惯,顶多也就是让宫女侍候着他,系下腰带。
娉婷、秀雅仗着是太后赐下来的,将太子跟前的大宫女清韵几个挤走,给太子系腰带。
自太子十三岁起,太后在这方面就没消停过。
简直是燕瘦环肥的往东宫里送。
只不过,最终长久留下来的,却还是只有乾武帝、梁皇后为他选的人。
原因无它。
那些个意图爬上太子床的,多数都被许染衣给处理了。
再有,便就由着太子自己给处理了。
娉婷、秀雅两个的身材没得说。
尤其是那胸鼓鼓的,若有似无地往太子身上蹭。
太子抬脚便就将这两丫头踢到地上。
他自幼练武。
沈建宾可没因为他是皇子而放水。
太子是跟着许家儿郎一起,从五岁起操练出来的。
即使十岁上进了宫,每月单日在宫里学习。
双日却也是要到沈家习武。
娉婷和秀雅两个立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清韵几个早已经习惯。
娉婷和秀雅被踹开,清韵上前,为太子继续整理腰带,并挂上香包、绣囊,还有坠玉流苏。
娉婷、秀雅显然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对她俩个。
趴在地上,便就娇呼了声:
“殿下!”
太子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眼皮子没抬,语气淡淡地说:
“既然是太后娘娘赐的,自然不能随便安排。劳烦朱嬷嬷,与以往一样,将她俩个好好安置在东佛堂里,早晚焚香叩拜。见她俩个,如见太后。”
许染衣被禁足,也只有太子自己处理了。
这话听着让人别扭。
可东宫里的人,却也是听习惯了的。
太后赐的人,便就代表了太后。
那还能睡?
连等法,不就等于睡了太后?
这可是大不敬。
娉婷和着秀雅捶地抗议,踢她俩时,怎么没将她俩个当成太后?
可是对上太子那冷冷的脸,什么话,到了嘴边上,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清竹和清诗两个上前,将秀雅和娉婷扶起。
边上的清韵以十分惊诧地语气说:
“两位贵人怎么如此不小心?自己将自己拌摔,可见贵人就是贵人,这侍候太子的事,还是由着奴婢们做吧。既然两位贵人是太后身边的人,就是殿下,也不敢使唤二位。”
朱嬷嬷板着个脸,上前行礼,声音呆板地说:
“二位贵人随老奴来,金娇园里,才是二位娇客呆的地方。”
其实太子口中的东佛堂,真正的名字,便就是金娇园。
娉婷和秀雅不知,一听不送他俩个去佛堂,还在暗自庆幸。
她俩个自小被染太后选出来,经过特殊训练出来勾引男人的。
再说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哪能乐意进佛堂?
太子那脚踹得不轻。
由着小丫头扶着,肚子也颇有些疼。
弯着腰,好容易走到了金娇园。
就见金娇园的门口,有两个面色不善的妇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