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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情愫
    正好魏芳凝也有话要与太子说。

    便也就忍着羞,领着太子出来,倒也没有推脱。

    太子并未与魏芳凝齐肩走,而是错后了她几步,眼睛一直盯着魏芳凝看。

    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刻意换过了。

    头发也是梳整过,并不似在家里呆着时那样随便。

    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太子还是懂得的。

    嘴角的笑,忍不住漾开。

    像个傻子一样。

    喜欢的人回应自己,自然是一件什得开心的事。

    魏芳凝回头,瞅着太子笑,奇怪地说:

    “怎么不跟上?”

    太子紧走两步,跟在了魏芳凝身侧。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样齐肩,默默地在承平伯府的内院走。

    府中的丫头、婆子,早在太子进来时,沈太夫人就已经让人申斥过了。

    不许在内院乱走。

    没事各院的人,也都不要随便出入。

    此时,其他三房,也都没人敢出来,在内院走。

    只除了跟着太子身后的一月、二月。

    还有看不见的暗卫。

    那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流动着。

    魏芳凝将太子引到了承平伯的花园里。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秋了,但花园子里,倒也开着时鲜的菊花。

    也不至于太过衰败。

    歇脚的八角亭,轻风已经让人备了软垫。

    一月二月让承平伯府的人,送了茶炉来,还有山泉水。

    他们从宫里带着茶,就是备了给太子煮。

    茶煮好之后,太子示意一月、二月两只猴闪一边去。

    然后提起茶炉上的壶,亲自为魏芳凝倒了茶,说:

    “现在天还是凉了,喝口暖暖身子。”

    魏芳凝拿起茶碗,抿了口。

    宫里的茶,与外面的就是不一样。

    太子问:

    “这茶怎么样?你喜欢喝什么茶?告诉我,我下回让人给你送来。”

    魏芳凝瞅着太子笑。

    太子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魏芳凝嘴角的笑更大了,半晌说:

    “没,就是觉得太子长得太好了,有点儿自愧弗如。”

    这算不算调戏他?

    不过太子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

    上辈子整天的生气,还能经常找魏芳凝在床上做各种高难度的运动。

    更何况现在,得到了魏芳凝的回应。

    脸是什么?

    太子听了魏芳凝的话,将脸往魏芳凝面前送了送,笑说:

    “既然喜欢看,那就多看看,我不怕看。”

    魏芳凝往后躲了躲。

    太子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错眼的瞅着魏芳凝。

    魏芳凝不自在的咳了声,实在是顶不了太子大眼灼灼地瞅着她,不自在地说:

    “那个……梁太后还有逸亲王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太子坐回身子,扯了扯嘴角,说: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他们能将我怎么样?”

    魏芳凝点头,说:

    “也是!”

    抿了口茶,半晌魏芳凝才说:

    “许染衣……还好吧?”

    一提到许染衣,太子明显的烦躁。

    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皱了皱眉,太子说:

    “还行,在宫里闹了一天,被皇姑接走了。”

    魏芳凝拿食指,在桌子上画圈。

    太子终是握住她的手,问: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很难开口?”

    魏芳凝抬眼,瞅着太子,半晌,终是说:

    “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将许染衣除了?”

    上辈子,这个女人是她婚姻里,最大的绊脚石。

    无所顾忌,刁蛮任性。

    却又十分的固执、坚持。

    有时候,敌人像一只怎么也弄不死的沙漠野草,也是一件特别让人烦躁的事。

    说到许染衣,睿智如太子,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咬着牙说:

    “如果可以,我每天都想弄死她算了。可偏偏太后就是宠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瞅了眼魏芳凝,太子没有隐晦地说:

    “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其实皇姑才是太后亲生的,因为对皇姑愧疚,才会这样无条件的宠着许染衣。毕竟若说起来,父皇两位公主,王叔家里的女孩儿也不少。太后并不缺孙女儿。”

    乾武帝和无上长公主,到底谁才是梁皇后生的,魏芳凝不知道。

    但在她不长的生命中,她却是嗅到了许染衣出身不同。

    想了想,魏芳凝慢声问:

    “许驸马的事,太子应该知道不少吧?”

    太子眸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地瞅着魏芳凝。

    魏芳凝回握住太子的手,说: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许驸马还有许飞的事,我应该差不多全都知道。”

    抿了抿唇,太子问: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魏芳凝说:

    “你不觉得,以前许驸马的角度,无上长公主生女儿,是最好的结果?可孩子是不可挑的,不是说你想生什么就能生什么的。你也说,皇家没有万一。”

    太子没有说话,绝对是被魏芳凝的话,给震惊到了。

    魏芳凝也不管,话既然开了头,那就只能继续说下去:

    “太子不觉得这事蹊跷?怎么无上长公主就刚刚好,那么顺着许马的意,生了个女儿?”

    无上长公主只有生的是女儿,许飞的命才能保住。

    因为若无上长公主也生儿子的话,那梁太后是绝不会任着许飞占着嫡长子的名份,压与她有着血亲的外孙子一头。

    就看梁太后对许染衣的宠爱,就不难猜着了。

    太子眯了眯眼睛,薄唇微动:

    “你的意思是……”

    魏芳凝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最起码是件值得怀疑的事。”

    坐在哪儿,太子久久不语。

    然后突然身子一松,轻声笑说:

    “凝妹就是凝妹,果然我没有看错眼。仔细想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皇家不相信万一,也不相信巧合。太过正好,一定有鬼。”

    魏芳凝知道,太子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便就放下心来。

    以着太子的能力,应该会查出些什么来的。

    只是……

    魏芳凝有些担心的说:

    “会不会让许驸马难作?还有许飞,你要是做什么,可要想清楚了,别冲动。”

    太子笑着伸手,摸了摸魏芳凝的脸庞,柔声说:

    “我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别让自己出事,等着当我的新娘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