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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生日
    许行书倒是并没有多着急,恢复了情绪,语气淡淡地说:

    “当年皇上将他送到你这里来,他就是你的儿子。他如何,你关心就行了,又何毕喊了我来?我现在最奇怪的却是,皇上为何会将这事,捅出来几个意思。”

    沈建宾没有出声,面色沉沉,说:

    “帝王心思,总是难猜。”

    坐到椅子上,许行书倒是认真分析了起来,说:

    “咱们只要将这件事若是抖落出来,会出现的局面想清楚,便就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沈建宾也落座,却没有顺着许行书的话往下说,而是仍在沈永泽的事情上绕,说:

    “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许行书顿了下,才说:

    “当年之所以生下他,就是为了恐吓无上,我没真的掐死他,只因为他是一条生命。做为你的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会难过。但也仅是如此。沈大郎、二郎出事,我也一样会难过的。”

    沈建宾定定地瞅着许行书说:

    “你也说他是我儿子,做为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许行书瞅着沈建宾,冷笑:

    “你想怎么样?”

    顿了下,许行书却将话锋一转,说:

    “当年皇上将那孩子留下,我就猜着他这是留着后绪。当年我自己根本就没那个能力与无上抗衡,也只能听他安排。要是我估算没错的话,无上很快也会知道这事了。”

    沈建宾也猜着了,无上长公主这一闹,那么梁太后那边也会跟着乱起来。

    只有乱着,乾武帝才会有机会动一动。

    现在逸亲王不在京上,太子又与乾武帝和了。

    时机刚刚好。

    帝王心术,做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出于好心,或是怜悯。

    能让他做,那绝对是从这件事上,看出了有可能得着的好处。

    而乾武帝当年,帮着许行书算计无上长公主,接生的人,被乾武帝动了手脚。然后将个死婴把无上长公主生下的孩子换走,送到沈家,就是在下棋。

    而现在,正是乾武帝收取好处的时候了。

    沈建宾沉默了半晌,最终说:

    “现在一切都不用管,我只不想让三郎出事。你去见他,将话说开。等四郎成亲之后,我会送他回边关。你只要在这些日子稳住无上长公主就行。”

    许行书想要拒绝。

    沈建宾无情地说:

    “他是我儿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决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的把柄在我手上,驸马爷不会忘了五郎吧?”

    许行书坐在椅子上,神色颓然。

    许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半晌,像是想通了,许行书先站了起来,往外走。

    沈建宾默然在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个人到沈永泽院子,太子和着沈四、沈五都在,正极力在劝沈永泽留下,想回边关,就要养好身子。

    沈永泽看到了进来的许行书,面上无悲无喜,平静的表相下,似是又有一丝的悲凉。

    沈建宾对太子,也如对自己的儿子们一样,沉声说:

    “你们三个出去,我们与你三哥有话要说。”

    太子的眼睛,在许行书、沈永泽还有沈建宾身上,来回的逡巡。

    许行书对于整个皇家,都没有好感,所以乜斜了太子一眼,也是极为的冷淡。

    太子也感觉到了许行书对他的森森冷意,于是摸了摸鼻子,和着沈四、沈五一起,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门口上有人守着,他们就是想听墙角都没有机会。

    三人寻了个背人的地方,凑到一起,让一月二月守着,便就开始研究起这事的蹊跷来。

    哥仨年岁差不多,又自小长在一处,使坏都是一起的。

    所以有事情,自然也会凑一起商量。

    太子奇怪地说:

    “你们有没有觉得三哥奇怪?他之前在边关的时候,可没这样。”

    沈五性子沉,知道的与沈四差不多,但却没有说。

    沈四交换信息,说:

    “刚回来那会儿也没有,就从前些时候,突然就变了人一般。还闹了一场,若不是父亲及时将他弄晕,都要吐血了。”

    沈五只是叹气说:

    “爹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事,却不肯说。”

    太子来回摩挲自己的下巴,终还是实话实说:

    “我这儿有个消息,嗯,算得上是皇家辛秘吧,你们要不要听?”

    沈四、沈五投来不解的目光。

    太子沈吟了会儿,说:

    “无上长公主和许驸马之间的仇,你们是都知道的。”

    许飞在沈家长大,太子知道,沈四、沈五也自然知道。

    太子语气平淡地说:

    “我听说无上长公主曾生过一子,传出来的话,是孩子脐带绕颈,死了。那孩子大小,正好与三哥差不多。”

    话不用说透,太子只说到这儿,沈四、沈五就已经猜个差不多。

    然后又开始自动地补足怀疑。

    沈二比沈三只大一岁,沈三是冬子月生日,那沈二呢?

    沈建宾没有妾,孩子都是沈夫人生的。

    他们虽然对于女人生孩子并不太了解,但就一个刚生过的妇人来说,不可能立时就再怀上。

    然而这样想之后,太子地眼睛却又在沈四与沈五的身上定了下,但没敢多看。

    沈四、沈五也是差了一岁。

    是沈夫人的身体太好了,还是都有问题?

    太子觉得,他真的有必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

    而屋内,太子等人出去之后,沈永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许行书,面上的表情也是讳莫如深。

    许久之后,还是许行书先打破沉默,说:

    “你的父亲是沈建宾,从你进沈家开始就是,以后也会一直是。飞儿经常来沈家,对于我与长公主的事,你应该不会陌生。所以,我也想不出你恨我的由于来。”

    沈永泽咬着牙,声音压抑着,说:

    “所以,那些都是真的?”

    许行书没有回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建宾是真的关心沈永泽,连忙拿了桌上的参茶给沈永泽说:

    “你是我的儿子,而为你伤心的也只有我。”

    看着沈建宾那坚定的眼神,沈永泽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