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坏坏的笑了,这样一来,皇上查到了,也不会将账算到他的头上。
逸王世子与施璋两个,直到现在,脸上的青紫痕迹也未完全消退,所以依然躲在逸亲王府里,不能出来见人。
而对于乾武帝想将许染衣外嫁的事,那两位庶子是知道的。
逸王世子拿出兄长的身份压着,那哥俩个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六九,但到底还没到明目张胆的地步,所以施璋没问的情况下,并没透露出半点儿来。
太子冷笑,打发了人,先是向着施璋提点了下。
施璋对于娶许染衣可是费尽心机,都已经做了如此事情,若是再娶不到,那可真就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而自出事以来,也有好长时间,迟迟等不到乾武帝的赐婚圣旨。
或多或少,施璋还是能感觉出,乾武帝并不想将许染衣嫁他,这一事实,实难接受,但施璋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来。
靠在窗下,施璋的心情可以用抑郁来形容。
然后,他便就听到窗下不知谁说了句:“啊,赐听世子爷跟二爷、三爷说话,皇上好像有心想要将许小娘子和亲呢。”
施璋一听,心腾地提了起来。
然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懊悔自己早没有想到,此次晋安公主成亲,外国使臣进京贺喜,乾武帝哪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外面另一个声音呵斥:“你要死是不是?在胡说什么?要是让王妃知道了,你就等着被打死吧。”
先前说话的笑了,说道:“我不是也没与别人说?哥哥不会去告我吧?弟弟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乱说,那我先回去了。其实我就只是好奇吗,还以为五爷定能娶许小娘子呢。”
呵斥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快滚,说让你闭嘴,还说,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早晚因为一张嘴作死,你才知道收敛。”
施璋听外面没了声音,知道两人散了。
他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也没那心思关心。
此时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怎么破坏许染衣和亲之路。
虽然说施璋没有出去,但常识还是知道的。今天宫宴给那些个外使践行,那么快的明天就会离京,而慢的,也不会迁延三天以上,便就会都回国去了。
施璋知道,若是想要破坏许染衣外嫁,他要快点儿采取行动。
要怎么做呢?
从太子哪儿,是探听不到信息,而且也寻求不到帮助。
那么就只有他的两位庶出的兄长了。
想起已经成亲,并出外建府,受封郡王的庶出兄长们,施璋心里不平衡。
因为他知道,若不是梁太后偏心,会为他争取亲王封号的话,他将来成亲之际,得到的其实到府上的庶子们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也是一个郡王爷。
施璋此时倒是没有什么心情理会这些,本来他想拿清竹在梁太后跟前邀功,最终被自己的亲兄长破坏掉。
而因为兄弟阋墙,他也不敢跑梁太后哪去告状。
所以也只得忍下这一口气,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打个翻身仗,让他的嫡亲兄长,逸王世子瞧一瞧。
后来施璋也好,逸王世子还有逸梁王妃,都曾派人去打听清竹的下落。
可清竹就好像从京城消失了一般。
施璋想了想,扬声喊:“外面人都死净了?给老子进来一个会喘气的。”
他的心腹太监急忙跑理来,脸上堆着笑,给施璋行礼说:“五爷万安,可是有事吩咐?”
施璋没好气地问:“刚才谁在外面说话?”
心腹太监愣了下,说:“没谁啊?小人一直在廊下听候,只俩个倒垃圾的粗使小子,来咱们院子收了些东西走了。”
施璋皱眉,但也没有工夫去想是谁了,又问:“爷这些天没出去,京上没发生什么事?爷养的那帮子废物呢?他们一个个的当爷是死的?就没送什么信进来?”
心腹太监不知道施璋为何突然发怒,也不敢问,只是老实回说:“他们最近被不明的人盯,不敢轻举妄动。”
“被人盯?”施璋怪叫起来,问:“谁?难道是王妃?”
心腹太监缩了缩脖子,心想,逸梁王妃没事盯你这个干嘛?结结巴巴地说:“依着小人猜想,可能是……是世子爷吧。上回的事,那宅子离外府那么近,只要稍加寻访,应该就能猜着。”
施璋大声地咒骂,最终恨恨地说:“去准备车子,爷要出去一趟。”
心腹太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地说:“要不要跟王妃娘娘报备一下?”
想到上回逸梁王妃的怒气,施璋到底还没有那个底气,无视逸梁王妃的怒气,只得说道:“你去准备马,喊那此丫头进来,侍候爷换衣服,爷去跟母妃报备。”
太监答应着出去,一会儿便就涌进数名清秀的丫头。
之前施璋的丫头全都生得妖娆美艳,但在施璋想求娶魏芳凝时,被他收用过的,全被处理了。即使没碰过的,因为长得太过勾人,也没能逃过逸梁王妃的手,强行指配给了庄汉。
瞅着眼前的丫头,施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逸梁王妃借引着将那些,勾引她儿子的小妖精弄走,也不可能再派一样的过来。
这几个近身侍候施璋的丫头,可都是经过逸染王妃精心选择的,都是本份老实,安于现状的。
在施璋眼里,便就没有情趣,不够吸引人。
施璋换好外出服,丫头们一个个的不似之前的,借机贴到他身上,让他能感受下温香软玉。这让施璋备感恼火。
这也不能怪施璋,已经开了荤的他,连妾都没有,又没有通房丫头了。
他最近一直关在府上,连个泄火的都没有。
也难为他这些天,过得如和尚一般,正是憋得一肚子火没处撒。
逸梁王妃见着施璋,脸上本还笑着的表情,立时便就沉了下来,只一想到两个儿子打架打到鼻青脸肿,逸梁王妃就恨不得再将这哥俩个拉出去,打一顿再说。
更何况这事最终还被乾武帝、梁太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