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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尔尔
    虽然乾武帝并不看重父子情,但这次也是他的取信乾武帝的机会。

    欧阳询过来,太子吩咐说:“你去信义坊寺。”

    说着话,太子将那道士的年纪、大概样貌告诉给欧阳询。欧阳询也不多问,答应了声,带着人,飞快地闪了没影。

    两个都很重要,但太子只能亲自去救一个。

    这种事,即使逸亲王想,也不可能亲自去,既然施璋去了信义坊,那他避其锋芒,去城外的道观。总之两个,也要救出一个来。

    不是紧重要的事,太子一般并不喜欢与人硬碰硬,因为不值当的。

    京城外的元初观离京城十多里,不远不近。

    大周开国时,佛道双抑,后来的皇帝虽然也各有喜佛或喜道,但都没有太大做为。也就造就了现在,佛道同盛的局面。

    京城里面,寺庙颇多。而京城之外,则就数道观了。

    这也是因为佛道修练习性有关,道家修今生,讲的逆天长生,是要清净而观天象,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道观多数都在山上的原因。

    而佛教虽然号为出家人,却是让人修来世,却又积极入世。所以,京城里遍布着各种大小的坊寺。

    京城南十里外有座小石头山,虽然不高,也不陡峭,绿草如茵,树木茂盛,倒也是个颇为有灵气的地方。

    但山小观小,所以元初观根本就不会被人所注意。

    太子也不让人通报,直接杀入元初观,元初观的方丈连反应都没有,可太子却扑了个空。

    看来这个元初观,还真是藏龙卧虎。太子挑眉,看着那方丈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对着他笑。

    太子挑眉,瞅了眼方丈,却又不紧不慢地打量起这道观来了。

    俗话说得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观星楼是每座道观必须有的,也是全道观最高的建筑物。除此之外,不有成对称的钟楼、鼓楼。

    观内更是种了各种珍奇花草。

    大小道士,依次被太子的亲卫带了过来,拿着花名册挨个的点名对验。

    乾武帝既然将人交到这里,定然是交待过了,无论是否拿着信物,保险起见,都不会将人交出来。

    对完名册之后,一月上前报说:“殿下,人全对上了。八到十三岁的一共五个,奴婢已经将他们分开了。”

    太子点头,说:“好,将他们全数交由亲卫看着,小心仔细些,别吓着他们。”

    一月连忙回说:“奴婢这就去办。”

    太子围着那方丈转了两圈,拍了拍他的肩,说:“既然人对上了,咱们就走吧。老牛鼻子,多多保重啊。”

    方丈连忙稽首说:“老道恭送殿下。”

    太子笑了,摆手说:“走!”

    带着亲卫,一阵风似的,头没回的骑马离开。

    方丈目送着太子离开,也忙揩了把汗。给身边的道士使眼色,说:“去跟着,看太子往哪儿去了。”

    小道士一闪身,便就不见了踪影,看样子是练家子。

    半晌,那小道士回来,说:“小人一路跟着太子,眼看着太子进了京城,才回来。”

    方丈一听,这才松下气来,脱了道袍,说:“带人,咱们快走。”

    显然这些,全不是元初观里的道士。

    刚追太子的那个,几个起落进到道观深处,没一会儿,带出一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来,长得眉清目秀,一身道僮打扮。

    只是身体被绑缚着,嘴上也被勒着布条。

    领头冒充方丈之人,带着人往观外走时,得意地笑说:“人都说太子聪明绝顶,要依着我看,也不过尔尔。”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嘲讽意味地说:“依着孤看,不过尔尔的是你吧?”

    没等这几个人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如风一般,抓着刚那小孩子的人手上只觉一空,那孩子便就从他手上离开。

    领头人往声音源处望,就见太子站在了观墙上,背着手,一身束腰箭袖行装,与刚刚完全不同。

    不用太子解释,他们已经看出来,定然是有人穿着太子的衣服,虚晃他们,让他们上当。

    太子却仍是好心给他解释说:

    “孤虽然还未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不过孤记人,还真的是很有一套。你们几个,若是换了别人冒充方丈,孤或许就上当了。偏偏是你,不单孤看着眼熟,而且你面带煞气,如何也不似个修心养性的道家人。”

    那人大怒,突然想到一种立功的机会。既然太子便装,那他完全可以借机会下杀手。

    领头人一摆手,说:“有人袭击道观,杀无赦!”

    就在同时,太子也在摆手,笑吟吟地说:“有人袭击道观,并意图伤害孤,杀!”

    这几个人也是偷摸过来,但太子就在刚刚,却是将郊外沈家养的兵带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动,就见墙头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兵士,人手一张弓箭。

    这几个人立时怂了,再嚣张不起来。

    太子仍站在哪儿,笑着说:“还真要谢谢你们,刚刚将这道观的道士全都绑了起来呢。”

    说完,太子下令:“一个不留。”

    箭如雨下,没一会儿,那几个人全如刺猬一般。

    太子从墙上下来,早有人上前,将那几个人搜了个遍,将腰牌递到太子跟前,说:“殿下,是逸亲王府的腰牌。”

    看也没看那腰牌,太子轻笑,说:“既然能摸到这儿来,说明已经暴露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他们扛京里,扔逸亲王府大门口吧。既然是逸王叔的人,就由着逸王叔处理吧。”

    说完,太子走到那个小道士身边,此时他已经被解了绑缚。太子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记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那小道士清脆着声音回说:“回贵人话,小道自记事起,就在这元初观跟着方丈了。小道法号元盛,今年十一岁了。”

    太子爱怜地摸了摸元盛的头,说:“孤带你去见真正的贵人可好?”

    元盛语气清朗地说:“这应该由不得小道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