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染咬着牙咽下了心中的酸涩和苦闷,痴恋的目光随即也变得清明了不少,淡淡道,“不好意思,你不喜欢,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木讷的转身准备离开,桌面上摆放的礼物却并未带走。
小蔷薇快步将东西拿在手中,企图让他带走,只听前方传来了林染淡漠冷静的低音,“送你的你就收下,不是什么贵重的动西。”
而且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被拒绝了几次依旧没点廉耻心继续纠缠人家姑娘,怕她有心理负担,“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喜欢我也强求不了,无需抱歉。”
“人怎么突然走了,我还想请他吃饭来着。”
陶夭夭叹了一口气,勾着小蔷薇的肩膀八卦打听,“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他……是不是和你表白了!”
“没有!”小蔷薇拍掉他的爪子,神色古怪,看得出心情不好。
陶夭夭撇撇嘴,摸着下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意味深长的挑起了眉,“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拒绝他,因为林仙儿还是因为阿姨。”
“夭夭,你别问了,又不是他喜欢我我就一定非要喜欢他。”她话锋一转,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其他的都不重要。”
自古多情空余恨,只恨绵绵无绝期,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陶夭夭也就懒得管了,有一点点可惜而已,签下林染没什么希望,她自然要从他处挖一些好面子。
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拨通了备注了“老公”的号码,一接通,陶夭夭软软的唤了一声,“老公~你在干嘛呀?”
那头的男音压得很低,一如既往的冷冽,“开会。”
“那我有没有打扰到你,还想着过去陪你吃饭呢?”陶夭夭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非常不满的噘起了柔嫩的小嘴,气呼呼道,“现在已经是饭点了,你想吃什么我带过去?”
此时,坐在会议室主座上气势凌人的大boss睥睨的目光十分不悦的扫向在座矜矜业业汇报季度工作的高级主管,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不用,我让司尘准备。”
纪景轩挂断了电话后当即中断了会议,调整到明天早上的时候继续,众人不清楚状况,尚清同样作为高管中的一员不会不知道来电的人是谁。
她迈着步子一路追了上去,姣好的面容有些微红,“阿轩,能不能占用你一些时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工作的事?”纪景轩抬眼看她,墨玉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涟漪。
尚清心跳得很快,努力压制着内心狂喜,矜持道,“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是,想让阿轩帮个忙,你也知道我和尚家的关系很僵……”
她是尚家的私生女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个难以启齿的标签尚清想要摆脱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她能够进族谱,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纪景轩珉了唇,松口道,“到我的办公室说。”
……
另一方面,两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陶夭夭正眼打量着来人,脸上的笑容收起,非常不待见的讽刺道,“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还以为李阿姨一点儿也不想看到我,今儿个没有化妆吧,zai想在我面前装可怜?”
这个时候来找陶夭夭,并且让她如此不高兴,恐怕除了李玉贞母女不会有旁的人了。
母女二人今天难得穿了素静的衣服,妆容惨淡,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显然是受了什么委屈,乍一看不是来博同情的是什么?
李玉贞厚着脸皮哀求道,“夭夭,看在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你就帮帮我,帮帮你姐姐好吗?”
身旁的陶纤纤珉着嘴一句话也不说,那一脸的不情愿,她才不会开口求陶夭夭,要不是被生拖着来她才不丢这个人。
“纤纤,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个不争气的丫头!”李玉贞恨铁不成钢的推了她一下。
陶纤纤恼红了脸,狠狠的蹬着陶夭夭,“你求她干嘛,我的事她不幸灾乐祸就好了,你还指望她会帮我们吗?别丢人现眼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李玉贞当下就气红了脸,抬起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两下,又哭又吼的,“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气死,什么时候了你还任性,难道真的要一尸两命吗?”
“夭夭啊,这一次你真的要帮帮纤纤,如果没了这个孩子她以后再想要孩子都难了!”
原来,纪家并没有接纳陶纤纤,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只给了李玉贞一百万算是打发了他们母女。陶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也不缺这一百万,纪家这么做分明是羞辱陶家,哪有半点亲家的情分。
陶夭夭一脸懵,看她们似乎有些可怜,心软了几分,“不是我不帮,是帮不了。”
开玩笑,她在纪家都还是人微言轻看脸色,凭什么为陶纤纤出头。
话一出,李玉贞顿然感觉五雷轰顶,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几乎快要晕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陶纤纤的手冲到了陶夭夭面前。
她死死抓住陶夭夭的胳膊,拼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痛哭哀求,“夭夭,如果你怪我抢走了你爸,你怨我恨我我都认了,你也可以不承认纤纤这个姐姐,但是你不能看着她去死啊!”
李玉贞的力气很大,指甲掐在陶夭夭的肉里疼得她直咧牙,眼泪水快飙出来了。
“你……你先送开我,有话好好说,不然我叫保安了。”陶夭夭气呼呼的掰她的手指,半恼火的威胁李玉贞,李玉贞急归急,倒也不想真惹恼了陶夭夭,不然她们真的死路一条了。
也罢,她再讨厌陶纤纤,活该她不忍心看着肚子里那条小生命就那么没了。
陶夭夭十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好,我能去帮她说点什么好话,但是不保证一定有用,纪家给的那笔钱你们可有拿?”
“在……在这儿,一分都没花。”
烫手的钱她想花也不敢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