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和洪三爷、歪脖子军官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士兵跑过来向洪三爷禀告说:“郑大人有请洪三爷。”
洪三爷眉头一皱,问道:“郑大人这么快就来了吗?”
那个士兵说:“是的。陨星坠落是一件极为轰动的大事。郑大人说国君让他快马加鞭赶到新城来。舟车劳顿,还没有休息就直接来这里了”
洪三爷听了,向安康拱了拱手陪笑道:“安大公子,不巧临时有公务,在下先告退。”
安康挥挥手。
洪三爷留下歪脖子军官陪着安康,带着其他人走远了。
安康又在现场看了看,问了歪脖子军官一些相关的问题。歪脖子军官告诉安康:“这片地区自从陨星坠落之后,就已经派士兵和衙役看守起来了。除了新城的一些官员进来看过,别人都不许靠近。基本上现场还是保存完好的。”
安康点点头。他最初还担心有人在现场发现了某些神秘的东西,可能会被官方取走。照这个歪脖子军官说的来看,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也许,坠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太空飞船,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装备,果然只是一颗普通的星星吧。
也许这颗原生态的星星本来就带有极浓的原力、极强的能量。
陨星在坠落的过程中,肯定与大气层摩擦燃烧了一部分、也有一部分肢解掉了,但是大部分应该还在这些焦土之下。至于有多深,安康感觉不到。
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虽然安康有着想往下掘地三尺看一看的冲动,但是压抑住了。毕竟这个地方已经被官方、军方封锁了,而且自己又不是来盗墓的。除了拿锹明目张胆地挖,没有别的手段。
只能等以后官方派人来发掘的时候,再找机会了。安康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从地上找了一些看起来不那么普通的石片和泥土放进了布袋里。
歪脖子军官不明白安康这样做是什么意图,不过他也没有阻止。
安康刚从现场退回到封锁警戒线,洪三爷等一众官兵簇拥着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安康冲那个官员点了点头,就准备走。
那个官员指着安康问洪三爷:“这个人是谁啊?”
洪三爷赶紧回答说:“郑大人,这位就是预言了有陨星坠落到新城的安大公子。”这位郑大人一听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少年,将身体转向安康,说一声:“慢着!”
安康回头见郑大人说的是他,问道:“大人有何指教?”
“就是你预言有陨星坠落的?”
“是啊。”
“你是怎么预言的?”
怎么又来了?安康心里说,同样的一个问题我得解释了多少遍了,还问。
安康耐着性子说:“我是在梦中得到了天启,所以才知道陨星坠落这件事,也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郑大人撇嘴一笑:“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呢。”
安康问道:“郑大人何出此言?”“连堂堂的大宋国的太史都无法预言陨星坠落的事,更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你在十几天前就知道了。你竟然告诉我这是梦中的天启。嘿嘿。你这小娃娃很会骗人啊。”
安康听郑大人这么说倒是无惧。他眉头一挑:“那么请问郑大人,如果这不是梦中的天启,那么我又是怎么知道连太史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郑大人幽幽地说:“除了太史、术师以外,还有一类人会观天象。这一类人,就是巫人。”
“哦。”这是安康的回答。
“据说你用巫术把祭司申阳都击败了?”
安康说:“没错。不过,郑大人,你用错了一个词,那个叫法术,而不是巫术。”
郑大人用手捋了捋胡子,笑道:“是法术还是巫术,不是你说了算。”“郑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一个巫人。”
安康心里想,我去,今天是什么情况啊?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人,一见面就纠缠上了。我还没惹他,他就来招惹我。
安康撇嘴一笑,对郑大人说:“你今天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怎么见人就咬呢。”
郑大人勃然大怒:“小子,你竟敢对本大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来人!将这小子绑了!”
“是!”洪三爷答应了一声。
然而,他却没有动。
他手下的那些人自然也听到了郑大人的命令,但是也没有动。
那些官兵们,哪一个不是人精儿?洪三爷那么明显的眼色,他们自然是能够完全领会的。何况这些官兵之中有不少人还亲眼见到红三爷被那个胖子阿福胖揍的场景。
新城的官兵不敢动手的情况,郑大人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他更加生气了:“好哇,这个小子竟然在新城这个弹丸之地无法无天。新城难道不是大宋国的领土?新城难道不守大宋国的法令?新城难道……”
“郑大人,废话太多了吧。别乱扣帽子啊。今天是你来招惹我的,我可没惹你。想动手就动手,别在这儿哔哔!”安康连国君的儿子宋夏辰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还会在乎这个什么郑大人。
洪三爷完全是一副想看笑话的态度。看热闹不嫌事大。
尽管他是当事人,但是如果安康把这个什么京城来的狗屁郑大人给教训了,郑大人自然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来,只会说安康恶贯满盈。
郑大人本来就想在动手之前给安康扣上一个百分之百完美的大帽子,结果被安康顶了回去,更是怒不可遏,向后一招手,三个长得稀奇古怪的人从后面走上前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安康求之不得。打完也好早点儿回去,免得天黑了看不见路。来吧!
既然知道安康在单挑中打败了祭司申阳,那么这三位联手的话,法力必然是在申阳之上的。
以安康目前的武力也好、法力也好,也许连其中的一位都对付不了,何况是三位。
那三个古怪之人按照一个古怪的方位站好,动作划一地拿出他们的法器来。
一个法器是一只滴着鲜血的酒尊,一个法器是一柄滴着鲜血的剑,一个法器是一把滴着鲜血的扇子。
气势与来头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