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睡觉,顾言大多都是睡到自然醒,可今日有些不同,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慎行那完美的睡颜,此时饶是白慎行有多英俊她都无心观赏,刚想动弹发现自己紧贴着白慎行,身后是小家伙,白慎行修长的大手横隔在母子身上,她若是一翻身,必定会压着小家伙,无奈,只好伸手推了推白慎行,一宿带着老婆孩子睡觉,怎能睡得好,凌晨时他才微微转眠,此时被人推搡醒来多少有些不悦,“闹什么?”顾言憋屈,忍了一晚上没动弹,没上厕所,一大清早被尿憋醒,已是难受至极,此时,白慎行还如此冷着脸凶她,她更是不爽,撅嘴道,“要上厕所。”
这时,白慎行才了然,而后退开身子让她爬起来上厕所,小家伙在那侧她定然是往自己这边爬,许是早晨没怎么睡醒,朦朦胧胧的,一脚踩在白慎行小腿上,白慎行没事,倒是惹的她一个踉跄直接跪在床上,吓得白慎行睡意全无,原想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哪儿想着顾言麻溜儿爬起来的速度比他还快,连鞋子都没穿直奔洗手间。
白慎行扶额叹息,又无奈又好笑,真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儿,脑残。
虽心中觉得顾言是脑残,也知晓,一晚上没起来上厕所,实在是憋屈她了,往常一晚上起来一两次的人,昨晚一次都未起,一大早指定是被尿意憋醒的,若非要上得紧,怎会摔倒了,闹都不闹,自己爬起来麻溜儿的往厕所跑,白慎行嘴角笑意尽显,时间尚早,顾言上完厕所回来在继续爬回原有位置上准备继续睡。
昨夜,白慎行未喝汤,一早醒来顾言将他闹醒,他又岂能如此放过他,于是便手脚并用起来,惹的顾言娇喘连连。
碍于小家伙在边儿上,二人都不敢有太大动作,白慎行倒也还好,反倒是顾言有些隐忍难耐,抱着他蹭着,两人欲火焚身,白慎行准备找家门时,小家伙醒了。
于是……顾言推搡着白慎行起来。
白慎行不从,箭已经射出去了,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顾言正准备跟他讲道理摆事实,
不料小家伙今日似是很不给面子,直接嗷嗷大哭起来,哭的顾言心都碎了,刚像翻身将白慎行推搡起来,白慎行自己倒是先行一步跨步起来了,系上外披抱着小家伙进浴室,顾言仰躺在床上笑的一脸无奈,而后白慎行抱着小家伙出来、没好气瞅了眼在床上笑的正欢的顾言;“上辈子欠你们娘俩的。”
“我也觉得,”顾言笑道,要不是上辈子欠我的,你这辈子怎会一直照顾我到现在?
“有脸笑?”俯身在她唇角轻咬了一口。
“起来?”顾言问,眸中尽是揶揄的味道。白慎行又怎会看不出来顾言满脸嘚瑟的意味?而后轻捏她脸颊警告:“晚上回来收拾你。”
这日、白慎行送顾言去公司并未直接去麦斯,而是返程去了市政府,他想,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解决,跟顾言的婚姻来之不易,有任何危机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解决,俞思齐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感,顾言一再因为他跟自己展开话题,这点、他是不悦的,甚至是有些难以接受。他如此强势霸道,怎能容许自己的爱人妻子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跟她曾经有过一段出生入死的经历,虽顾言并无那个意思,但他始终觉得地位受到威胁。
对于俞思齐,顾言有所感恩,所以、他的到来必定会让他们夫妻之间产生一定的矛盾,亦或者是争吵,当许赞听闻老板要去市政府时,便知晓今日会有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思及此、不免一身冷汗,俞思齐本就是某一领域的佼佼者,如今入驻汉城、成为一个城市的领头羊,关键是如此一来,俞思齐占领政界,老板占领商界,如此两人能和平相处也算得上是好的,若是不好只怕这汉城也不是那么好混,到时候伤心的,只怕是地下那些人,白慎行算的上是市政的常客,但他在汉城期间连换三个市长,唯独也只有俞思齐能让他登门拜访了,就连顾轻舟都未享受过如此待遇。
白慎行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市长办公室,此时俞思齐正在办公室跟市政官员开小会,小兵通报时,他有一丝诧异,亦或是愕然,白慎行登门拜访?为了顾言?
“今天先到这里,”他伸手将他们遣散出去。
二人坐在一处时,都未先开口言语,反倒最后是俞思齐浅缓开口;“白董对我如此有敌意,只怕是不好,”白慎行为何而来,他基本知晓,顾言昨日来,他今日来,只怕是来宣告主权来了。
“只怕俞市长处在我这个立场上会更甚,”对于顾言,身为男人,他太清楚俞思齐看顾言时,眸中的那种克制跟隐忍。
“我不否认,”俞思齐轻笑,白慎行可谓是顶顶聪明的人,不然又怎会事先来宣布主权?如此一来、他知晓白慎行意愿,若在对顾言图谋不轨,那是他不识相了。
俞思齐的大方承认让白慎行端着水杯的手有一丝锁紧,他太清楚顾言对俞思齐的那种感情了,不是爱情,但那种过命的友情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便万分紧张,甚至是有些害怕,他怕他们之间因为那种出生入死的过往再度摆到台面上,到那时候会如何?顾言就算还是他太太,只怕他也受不了他们之间那种过命的交情。
“爱情或许不分先来后到,但做人要知晓礼义廉耻,”白慎行话语简明,意思明显。反倒是俞思齐闻言有一丝丝愕然,这话、他原先也如此警告过自己。
“白董似乎很不相信顾言,”俞思齐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指尖换换敲击着自己膝盖。
“防患于未然而已,在我眼里,顾言是小孩,俞市长是大人,”只有大人会拐骗小孩的,哪里有小孩会拐骗大人?若你们二人之间出了任何问题、而这些问题都是出在你身上。
“还是说、俞先生见过小孩拐骗大人的?”白慎行反问回去。闻言、俞思齐不免点点头,似是觉得白慎行的话语有一定的道理,没人会事先警告自己子女,大多数都是警告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如今、他在白慎行眼里就是图谋不轨之人,向来着实是好笑,他可是个正经的军人,保家卫国保卫人民群众是他的义务,今日竟然被人如此赤果果的怀疑。
“论口才,这汉城只怕是没人能与您一较高下,”他这话看似揶揄,实则是认输,对于白慎行的口才,他无力反驳。
无论此刻他如何说,白慎行总能反驳回来,俞思齐想,白慎行如此人,也着实是让人畏惧。“若=俞市长单单是跟我轮口才我自然是高兴的。”“当初、俞市长设计将顾言推给我,也希望您现在依然能秉持这个想法,”白慎行话语直接,并无半分婉转,当初俞思齐回汉城,设计将顾言推给自己,也希望他这次回来已然能秉持这种想法、不要有任何改变。
闻此言,俞思齐放在膝盖上的手一顿,而后心底一阵好笑,如果早知自己会入驻汉城,他又怎会将顾言推给他?
“当然、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俞思齐话语明了,其实、就算是白慎行不来找自己,他也知晓跟顾言之间并无结果,只因她有家庭,而自己做不来那种小人之事。
汉城今日阳光明媚,似白慎行的心情。
许赞只觉诧异、满脸寒霜进去,怎在出去竟然是满脸春光?这也太神奇了些、这种事情只有在老板娘身上才看的到,老板如此、着实是罕见。
“回公司?”许赞好奇问到。
“恩、”白慎行心情愉悦,连带这仅仅是一个字都能让人觉得他心情颇好。
为何俞思齐的话语能让白慎行如此心情愉悦?只因他知晓,某些人的承诺比金还重,俞思齐跟顾言二人可谓都算得上是划得清中间界限之人,就如他所说,顾言在他眼里是小孩子,只要俞思齐表明立场,顾言绝不会逾越一步,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这日晚、顾言下班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不料白慎行先一步上来,她微微诧异;“怎么上来了?”
“接你下班,”白慎行伸手接过她手中东西,而后搂着她朝外而去、此时秘书办一干人等一个个探着脑袋望出来,似是颇为好奇的模样。
对于白慎行如此异常的举动,顾言如同丈二的和尚,有些莫不着头脑,反倒是路过舒宁办公室时,她正好推门出来,见白慎行牵着顾言离去,吹起了口哨,惹的顾言一个回眸直接瞪过去。
这些年,白先生的要求跟理想都很简单,只要老婆孩子好,就什么都好,比如此刻。
白慎行将今日同俞思齐会面的消息告知顾言,顾言听闻之后并未有何不妥,反倒是很认真的在告知他自己的想法跟做法。
俞思齐初入汉城,需要帮助,而她跟白慎行二人又处在汉城顶尖上,行动起来,许是比别人容易的多,白太太跟白先生商量此事时,见白先生态度良好,甚是诧异。
这晚、白先生相携白太太入醉言居吃饭,唤来麦斯法务部人员,将手中文件递给顾言,她诧异、随手拿起还未翻开,问到,“是什么?”“保障,”白先生只道出两个字,公司里不少女下属都说,有爱情不够还要有面包,车子房子票子就是一个女人一生的保障,今日他便将这份所谓的保障递给顾言。
顾言浅笑着望了他一眼,只觉白先生今日跟天桥底下算命老先生似的,神神叨叨的,可待她将东西一翻开,便在也笑不出来了,而后将手中文件合起来,扔在桌面儿上还给白慎行;“你疯了?”
生安安时他引诱自己签下麦斯股份转让书,已是让她难受许些天,而今日白慎行给的这份文件,不是更加让她难受嘛?
白慎行名下几十处房产悉数转入自己名下,包括汉城山水居,欧洲某处庄园,顾言想、他当真是疯了,若这些都给自己了,他岂不是一无所有了?真成给自己打工的了?“没疯,”白慎行伸手将文件摆放好,将签字笔放在她面前,意思很明显,而顾言、怎能就这么收了这些东西?
“我看你就是疯了,”顾言说着、伸手拿起后座的包准备直接走人,却被白慎行拦在屋内。
“见气了?”白慎行低眸好声好语问着她,就知晓这丫头不愿他才将她拉倒了醉言居,此时若是在山水居,只怕是跟自己闹起来了。
“外头这么多人,你要是气呼呼的跑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白慎行说着俯身在她唇角轻啄,似是讨好。
“给我你就真成穷光蛋了,”顾言没好气撇了他一眼,白慎行是不是傻?将自己所有家底都转到自己名下来,她怎能要?责任太过重大,她不敢如此就接下他辛苦奋斗下来的所有,做不到。
“我媳妇儿有钱就行了,我穷不穷无所谓,”白慎行好笑看着她。
“连裤子都穿不起,”顾言白眼道。
“言言要是不给我买我就穿旧的,”白慎行轻笑着揶揄。
顾言低头、在他肩甲处蹭了蹭,而后无奈道;“慎行、我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接下你辛苦奋斗多年的成果,我做不到,那样于你来说太不公平,我图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资产,慎行、你懂吗?”
我要的是你白慎行这个人,不是你的金钱,你将麦斯股份给我,已让我难受至极,现在还打算将你名下多处房产转入我名下,这责任太过重大,我接受不了,顾言其实是后怕的,她怕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
白慎行听她如此说,心中一寒,他明显在顾言的眸中看到了躲避,伸手将她身子捞过来正对自己;“言言、我辛苦奋斗就是为了你,我这一切都是你的、不是你、我为何要辛苦奋斗?言言、听话,恩?”白慎行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淳淳善诱的手段。
白慎行在俞思齐面前说,顾言是小孩,而你是成人、若是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的过错。
如今、白慎行再度将她当成了小孩子,哄骗着。
这次、顾言稳了心神,不准备就这样平白无故被他带到坑里、伸手楼上他的脖颈、诱惑道;“回家好不好?”
“先吃饭,”白慎行不从,这若是回家了,小狐狸精稍稍一勾今日这事儿就算是泡汤了。“我想回家,”顾言再度撒娇。
“签了就回,”白先生提出要求。
“回家再签,”白太太反驳回来。
闻言,白先生眸子一眯,有些不悦,看的顾言直发怵。
白慎行从小熟识顾言,她逃避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找过多借口,使劲全身解数也要达到目的,就好比今日,她不愿意承认白慎行对她的爱,所以找尽了借口。
白先生明显情绪不佳,顾言见此,心中尽是无奈,而后垫起脚尖在他唇瓣落下一吻;“你我之间已经不分彼此、财产在谁那里都不重要,慎行。”
“自古女主内,男主外,言言莫要颠倒了这个规则,”白慎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你为我生儿育女,我为倾覆所有,我愿意,言言,要听话,”白慎行好言好语哄着她,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顾言伸手松开白慎行,而后迈步至桌边,将这份文件收进手里;“我先放着,等日后我觉得何时该签了,便签了给你,你看如何?”顾言退步,指望白慎行今晚能不在讨论这件事情,实在是她无心去应付。
见顾言面露疲倦,白慎行不在言语,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低头缠绵悱恻起来,直至服务员敲门端着菜品进来,他擦i松开她,顺手替她理了理衣服。
二人吃完晚餐回去时,小家伙已经睡着,顾言站在小床边看着小家伙,圆嘟嘟的脸颊,浓密的黑发跟眉毛都与白慎行如出一辙,反倒是鼻子跟嘴巴比较秀气,像顾言,平日里若是睁开眼睛,众人都说跟白慎行相像多一些,蹙眉之间的神色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她伸出手撩了撩小家伙的脸颊;“好像你。”
白慎行此时站在身后看着顾言伸手撩小家伙,而后这么平淡来一句,让他好笑;“像我好、日后我俩护着你一个。”
“若是你俩连着气我怎么办?”顾言好笑问到。
“收拾一双,正好如了你的愿了,”白慎行轻笑着,只怕是日后自己跟儿子惹着顾言了,被赶走的一定是他们,想想都伤心,指望以后这小家伙能长点心。
“你倒是知道,”顾言笑眯眯的看着他,随后俯身将小家伙露在外面的手放进去。
二人才一进屋,顾言便反身搂着白慎行缓缓蹭着、眸间情欲尽显,看的白慎行心都软乎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最受不了的便是你如此勾魂的模样。”“想要、”顾言抬起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
“连澡都不洗了?”白慎行好笑看着她,一想要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及你重要,”顾言难得说起情话。
白慎行好笑、这也是想要的时候才会跟自己说两句好听的话,被她这么磨蹭着,自己能好过哪里去?
“老公?”感受到白慎行的反应,她糯糯的嗓音开始在荼毒他的耳畔了,白慎行本就受不了她这种娇艳欲滴的模样,此时被顾言如此一弄,更是哀声叹息。
白慎行一把将她抱起,却也不急着回床上,只是让她坐在腿上,搂着她缓缓抚着她。
“怎么今日妖的跟只猫儿似的?”他好笑问到。
“不好?”白太太一边伸手扒拉着白先生衣服一边问到。
白先生见她如此性急伸手便将她那双不安分的猫爪握在掌心、俯身轻啄唇角;“很好、但你若是天天这样、估摸着我有的受了。”
白慎行话语隐晦,说的顾言面红耳赤,随即撅起嘴巴瞪了她一眼,看的白慎行哈哈大笑,笑声格外爽朗。
“不知道是谁让我晚上别蹭的呢!”是谁在她怀孕的时候警告她睡觉就睡觉,不要动来动去,不然就自己一个人睡,这话谁说的?
现在又来隐晦她,善变的男人。“恩、是谁难受的哭鼻子的?”白慎行俯身轻咬她唇瓣,调戏道。
顾言面色一红,见白慎行如此调戏自己,好心情全无,准备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下去。
直直捞起裙摆,倒是轻车熟路,突如其来的饱满让她一身惊呼。
而后怒视他吼道;“白慎行。”
“不是想要?自己磨蹭了这么久还这么艰涩?”白慎行语气中带着丝丝心疼,哪儿想的这丫头磨蹭这么久了这么艰涩?
“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顾言控诉道。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乖乖,摸摸就好了,”无缘无故给自己扣帽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白慎行今日也是被顾言撩拨的一道一道的,此时见她要走,性子极了些,拖着她往下座,哪儿晓得如此艰涩,疼了自己就算了,还疼了她。
顾言被他撩拨的头昏脑胀,白慎行才抱着她上床,一帆翻云覆雨之际,顾言迷迷糊糊搂着白慎行脖子,柔声道;“谢谢老公。”
谢谢你,理解我。
谢谢你,信任我跟俞思齐之间的感情。
谢谢你、将自己艰苦奋斗的成果赠予我。
谢谢你、爱我如初。
谢谢你、从始至终未曾放弃我。
无论我多不懂事,多伤你心,你都紧握住我不松手,谢谢你告诉我,爱情里面没有胆小鬼,也谢谢你让我看见何为坚强。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总有一人带领着另一人往前走,而顾言跟白慎行之间,走在前头的是白慎行,吃苦受难多番忍让的也是白慎行,顾言虽有,但她知晓,一切都不及白慎行。
她无比庆幸,在她拿着恶毒的尖刀子去戳白慎行心脏时,他并未因疼痛而松开自己。
感谢、她身边这人是白慎行。
顾言纤细的臂弯狠狠搂着白慎行的脖子不松手,不久后,白慎行在爱惜她时,便感受到了湿润的触感,他低头吻去她面颊上的泪水;“谢什么?傻丫头。”
“谢谢你爱我,”顾言哽咽道。
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爱我,谢谢你把我宠成了女儿,谢谢你经常跟我说大宝宝不要跟小宝宝见气,谢谢你。
“傻丫头、不爱你我会疯的,”白慎行蹭着她的面颊,算是宽慰,他见不得顾言哭闹,她一哭闹,自己心都碎了。
爱顾言这件事情对于白慎行来说已是日常,若是有天自己不爱顾言了,肯定是出毛病了。
“弄疼你了?”白慎行见她哭声不止,有些紧张有些心疼。
“没有,”白太太抽泣着。
见她鼻涕眼泪一起来,白慎行是又心疼又好笑,刚准备撑起身子去捞张纸巾过来给她擦鼻涕眼泪,顾言却一声哼哼,极为忍耐,吓得他赶紧停了动作。
“怎么了?”“疼,”本就满脸泪花,此时委屈的声音直戳白慎行心底。
“我的错、轻些,”白慎行轻吻她薄唇,好言好语说着。“你瞅你这一脸鼻涕眼泪的,比安安还甚,“”白慎行好笑的不得了,以往安安哭闹的都是鼻涕眼泪时,他嫌弃,现在自家媳妇儿这样,他似乎也没什么嫌弃的理由了。
顾言闻言反手准备去捞床头柜上的纸巾,却被白慎行一把抓在怀里;“忍着些、不许哼哼唧唧。”
白慎行捞过床头纸巾给她擦着满脸的眼泪。
“为什么会信任我?”顾言窝在他怀里问到。
“因为你是我老婆,”信任你是应该的。
“那俞思齐呢?”因为俞思齐说的简短两句话,你就信任他?
因为俞思齐使命所在,信任他,是出于本能,男人之间的某些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更何况是俞思齐跟白慎行如此聪明的人,当初两人不谋而合的手段造就了他们之间一种快速交情。
“因为他的职业,”白慎行应付。
并不想让顾言知晓太多。“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儿女双全多好?”顾言感激白慎行,而这种感激似是无以为报,唯独只有让他儿女双全。
顾言爱白慎行,所以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白慎行爱顾言,愿意为妻倾尽家产,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同,白慎行惯用行动。“你就是我的女儿,”白慎行抚着她的柔发,将这话告知顾言,顾言抬眸撞上他眸间一片清明,瞬间泪流满面,抱着白慎行放声大哭,她何德何能能遇上白慎行此人。
何德何能让她一生都被宠爱?当白慎行离开之后,俞思齐坐在沙发上长达两个小时都未在挪动地方,小兵进来看时,又有些讪讪退回去。
对于顾言,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自己思想工作,他们之间只能是君子之交,可当昨日她见到顾言时,才知晓,哪里有什么君子之交,所谓君子之交不过都是有一方在及其克制而已,就好似他没见到顾言,并不知晓思念为何物,可当他见到时,才知晓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情绪突然叫嚣出来有多可怕,他虽在拿着手机接电话,可心思全部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自己都格外关注。
今日白慎行过来宣布主权,将以往过往念叨出来时,他心如刀绞,却又知晓已成定局,无力改变。
不忘初心,不忘记自己祝福顾言的初心,方得始终,才能与她永远君子之交下去。就算白慎行不来寻自己,他也不会去打扰顾言的生活,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她为了自己可以身处险境,那么直至最后他也会帮着她维护这份令她幸福的婚姻,这是最基本的朋友之情。
爱人方式分很多种,而他、注定是最卑微的那种。那个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女孩子一旦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一旦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人生在重来也不是原来模样。傍晚时分,舒宁同许溟逸回临水湾时,沿路去了趟超市,许溟逸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护着她不让被人撞到她,而舒宁始终面色平淡走在里侧,直至许溟逸去挑选水果时,她才靠在一侧的货架上挑选这一些零食。
“我以为你会去挑酒呢!”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而后一转头却见邵杰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在这儿?”她问,在超市都能碰见的人是得多有缘分?
“来买这个,”他顺手晃了晃手中东西,舒宁眯着眼睛看了眼而后抿唇,也算是厉害,买个杜蕾斯还得炫炫,估计这人除了他也没别人的。
“需要我请客不?”她笑问。
“算是i对你上次挨揍的补偿了。”“得了、您省省这个心吧!”说着眸光朝她身后望去,舒宁顺着他的眸光回头只见许溟逸怒气冲冲朝这边而来,再度回头寻他时,那男人不见了,她挑眉,算是知晓这货买个杜蕾斯也来跟自己打招呼的原因了。
“谁?”许溟逸大老远便见她靠在一侧跟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惊的他连东西都没买齐全就狂奔过来了。
“上次在新加坡被你揍那人,”她诚实开口。
许溟逸怒火中烧可又碍于现在在公共场合,舒宁又无所顾忌,便隐忍不敢开口,结了账提着东西回家,一回家,舒宁便被他按在门板上狠狠撕咬着,本就禁欲良久,此时许溟逸自己送上门来,她哪有不吃的道理,原本是许溟逸撩拨她的,最后却被她反手给撩了回来,当两人云雨结束,他猛然惊醒,舒宁怀孕了,是孕妇。
此时她腰酸背痛躺在床上被他猛然起身给吓住了,而后睁着眸子有些微微愕然看着他;语气不佳道;“干什么?”
“你怎样?有没有不舒服?”见许溟逸紧张不已,她也不好在不识好歹博了人家好心询问,毕竟他刚刚还是i很卖力的。“没事、”她答。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许溟逸紧张不已,若是因为他的把持不住,让舒宁跟孩子发生任何意外,他只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没有、很好,”舒宁肯定且坚定的将这番话告知他。
“真的?”他再度确认。
“真的,”她难得耐着性子回答。
这日晚、许溟逸将她喂饱之后,匍匐在她身上磨蹭着她,缓缓言语道;“舒宁、我们结婚吧!你要是不喜欢不办酒席都行。”
他言语轻柔,带着些许淳淳善诱。
舒宁此时某种一片平静,并未回应他的话语,结婚?她从未想过,这辈子她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是许溟逸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她生活的。
“领个证吧!不然孩子户口上不去,接受不了教育的,”领个证吧,有法律道德牵绊着你总会好很多,不然我总担心你会不要我,更担心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扔下我们爷俩儿跑了。
许溟逸蹭着她的颈窝,一直在淳淳善诱,用言语诱导她,指望她能松口。
可舒宁呢?她始终闭口不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就领个证,以后什么事情我都不要求你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舒宁、求你了,”求你了、让我安安心,让我能一心一意跟你过下半辈子。
对于许溟逸、舒宁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愫的,她本想放弃的,可那日知晓许溟逸为了她毁了林安琪之后,她便觉得、有些情愫并非你可以隐藏就能隐藏的了的,那种感觉太过空洞,太过虚无。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那偶尔躁动的心。
------题外话------
我连结尾都想好了啊!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