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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074章 天下第一赊
    如果真是这样,我和银主,时刻都会面临着危险。

    突然,天知地晓跑进来了,银主立刻就背过身上,没戴面罩的原因。

    天知说:“因线回消息,赊业大主来了。“

    银主愣了一下,让他们出去了。

    看银主的表情,恐怕不是太好。

    银主关上门,沉默了半天说:“赊业最大的赊主,这是千年之赊,是赊业开业的第一赊。“

    我一听,就知道,来的是大麻烦,恐怕找的就是我和银主了,不会找其它的人。

    银主和我去了总赊店,阴仄的,高大的房间,一直都让我有一种压抑和不安。

    找出了账本,是皮子做成的,封在一个木盒子里,木盒子散发着一种清香,也散发着一种幽暗的光,一看就是老物件了。

    银主擦了一下灰,从一个抽屉里拿出钥匙排,上面能有上千把的钥匙,银主对着号。

    盒子上有号,找到号,打开了锁。

    我想,这种东西就是防君子的东西。

    里面皮子的账本。

    打开,记录的文字也是非常的古怪。

    银主告诉我,最初的赊业文字,这是保密账本,懂赊业文字的人,不多。

    银主指着账本说:“这个就是,记录了赊业第一赊,还有关于这个赊人的全部情况。”

    我问银主能看懂吗?

    银主点头,说从小就长在赊城,有一个人教过她,那个人跟野人一样,出没无常,最初出现的时候,把她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这赊城里面到底有多诡异,恐怕银主都讲不清楚了。

    银主给我讲着这赊业第一赊,天下第一赊。

    当年赊业第一赊,就是屈家,屈家位于山西太原,赊的是三品官。

    后面记录的都是补录的,等于了屈家的一本家史一样了。

    这屈家原来不过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但是屈家人有一个非常聪明,学识过人的人,可是屈家人只是普通百姓之家,当年试考,试卷被人冒顶,落榜。

    这屈家也知道,这样不行,听说了有赊店,竟然成了天下第一赊,而且赊的竟然是三品官。

    我听完摇头说:“这不可能。”

    银主说:“赊活不好做呀,第一赊,为了帮着这屈家人完成三品之事,赊业动用了有上千人之多,从试考开始,一直到三品,用了六年时间,花掉了多少银子这自然不用说了。”

    原来赊业不只是说,东西赊出去了,有东西,这种虚赊,竟然是在运作的。

    我问:“后来呢?”

    银主说:“上面写着,屈贵三品后,还赊,那还的可是让赊业强大起来,一直到后来,屈贵参入了赊业在投资,赊业更强大了。”

    我不明白了,那屈贵参与进来了,进了赊业,也还了赊了,这又来还什么?

    银主说:“但凡入赊,手里都要有实赊,让你欠着,收赊之时,你永远也不知道会怎么收,这就是钳制。”

    我一下明白了。

    看来赊业和我分析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我问:“是什么?”九六味

    银主说:“后面的记载竟然断了,就是说,没有记载了。”

    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我问为什么?

    银主说:“很复杂,这个屈贵当年在赊业的地位也不应该小了,赊业金银主最大,下面就是分了赊级的,一共是十八级,七星,班劫,因线等等吧,都在十八级别里,这个级别可不能小看了,大一级,那是差不少的事情。”

    我问:“后来这太原的屈家呢?”

    银主说:“在三百年前,屈家突然就败落了,留下了一个屈家大院,那大院房屋千间,横为道,竖为路,道有五百,路有千条,那是官建大院。”

    银主告诉我,屈家大院现在已经是没有屈家人了,成为了一个参观的点儿。

    那么,现在看来,屈家人还是有的。

    我们回了七号铺子。

    赊城竟然突然一下安静下来,班劫看不到了,因线也不见了,老石头也没有了声息了。

    那天知地晓竟然打听不到消息了,看来这些人的信息是相当的灵通的。

    他们在等着看热闹,这天下第一赊,看看我们怎么接招了。

    赊的是什么?不清楚,来的是屈家人吗?也不清楚,还赊是急于什么呢?道理上来讲,得收赊,主动来还赊之人,必定是有事情。

    两天后的夜里,我没睡,银主睡了,我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喝茶,门没有关,一个人远远的走进来,后面跟着守在城门外的工作人员,看来没有能阻止,这个人长得高大,手里拎着剑,古代衣服,这种打扮……

    银主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坐在那儿的,我不知道,太专注的看这个人了。

    我慢慢的站起来,银主说:“坐下。”

    吓我一哆嗦:“你怎么醒了?”

    银主说:“我听到了奇怪的脚步声。”

    银主坐到椅子上,倒茶喝茶,那个男人站在了门口,拎着剑。

    我小声问:“这是那第一赊人的后人?”

    银主说:“有可能吧,这种打扮,也是意料之外了,不是什么正常之人。”

    那个人站着不动,我们两个也没有动,足有五分钟,这个突然把剑鞘甩出去,甩出很远,然后一步一步的往里走,我心里发慌,你大爷的,这不是要杀人吗?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银主说:“坐下。”

    我坐下,你大爷的,谁给你的勇气,还坐下,那剑可是寒光直闪。

    那个人走到门槛那儿,把横着的剑放下了,说:“还赊。”

    你爷爷的,你还赊就还赊,不整个仪式你能死呀?

    我心里这个骂。

    银主看都没有看,说:“总店击钟。”

    这个人犹豫了半天,转身走了。

    我小声问:“什么特么的毛病?”

    银主“扑哧”的一下笑出了声,我脸一红,站起来就走了,今天是丢人丢到家了。

    从赊城出来,我发现有人跟上了我。

    我没理会,那打扮,小襟对开,就是班劫。

    如果他不想暴露身份,完全可以换掉这身衣服,但是没换,就是说,明着来的,就是保护我的,那我就不用管了,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是银主让他监视我的,并没有用因线。

    如果,银主真是这样做,是对我的不信任?还是真是在保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