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真会说笑,一国之母的位置是好坐上去的吗?一国之母的位置是说不要当就不当的吗?皇后娘娘虽然只有一十三岁,毕竟坐了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说出话来岂能不如市井三岁小童?”
寿安王轻蔑的眼神落在花兰眼底,一丝一丝冷意浸透射来,嘴角的弧度一颤:“皇后娘娘哪里来的这八十亿万两银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兰被他的眼神惊到,眼色一横,扫在一旁:“你管我的银子是哪里来的?总之和你国库什么的没半毛钱关系。你也说了,我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又没和皇上圆房,干嘛要当个名不符实的一国之母?天下的女人多了,不独缺上我一个。如今,我现在的身份是花府的公子主人,放着大好山河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我干嘛当什么皇后娘娘?谁喜欢谁当去,我就是不想当,你有奈我何?”
花兰身体有系统护盾,这让她少了对寿安王的顾及。
况且,这功夫,她也看出来了。
寿安王找她,大概不是为了回宫的事情,若不然,花府早就被禁卫军围了起来。
人最怕弱点,寿安王的弱点暴露了出来,花兰的胆子也壮了。
是啊,皇后不想当,捆住双脚她还是会想办法跑。
除非,砍断她的双脚。可砍断了双脚,还能当皇后娘娘吗?
没听说,哪朝哪代的一国之母是个没了双脚的残疾的。
寿安王的确顾虑了这一层,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他是着急着边关告急的粮草银子。
皇上把烂摊子交给了他,好么,他跑到国库一看,里面空荡荡珍奇异宝没了影子不说,金子银子也被搬空了,连个银票的边边角角也找不见了。
怀王真是阴毒,他这是要小皇帝变成天下第一穷光蛋。大臣们的俸银拿不出来可以等,边关的粮草怎么能等?没银子就没粮食,将士军心就都散了。边关一散,大周的江山也就快散了。
哼,我坐不成这江山,也要你这小皇帝坐不舒坦。
天命!天命是什么?我不信天,我信命,我怀王坐不了大周的皇帝,你个乳毛小子也休想坐得成。
怀王咬牙切齿的拿走 国库的珍宝银子,幸灾乐祸的跑回了蜀南看小皇帝的好戏。
京都城有位年少公子花了八十亿万两银子买下了楚白山的所有家业,将他赶出了京都城。这件轰动全城的大事,自然少不了寿安王的耳朵。
八十亿万两银子,这几乎是天文数字,国库的银子也没有这么多。
或者,这位年少公子有的是银子。
先拆借点银子,应该不会成问题,大不了给他个有职无权的闲职干干。
寿安王抱着这点念头来到了花满楼,正巧见到万祥居的郑康宝向花兰挑衅比武。
他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少年公子就是皇后娘娘,可他听到八千万两银子之时,立时就心思一动。
边关的粮草告急,用不上五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决。
八千万两银子,什么概念,他不用脑子想也明白。
双倍就是一亿六千万两银子,这又是一个什么概念?
他眼前的花兰倏忽间变成了一锭锭金光灿灿的金子银子。
皇后娘娘有什么重要,关键是银子。
寿安王谨慎了起来,他很冷静的接下了比武。这次来花府,他可不是什么请她回宫的,他要的是那八千万两银子。
皇后娘娘既然不想回宫,他更没兴趣管。于是切上主题,道:“皇后娘娘是想如何应对万祥居这场比武?”
怎么应对万祥居的比武?
花兰的眼珠瞪起来,这算什么话?比武的事情不是你寿安王应下来的,怎么,话说出去,如今翻脸不认了?
她的眸光喷出怒意的怀疑,寿安王却冷冷扬着唇角:“我是答应了安排比武,但却没有保证输赢。皇后娘娘若是输了这场比武,可是要拿出一亿六千万两银子来的。皇后娘娘难道没有什么准备吗?”
“准备什么?”
花兰挑着眼色,“寿安王的意思,没有胜算就是输了。”
她更冷笑:“不就是一亿六千万两银子,赔给万祥居就是了。”
一亿六千万两银子,赔给万祥居?
寿安王喉咙一甜,差点没将老血喷出来。
这话说的多轻松,这可是一亿六千万两银子呀。
边关的将士可以吃多少年的粮食不说,就是皇宫也可以渡上一层金粉了。
呸呸呸,国库没银子,大臣们都快饿肚子了,皇宫镀什么金粉啊?
寿安王的心思有点歪,他忙正色的眯起了凤眸,很古怪的凝视了花兰几秒。
皇后娘娘真是怪人,这么多银子扔了眼皮都不眨一下,她究竟哪来这么的银子?
寿安王狐疑的眼色射来,花兰却不以为然,道:“放心,这些银子可是我自己的,和旁的人没半毛钱关系。国库更不干我的事儿,这些银子可是用来花的,不能另作他用。”
皇后娘娘的意思很明确,她花多少银子是她自己的事儿,跟皇上,跟国库没半毛钱关系。
寿安王听出来了,皇后娘娘有银子,就是抠门不借人。
其实,他也不想开口借银子,他早想好了对策。
“那如果我能替皇后娘娘打赢这场比武呢,皇后娘娘可是省下了一亿六千万两银子呢。”
寿安王循循善诱,凝视着花兰。
“怎么,没有寿安王,你以为我就没胜算了吗?”
花兰最讨厌有人威胁,寿安王的眼色带着微微的轻蔑,让她很不服气,更倔强了起来。
如果皇后 不接他的茬儿,寿安王的一番算计就付诸东流了。
他可不甘心,立刻敛起了脸色,冷声道:“好啊,皇后娘娘打的过万祥居的花奴就去比武好了,本王正好欣赏下皇后娘娘的实力。不过,本王倒有兴趣和皇后娘娘赌上一赌,不知皇后娘娘可敢应赌?”
这是什么意思?寿安王不是安国寺不染世俗的俗家弟子么,怎么成了好赌成性的赌徒?
花兰的眉色一滞,一股好奇升上来,更挂着嘲讽:“不知寿安王要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