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的伤势,让春蚕心上多着担忧。
幸好这是多吉世子,要是主子,她可急死啦。
皇后娘娘的身子骨,能有多吉世子强壮么,要不是银杏,人家能摔成了这样凄惨?
哼!银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祸精,闯祸精!
绝对的不能再让银杏再粘上主子去昆仑山。
她翻着脸一说,银杏就开不了口了,脸立刻涨成青紫色,头也不敢抬起了。
是啊,自己的任性差点害了自己和多吉世子,春蚕这次是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了。
花兰见银杏开始心虚,乘机着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多吉世子养伤期间,银杏姑娘句多辛苦些。姑娘不用担心,昆仑山一行,花某一定谨慎小心。“
银杏能留下,多吉自然心花怒放。他是看出银杏的不甘不愿,也没开口,激动的病痛都没了影子。
花兰又向农家的少妇交代了一番,给银杏留下了些银票,这才带了春蚕回了京都城。
马车一在府门前停下,花大就疾步匆匆的过来禀告:“少公子,府里来了客人,说是什么修桥的事情,还拿着公子写的契约,喜鹊姑娘正在花厅接待。”
“契约,修桥?”
花兰脑海奔腾出流沙河的壮大轮廓出来,她和山贼签了契约合同,答应拿出十万两银子建造桥梁。山贼来的好快,这么快就要银子来了。
花兰点头,提步来到花厅。
因为有了两千两的定金,两山贼的面貌已经大大办了样儿。破衣补丁的衣服没有了,换了身干净的锦缎衣裤,脸上虽然还是黑锅底一般的黑,但因为这一身的光鲜,倒也判若两人了。
两人见了花兰终于来了,急忙站起身迎过来,赔笑:“少公子,你家的府里真是气派,要不是这事先写好的契据,咱还真是进不来这府里。”
花兰看了眼喜鹊,问胖山贼,“咱们之外不是说好要找到工匠师父,拿了建桥的图样再谈下一部分的工作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嗐,建个桥还要啥工匠师父,咱山里做饭的老瓜头就成。他家可是世代都是造桥工匠,公子要建啥桥,都不是个事儿。咱那流沙河上的桥,不都是老瓜头设计建造的吗,那可是结实的很。走上万把队伍都不成个问题,找他准行。”
流沙河上的这座吊桥,的确建造奇。花卉时仔细试验过了。
可眼下她是想建造一座坚固耐久的石桥,这让她顾虑了起来,便问:“花某的打算,想必两位也清楚。十万两银子给了你们,是要建造一座千百年使用的坚固石桥才行。流沙河水势凶猛,要在上面建造桥梁,并非易事,石桥这样大的工程,绝不是随便敷衍这么简单。”
“嗯,嗯,这个咱们明白。”
瘦山贼忙点头:“公子放心,这个老瓜头可是不简单,听说祖上可是御用造桥师傅。御用,这可是给皇上设计建造桥梁的,您说他精通不精通?”
“老瓜头说了,如果他的设计,少公子不能满意,整个大周朝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建桥师傅啦。”
胖山贼说着,将老瓜头设计好的图样展开铺在了桌上,一脸的自信,道:“不是我夸,咱寨子上的人,都一致看好了这个图样。老瓜头说了,这个图样建造的石桥,别说是几百年,即便几千几万年也坏不了。”
还有几千几万年也坏不了的桥梁,那是什么桥梁?
花兰暗暗唏嘘,放眼仔细着察看桌上的图样。
图样时座拱形结构的石桥,这让花兰联想到了赵州石桥。
赵州石桥,时隋朝大建筑家李春设计建造的,距今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但这样的石桥工程浩大,费时费力。
花兰的本意是给这些山贼踏上正途的机会,可见了这么专业的结构设计,让她突地心中一动。
她不动声色的将图样折了起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喜鹊,对山贼道:“这样好了,这张图样我就先留下研究下。你们明日将老瓜头请了来,我再仔细的和他好好商量下,看看还需要什么设计上的改进工作。”
她又顿了顿,想到两个山贼的称呼,胖的叫老大,瘦的叫老二。
这称呼叫起来十分别扭,花兰是叫不出口,便问:“两位应该是有姓名的吧,不知应该怎么称呼两位?”
“啊?”
胖山贼错愕的看了眼瘦山贼,心道:“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调查咱们老底,来个一网打尽吧?”
两人接了花兰的契约之时,心里就曾经犯了嘀咕。
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建个桥要十万两银子,这不是发啦?
一座桥梁,除了能实惠来往的行人走路之外,机会没什么油水可言,这位少年公子是不是傻,十万两银子仍在流沙河上?
两人虽然接了两千两银票,但仍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
不过,山贼也有山贼的小心思,他们胆子大,也敢干。
十万两银子,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不赚不成傻瓜啦?
两人也没算过建造一座桥梁究竟需要多少材料费用,但十万两银子在他们面前,这可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桥梁建好,还能发上一大笔横财,这种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两人和山里的弟兄们一合计,这活计干定了。
可他们也有顾虑,但凡山贼总是要惧怕这官府。
天下掉下这么块馅饼,他们不得不好好想想。
想来想去,决定不能暴露自己是身份,于是上下一心一合计,整个山寨的人都编了号码。
从胖山贼开始算起,统一了姓氏,一律都姓黑。这样官府即便查下来,也查不到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上去。
虽然是这样,胖山贼还是有些顾虑,万一这花公子是下了个套子让他们钻呢?
“嗐,管他是干啥,真金白银的给了咱们,他爱干啥就干啥!”
对,咱要的时真金白银,万一不是套子呢?
山贼一致通过,决不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所以,花兰一问,他只稍稍犹豫了片刻,就咧了嘴道:“公子说笑,咱都是山里的粗人,有啥姓氏名字?俺叫大黑,我兄弟叫二黑。”
花兰眸色一凝,好么,这名字倒真好记。
大黑也好大白也好,总之有了名字总是好记忆些,于是点头,
“你们先回去告诉老瓜头,请他将建造桥梁的材料规格和尺寸罗列账目出来,这样我就能将预付款项交个你们了。”
契据上写的明白,建造桥梁的材料可以预支款项,工钱每个月预支一次。剩下的钱,待完工验收之后一并付清。
大黑和二黑自然明白,见没色什么差错,兴高采烈的回了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