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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湿身
    树林边架起了篝火,寿安王坐在火边,很玩味的凝视着盛安皇后和春蚕在河水里扑腾。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红彤彤的火烧云映在河面上。

    盛安皇后挽着袍子,水嫩嫩的大白腿在水里踩出一串串水花,清亮亮的笑声荡漾河床:“春蚕,快,快,看这里,这里,这里有一条。哎呀,跑了,跑了,跑啦!”

    “主子,您别嚷嚷行吧,鱼都吓跑啦?”

    春蚕左扑右扑,扑得满身都是水珠。河里的鱼太狡猾了,稍稍的动静就会快速的一窜,费了好大力气,她才抓住两条,眼见着一条大鱼快到主子手上了,这不又跑了。

    她懊恼的搭着两只手,气鼓鼓憋着两腮:“主子,您还是上岸吧?”

    花兰哪里肯罢手,不过说到抓鱼,她是真的不内行,十次抓十次失败。鱼是没有抓到,满身满脸都是水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猫身在水里抓个不停。

    春蚕劝不住,只好见了鱼就向花兰身边赶,“主子,鱼过去了,过去了,快抓,快抓!”

    锦瑟在岸边的草地上坐下来,微笑凝视着二黑落汤鸡似的两个人。唇角勾着意味不明:“车上没有换洗的衣裳,花公子泡在水里这是在干嘛?是抓鱼,还是洗澡?”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春蚕赶鱼得时很用了些心思,一条小鱼终于被赶得晕头转向,不停的翻着白肚,花兰一伸手就抓到了,兴奋得不住的嚷叫起来:“抓到了,抓到了!”

    锦瑟都快气乐了,一条巴掌大的小鱼也要如此炫耀,花公子真是奇葩,奇葩中的奇葩。

    她暗暗扬着唇角,眼神死死盯住了花兰不远处的一堆水草。水草里钻着一条三尺长的草鱼,正瞄着眼珠窥视着河面山的两条倒影。

    花兰和春蚕兴奋的拍打着水花,这条鱼就偷偷的游了出来,刚要去贴花兰雪白的小腿,一条飞爪就将它的头刺穿了。

    草鱼死的太冤了,还没看清自己是被什么抓住,身体就被拉住了水面,朦朦胧胧间,脑海向河岸上重重一摔,挺了两挺,眼珠就全黑了。

    “哇,好大一条草鱼。”

    锦瑟抓到一条大草鱼,春蚕都看呆了,愣了几愣,立马丢了皇后娘娘跑上河岸:“锦瑟,你真棒。我找了好半天,也没见着这么大的一条鱼。”

    她将草鱼提起来,长长的拖到她的腰部:“太大啦,肚子鼓鼓的,一定会有不少鱼籽,这下有福了。”

    禁卫一百人,加上花兰四个和寿安王,一共一百零五人。

    别说一条三尺长的草鱼,再有十条也不够分。

    花兰淌着水花上了岸,用手拧着湿漉漉的衣袍,还好准备充分,她的胸前平板车一样,要不然这一身湿透她的衣袍,怕是早就将她女儿的身份暴露了。

    拧着衣裳上的水,她这才发现了真正要命的事情。

    衣服湿透了,这要怎么穿?

    花兰的这身衣裳,里面衬着棉丝坊的一套内衣裤,如果脱了袍子,在花府这些还能掩饰过去,可此刻?

    花兰的眼光落在不远处正默默开始烤制晚餐的禁卫,心里一阵阵打鼓。

    身在江湖飘,难能不挨刀。

    她花兰这是把脖子架在了自己大刀口上了。

    哎,花兰长长吸了一大口气,果然冲动放纵是魔鬼。这一身湿塌塌的衣服要怎么办?

    她开始心里发慌,春蚕却想也没想。

    篝火上已经架上了野兔肉和还有禁卫带了的牛肉。一阵阵的香气直向春蚕的鼻孔里钻。

    皇后娘娘不能饿着,她三下五除二的洗干净了这几条鱼,串在树枝上拎了架在了寿安王身前的一堆火上。

    寿安王眼前烤着三只野兔,三尺长的大鱼和三条巴掌大的小鱼在火上一架,就把野兔挤到了一边微弱的火苗上。

    寿安王抬着眼皮,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春蚕脸上一扫,春蚕句开始感觉了周围气温降下了八度。

    是啊,没瞧见皇后娘娘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她是干嘛吃的,怎么可以让皇后娘娘如此狼狈?

    寿安王的质疑眼神,让春蚕的小腿开始发软了,还好,寿安王只是恨铁不成钢 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就把目光移开了。

    春蚕暗暗吐着舌头,手上翻动着烤肉和烤鱼,眼角注视着皇后娘娘稳稳的坐在了火堆旁,开始烘烤身上 衣袍。

    没多久,寿安王就坐不住了,花兰这样的烤法压根烘不干湿透透的衣服,相反的却把禁卫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是啊,这不奇怪么?

    一个大男人,浑身都湿透了也不脱下袍子,里面不是还有内衬衣裤?

    怕个啥,别说是内衣裤,就算光着上身,也没什么不光彩的。何况,就一个丫头还坐在了河岸边?

    寂静的夜幕悄悄拉开,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红了这片安静的夜色,也将寿安王的一张脸映得诡异。

    他站起身,缓缓的走到花兰身侧,躬着身子低下头凑到花兰的耳畔,幽幽的说了句:“跟我来。”

    “什么?”

    花兰的前胸被烤的痒痒的,烈焰蒸腾的水汽直向她的脸上扑,她的目光透着迷离,看到寿安王一双深邃莫测的眸子,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寿安王啊安妮伸出右手死死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稍稍用了些力道,疼得花兰一呲牙。

    走就走,干嘛这么威胁?

    她瞪视了寿安王一眼,心里开始发虚,跟着他离开了篝火,来到一座大帐前。

    大帐里燃着一只很大的牛油灯,寿安王走进去,从一个大的行李包里,取出一套自己的衣袍扔过来,语气不容置疑:“换上。”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帐。

    大帐的帐门被放了下来,牛油灯映在帐帘上,寿安王俊美的背部轮廓映出来。高大,挺拔,就是微微摇曳着清冷冷的威严。

    拽什么拽?

    花兰嗤之以鼻的横了横眼皮,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始将湿透透的袍子脱下来。

    夜色柔和,大帐内浮动着柔和的宁静。有寿安王放哨,花兰有点也没有感觉到压力,相反,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野外的宁静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和舒爽。

    花兰竟袍子脱下来搭在一边的草甸上,开始准备换内衣裤。

    内衣里裹着胸布,这件事情有些麻烦,胸布湿的透透的,除了尽力拧干水分之外,毫无办法,拧干净水分,也没用,胸布依旧湿湿的。

    花兰试了试,缠上胸布,再穿上内衣裤,内衣裤立刻又湿了一大片。

    事情有些棘手,她不得不把胸布解了下来。

    她身上披着寿安王宽松的衣裤,瞪着眼珠想了想,又仔细摸了摸前胸上的两座面团,开始后悔听了寿安王的话没去镇上。当然更后悔自己跑下河去抓什么鱼?

    后悔已晚,眼前棘手的事情接踵而来。

    花兰正手忙脚乱,大帐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有禁卫匆匆走过来禀告:“王爷,不好了,咱们被附近的庄户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