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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牛氏
    冯大户咬死了口,这件事情就僵滞下来。

    花兰其实不缺银子,她还愁着系统的银子花不出去呢。

    可是,平白的眼睁睁被坑了银子,她心里着实有些不甘。

    心里憋气,自然有着火气,眼下又不能爆发出来。

    要过沧浪江,必须要大船才行,可这租条大船的价格都快造一艘大船了,这让她十分恼火。

    如今石惊云来了也解决半点难题,她心里又多了沮丧。

    不过,她花兰也不是头昏脑涨,想不出办法来,光说到船了,沧浪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还不清楚,于是便问:“冯公子,大船要到对岸需要多少个时辰?距离山海还有多少路程?”

    冯大户见花兰缓和了态度,心下暗喜,脸色温和着道:“如果是平日的大船,到达对岸怎么也要将近一个时辰。冯家的大船可不同,用不到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对岸就是沙平口,到山海还有150多里。这里可是最近的路了。如果公子绕行泗水,就算马脚力快,还要三天时间才能绕到山海。脚程慢的四五日也说不好。”

    “是啊,公子,这世间什么最宝贵,还不是日子?多一天少一天,那是不用急。可是饶了这么几天的路,这花费也不少啊。您再算算多绕的日子,怎么也是不划算?”

    芍药和花兰说了一炷香的话,越发觉得这位俏公子人品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好。

    人这一生,哪有多少机会遇到这样可心的人儿,这下子心里多着歪心思,难免语气温柔了几分:“其实,少公子也不是拿不出银子来,如果公子肯将头上的玉簪子押在我们手里,这些银子倒是好说。”

    花兰的玉簪子,是花满楼的河神亲自雕刻制作送到花府的,。别说这只簪子会值多少银两就是河神着两个字,也能值上几千两银子。

    少妇说上多少价,春蚕不关心。贪上主子的玉簪,春蚕可不能忍了。

    她气呼呼的冲到花兰面前,伸手一拦:“我说你个小娘子,你家也太欺负人了。不就是有条船,我家主子有的是银子,想造多少条都能造出来。一千两一个人,你也能说出口?太安山上的山匪也没那么这么猖狂?

    抢钱呀,我家主子好xing子,你们就饿当我家主子是冤大头,这可不成。要么就是六千两银子,要么咱就真的不租了。我就不信这附近就找不到船家,载上我们过去。

    人家六十两银子,可没算上马匹,你这算什么?没有马匹人过去又有什么用?还有马车,没有马车,人还怎么走?”

    她故意拉着花兰向外走:“主子,咱不租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要过江了,还要主子簪子,这怎么能行。这簪子可不能押了,几艘大船也买不下主子的这簪子。”

    春蚕拉了花兰往外走,花兰正好借着机会缓解僵局,顺势跟着春蚕往外走。

    石惊云眼色更快,连忙站起身:“冯大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是诚心来租公子家的大船 。只是这价格太高无法商谈就太可惜了。如果冯公子不肯让步,大船白白停着可是一文钱也没有了。”

    “一文银子也没有就没有,反正我们冯家也不少这几千两银子。”

    芍药见冯大户有些动摇,连忙过来拦着:“几位公子请自便,这边舍不得,那边舍不得。以为自己讨了便宜,其实要吃的亏还在后面。”

    冯大户其实已经动摇了,无奈他太宠爱这个小妾,便随了她没有开口。

    芍药握着冯大户的底牌,更是得意,“几位公子若是走了,咱这里就不送了。若是想了后悔再回来。这一千两银子的价码可是要再翻上一番了,两千两银子了,几位可要想清楚了?”

    她说着话,不住的飞眼向花兰的背影上,心中得意:“骗个鬼,如果这点小伎俩,我芍药都看不出来,不是白白的混了十五载春秋了。”

    花兰此刻开始骑虎难下了,如果冯大户强硬,除非自己打消租船的念头,否则这局面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回头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这二十几万两银子,就连寿安王也 改变了主意,何况石惊云。

    “那好,这船不租也罢。咱就去找别家好了。春蚕说的虽,六千两银子总能说服了船家载了咱们过去。实在不行,咱就绕行泗水也就罢了。”

    总不能白白让这地头蛇坑了去。

    寿安王和石惊云打定了主意,花兰这下更没了回头路了。她想求助一直没有开口的锦瑟姑娘。

    再一看锦瑟,眼皮也没抬的向前走了。

    花兰呕得很,此刻想说:“本公子真的不差钱!”

    可是话梗在嗓子眼,说也说不出来。

    后面的芍药刻薄的笑声传来:“少公子,你可真是想好了。眼下只有二十万两银子,不过是公子头上一个首饰罢了。再回头,首饰搭上咱也不行了,没有五十万两银子,绝对是不行的。镇上的大船找也没用。再多的银子也买不下一条性命。镇上的人是不会搭上性命载了几位公子冒险渡沧浪江的。”

    芍药这刻薄的笑声带着得意的威胁。

    春蚕气得七窍生烟,气呼呼拉了主子向外走,嘴上更不松口了:“大不了,咱们不过沧浪江就是了。你吓唬谁呢,咱们不租你家船了,看你还有多少银子可挣,哼!”

    她满腔满腹都死气愤,挽了花兰出了花厅,冷不防花厅门口多出三个人来,几乎差点撞个满怀。

    三人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中间挽了个二十七八的胖妇人。

    胖妇人生的急了些,一张脸如同包子上的褶很狂妄的凑在了一起。

    她怒冲冲挽了挽大白胳膊,也没理会春蚕和花兰几人,一阵旋风似的跑进花厅,“啪!啪!”两巴掌打在芍药脸上,骂道:“好你个死骚狐狸,整天个除了粘着相公不干别的。这也算了,如今竟然家里的生意也要掺和着搅黄了?今儿我打死你,让你败家,让你败家!”

    胖妇人怒不可喝,两巴掌打过去,并不解气,一把扯了芍药的头发死命的往地下拽,不住的叫嚷:“大丫,二丫,快把这个骚狐狸按住,给我打,照死里打。打死了,我去找老爷报丧,给你们每人加二两银子的赏钱。”

    大丫二丫本就是胖妇人心腹,不加银子也敢下死手。这下多着二两银子,下手更狠了,连踢带打。不大会,芍药就被打得满脸鲜血,奄奄一息倒在了地下。

    这是什么画风?

    花兰都看傻啦。刚刚还是张狂跋扈的美艳宠妇,如今沦落到趴在地下不停求饶哀求,这下来连音儿都没了。胖妇人这是真下死手,人真的就这样要打死了。

    再看一旁的冯大户,干瞪着眼珠,连句话也不敢说。

    芍药被打得满脸鲜血趴在地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两小丫头这才住了手,回禀胖妇人:“小姐,已经没气了,不如让二旺去埋了。”

    胖妇人叉着腰,狠狠瞪着冯大户:“大户,你说着骚狐狸埋哪儿?是埋在冯家祖坟,还是随便扔了?”

    胖妇人是泗水县县丞家的嫡长女,在婆家就是专横跋扈得厉害,到了冯家更是说一不二。若不是不能生养,冯大户可没有艳福娶上芍药。可惜,这芍药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竟然错动了歪心思。以为自己真的是被宠上了天,她是问也没问过冯大户为什么只有她这一个妾室。

    冯大户暗里娶了不少小妾,都是为着冯家绵延后嗣,可惜一个女娃一个女娃的生,,竟是没一个生出儿子来。胖妇人哪里能让小妾得了势,娃子没有半岁,小妾就被折磨而死。可怜的小妾,不过是镇外冯家地里的一堆肥料,连个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