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袜子师父终究还是去了玉佛洞。
花兰暗暗咬牙,手指掐出血印来,这一定会是楚白山的阴谋。
“清堂门是个棘手的事情,这是怀王的最大势力。如果再让清堂门得到小金佛?”
净慈大师的脸色忧郁的阴沉了下来,接下来的话不言自明。
清堂门得了小金佛,打开时空穿梭的之门,这就意味着,很多未知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将重写改变。
清堂门真是好毒。
花兰的手指掐进了掌心,她能感觉到指尖刺进皮肉,去没有感觉到痛楚。
臭袜子师父绝然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八部飞龙,八部飞龙?净慈大师可能找得到?”
花兰紧张的注视着净慈大师问道。
“八部飞龙就在清规门,花公子大可放心。”
净慈大师一开口,花兰就知道自己果然是猜对了,连忙道;‘既然如此,花兰就先听从大师的安排了,闭关四十七日。“
“好,即使如此。老衲明早就会向贤妃娘娘建言。花公子只要稍稍的配合上明日的早膳即可。”
净慈大师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闪出一丝狡诈来,慈和的看向了花兰。
“这些不劳大师挂心,花某自会极力配合。”
花兰故意将“极力”两个字咬得很重,意思很明确,你有出招,我自然会有接招。这点小事若难住我花兰,毒草的解药就用不上我花公子配制了。
净慈大师垂下眼皮,会心的点了点头,从蒲团站起身,将花兰送出了禅院。
花兰的计划,自然瞒不过墨非,他此刻也想明白了。
还是花公子计划周到,单凭这丐帮的实力是很难救出寿安王和石惊云等人的。便将花兰的计划告知了韩西。
韩西思考了一阵,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丐帮若将花公子救出,不仅保证不了花公子的安全,怕是殃及池鱼连自己也会暴露。
韩西不惧死,可花公子若有闪失,自己真会追悔莫及。
只好道:“那好,花公子还有什么安排,走之前一定要交代清楚。”
墨非将话转达花兰时,花兰突地心底一动。
墨非是灰披风故意引诱到蜀南来的,冷玉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消弱寿安王的暗中眼线。而要牵制墨非,灰披风一定会守在帝都不敢离开。
小菊此时已经被净慈大师关在了静室,灰披风决然是不敢冒热闯进静室,毕竟净慈大师的治疗关系着小菊的性命,何况,净慈大师的治疗还没人敢质疑。
没了小菊,灰披风就失去了最大的臂膀,而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只能让墨非按兵不动留在帝都。
而帝都空虚,正是乘虚而入的时候。
花兰暗暗打了注意,她写了一封信交给墨非,让他讲信转交韩西。
冷玉得到小菊方面的消息时,已经是深夜了。
冷玉的眸底滴出狠毒来,“净慈大师怎么说?”
“净慈大师说,要小菊自己选择。是要接受在静室治疗十六日,还是疼痛十日。小菊熬不过疼痛,现在人在万安寺的静室。净慈大师说,如果十六日之内出了静室,小菊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嘎……嘎......嘎
冷玉的手指捏着嘎嘎响,“万箭穿心,是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净慈大师新研制的一种草药。是给花公子治疗用的,小菊不听劝阻,非是要试探小姐的药浴,结果,结果?”
“嗯。”
冷玉的脸色铁一样青,阴戾的眸子射在手下脸上,这气势分明就是要嗜血,手下立即 低下了头。
怀王刚刚破了京都城,这时候的花公子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小菊竟然出了这么大事故?他恨恨着又问:“还没有八部飞龙方面的消息?”
“回督主,八部飞龙销声匿迹了几十年,以南宫成虎的手段,哪里能挨上边?小菊在静室,就连清规门的人也找不出来,何况,清规门的人再厉害,不问天一棵大树一倒,乌头也是势单力薄。现在的清规门就是一盘散沙,有清堂门牵制乌头,他现在就是一只无头苍蝇,臭袜子师父已经进了玉佛洞,洞口咱们的人已经都布置好了。八部飞龙没人见过,连人的样貌都不知道,督主都找不到,试问天底下,还有谁能找得到?”
手下见说的冷玉的脸色和缓了起来,乘机又道:“督主请放心,寿安王是逃不出结界的。小皇帝已经大势已去了。南宫成虎的饶骑营和禁卫军已经全部打散了,死的死,逃的逃,再要聚齐起来谈何容易?再说,这个草包一样的小皇帝除了抱大腿的啃脚跟的本事,还能有什么?皇上英明神武,天下必然安定归心。督主大可放心。”
手下虽是添油加醋,说的倒是实情。
冷玉的脸色渐渐打开,缓和着语气问道:“查到信炮的人没有?”
“正在查,不过,没有查到丐帮的人。”
手下见冷玉不再阴戾,又道:“丐帮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搜查昨日进城的闲杂人等,遇到可疑先抓了起来再说。”
冷玉一挥手,“八部飞龙还是要继续查。”
他说罢,宽袖一摆,闪身进了暗室。
手下一见,快速离开了皇宫。
第二天一大早,贤妃还没起来,就听小花大呼小叫着跑来在外面哭着:“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娘娘。您快去 看看吧,小姐刚刚吃了药膳,吐了一大口血沫子,眼见着就快不行了。”
“兰儿,怎么了?”
贤妃慌乱的下了床,没披上衣裳就走了出来,后面的两个小丫鬟急忙拿了衣裳追出来,一边快速的帮着穿一边嗔怪,着:“小花,你好大胆?惊扰了娘娘该当何罪?”
贤妃却一挡,转身恨恨的瞪了多嘴的小丫鬟一眼,心却冷静了下来,问道:“小花,先别急,慢慢说,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您还是快去看看吧。小姐只吃了几口药膳,人就开始抽抽,奴婢过去扶,小姐脑袋都垂下来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吐着血沫子,眼见着人就不行了。”
贤妃经历了几次花兰服过药之后的强烈反应,这回子就有些气了。
这个净慈大师,他是想要干嘛,是想要将兰儿的命吧?
“快去请净慈大师过来。”
贤妃吩咐了一声,穿好衣裳急匆匆赶了过来,进屋一看,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花兰已经吐得面色苍白没了血色,软塌塌的趴在案头上,整个人不住的抽搐,眼皮无力的垂着,长而卷曲的睫毛,不住的闪动着,看上去又憔悴又可怜。
“我的儿!”
贤妃的心都碎了,伸手将花兰搂在了怀里。
怀里的身子软软的,抽搐的脖子都没了力气,软软的搭在她的肩头。
魂魄如同抽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