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每天吵吵嚷嚷一大群讨债的,弄的大门都不敢开,两个护卫每天看着都傻了眼,“什么情况这是?”
花府的大门紧闭,讨债的被花大挡在了门外。每天的唾沫星子都快把大门淹了,这下可把楚白山给弄混乱了。
为了还银子,河神亲自出面到各地将那八十家店铺低价出让了。就连货物都被人给抢了精光。(当然,这只是做做样子,都是丐帮的人移花接木。)
花府现在除了一座府宅,能卖的都卖掉了,就这样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讨债的整日坐在府门前不走,讨到一文就是一文。最后,喜老伯实在没办法,发了话!
“你们愿意守着也没办法了。如今,府里什么也拿不出来了,就只剩下门前一对石狮子。如果能卖到钱,你们也拉走吧!我家少公子一直没个音信,你们等在这里也是白等,不如先各自回去,等我家少公子回来,他会有银子给你们。”
“少公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要石狮子有什么用?我们要银子,石狮子能吃上饭吗?我们要银子,我们要银子!”
“对,快拿银子,拿银子!”
一大群的人,手中拿着欠银契据,高举着向喜老伯蜂拥冲过来,吓得喜老伯也不敢再说话了,抱了头跑进了府里,大声嚷着:“快关门,快关门!”
讨债的可不干了,有人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扔了过来,噼里啪啦一顿砸,就连门前的守卫都未能幸免,从头到脚都是臭烘烘的臭鸡蛋液和烂菜叶子,烂菜汤。
两守卫回去一禀报,这下连嘉元帝也不得不重视了。
看来,花府的确是没有银票,更没什么宝贝了。
花兰封锁了所有楚白山能插脚的通道之后,就开始和石惊云暗暗布局了。
她让大黑和二黑暗中派出两队人马,一对在明处搜集铁料,造势却是暂时没有银子放出风去。另一队人马,四处打听粮食,之后再让袁洪的人出面偷偷收购。
红姑这边也做了两手安排,田地的收购停了下来。一方面暗暗招募人马,另一方面开始堵截各地的粮食通道,悄悄帮着运输粮食。
红姑自从收购田地以来,知道不少藏粮的大户,没多久,就搜集了大批的粮食,并藏在了安全之地。
一个星期之后,花府门前的讨债大军就厌烦了。
花府只剩下 空架子了,府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抵了债,就连门前的石狮子也被搬走了。这些人骂骂咧咧了时日,之后陆陆续续失望着都走了。
花府门前一安静,就显得异常凄惨凄凉了。门上的牌匾被砸得面目全非,汉白玉台阶被砸出几个大大的豁口。府门没了威武气势的石狮子,这哪里是风光显赫的花府,比破落的世家府宅还要凄凉,就连府里人的衣裳也开始破烂不堪了起来。
花府的大门不敢开,府里的人都开始走后门。门前就剩下了两个不协调的护卫。
护卫心底抱怨,花府已经不复从前风光华丽,整天守在这样一座凄惨惨的荒凉府宅有什么用?于是,连忙上报了嘉元帝。
嘉元帝甚是感慨,这下总是对贤妃有了交代,即刻将消息传到了蜀南。
女儿还在万安寺,贤妃对于京都城内的花府没有什么主意,便回了信,任凭这嘉元帝安排。
有了这封回信,嘉元帝大手一挥,护卫就从花府门前撤走了。
表面上嘉元帝是撤走了 护卫,暗地里,楚白山的眼线一直密切注视着花府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的眼线没什么用。花府除了喜老伯带着喜哥还有喜庆之外,就连花大花二花四都离开另谋生路去了。清冷冷的院子,小连山自从在大刀将军府挣了赏钱,就在附近买了院子,父母 和小筑的母亲一起接了过去。小连山一走,宝坤哥自然就不会花府了。
河神倒是投缘,竟和宝坤哥开始研究起了膳食来,不久竟然和小筑起打起了下手,改了行干起来采买。
表面上,花府是四分五裂荒败了,再瞧,银杏姑娘居然回了万花楼。
花府的人是越来越少,喜老伯干脆找了家书馆将喜哥和喜庆送了进去,女儿喜鹊也走了。
鬼见愁的工料银子供应不上,不得不停了工。老瓜头就在周围开了家小面馆,喜鹊干起了跑堂。
跑堂的收入养着花府的喜老伯,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可楚白山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凭空之间少了些东西。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嘉元帝的解释是,花公子还在蜀南,要等到净慈大师的允许,才能平安出关。
“如果花公子是将这件宝贝藏在了什么地方,这件事情只能等了。”
嘉元帝也心急,但无奈何,劝着楚白山道。
楚白山心底疑云重重,但没触动龙颜,只找人暗中在蜀南开始布局。
蜀南有墨非,他的这些动作自然逃不出墨非的视线。
花兰让乌头找到夜修罗,约好在雷州的小汤山A字间见面。
夜修罗一见花兰就笑了,笑得十分邪惑,“花公子把楚白山困得团团转,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有趣,真是有趣!怎么,找本门主这是要干嘛,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这要看门主是什么意思了。”
花兰挑眉一摆手,伸手倒了杯茶递过去,放在夜修罗面前的桌上,微微一笑:“楚白山为人阴险毒辣,心胸又很狭窄。花某送了这么大的礼,都填不满他的胃口,他这是要置花某于死地。门主是什么看法?花某此时送上门来,门主是要置花某于死地?”
花公子一死,夜修罗在江湖就真变成了人人嗤之以鼻的大笑话了。
去了一趟玉佛洞,只拿回了一把没用的破铜钥匙,花公子的这点希望要是彻底化为了泡影,夜修罗的脸都丢尽了。
别忘了,这个局,可是他夜修罗精心布下的,他哪里能甘心?
何况,楚白山暗地投靠了怀王,花府得来的银子,夜修罗是一文也没见着。
于是,勾着唇角,很无辜的笑了:“花公子真是会讲笑话,你我算是同舟共济,说什么你死我活这样的话?本门主即便不给花公子薄面,不是还有臭袜子师父?楚白山的事情与本门主无关。他的事情,我是约束不到。”
夜修罗的口气带着淡淡的疏冷,花兰乘机道:“花某相信门主。可是楚白山是太可怕了,如果花某早晚要死在楚白山的手里,花某很想知道,门主是要站在那一边?”
花兰这是要夜修罗做出选择,是楚白山,还是她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