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瑾妃娘娘看起来就很不开心,也不跟我相认,只是暗地里派人送信给我让我安心的过自己的生活,再后来乐元恺去赶考,我被贬妻为妾原本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我生产的时候。”
宁氏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乐颜说:“当年其实我生产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乐家的人都不管我,所以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是邻居喊了接生婆给我,可是在海子还没有生的时候,瑾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突然间出现了,手里抱着一个孩子,交代我将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抚养长大。”
重点来了,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被掩盖的事实,此刻的乐颜和言司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包括在门外偷听的乐以阳。
“瑾妃怀着身孕被人迫害,不得已在回皇宫的路上逃跑,后来生下孩子她就坚持不住了,为了保护孩子她对外说生了一个女孩,被人抢走了,其实她生下了一个男孩,那孩子就是阳阳!”
宁氏说完了之后就瘫软的坐在椅子上,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秘密,这么多年为例保守这个秘密,为了能够好好地抚养主子的孩子,她一切都能忍受。
“不可能,娘,你骗人!”乐以阳突然间推开了门,撕心裂肺的喊着。
谁也没有料到这些话会被乐以阳听到,屋子里的人顿时都慌乱了,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办了。
言司北是最快回神的,他看着宁氏说:“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凭证吗?”
宁氏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根簪子,交给言司北说:“这个是瑾妃的,她交代说以后要你们兄弟相认的时候交给你。”
言司北双手颤抖的接过簪子,这根簪子他认识,是当年母妃生辰的时候他送的,所以他心里有些相信宁氏说的话。
乐以阳却还是有些生气,他着急的拉着宁氏的手说:“娘,不是的,我是你儿子啊,你跟他们说清楚,你刚才就是在开玩笑的,我是乐以阳!”
宁氏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乐以阳是最受不了的,她流着眼泪看着他说:“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是娘没有本事,让你跟着我一直吃苦受累,你本来应该是人中龙凤,享受荣华富贵的!”
乐以阳甩开了她的手,眼睛红着,生气的开口说:“不是的,这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就是你的儿子,是不是你不要我了啊?”
小宝也跟着进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乐以阳发火,着急的喊着,“舅舅,不可以跟外婆喊,外婆不要跟舅舅生气啊!”
乐颜赶紧吩咐丫环将他给带走了,看着乐以阳说:“哥哥,你不要这样子!”
她也知道这个消息一时间肯定是让乐以阳难以接受,于是赶紧上前说:“哥哥,我是你的妹妹,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永远是乐以阳,是娘的儿子啊,我们没有不要你,你不要乱想。”
宁氏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心里也跟刀子割一样的疼,“阳阳,娘将你当成亲儿子一样养大,哪里会舍得不要你啊!”
尽管他们都这么说了,可乐以阳还是接受不了,他推开乐颜转身跑了出去。
乐颜被推的朝着一边的桌子上撞了过去,可她顾不上自己马上去追乐以阳了,实在是乐以阳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很担心他就这么冲出去真的会出事。
可乐以阳悲愤交加居然一转眼就没有了影子,乐颜追了几步没有追上楞在了原地,转过身对跟出来的言司北说:“赶紧派人去找他啊!“
言司北点点头,赶紧吩咐司铭到处去找人了,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整理清楚脑子里的感觉啊,一切刚说开乐以阳就听到了,然后作为最直接的人他先受不了了。
宁氏也追出来了,没有看见乐以阳再也流泪了,自责的开口说:“都是我不好啊,要是我说之前注意一下他在外面,这孩子也不会这样子了。”
“娘,你别自责了,现在找哥哥最重要啊!”乐颜开口说。
宁氏点点头,也不说话了,实在是今天的事情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本来以为她来京城会遇到以前的人,可谁知道这里再也没有了故人,甚至当年的事情都没有人提及了。
要不是五皇子追问,这些事情会不会一直烂在她的心里啊,可说出来乐以阳又受不了。
“五皇子,今天的事情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证据。”宁氏擦干眼泪说着,“只是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当年娘娘是真的被人迫害才会逼不得已将阳阳送给我,现在呢?阳阳的身份暴露之后他能适应皇子的生活吗?太子人选一直都没有确定,他会不会被人害了啊?”
这些都是宁氏不愿意说出真相的原因啊!乐以阳是她养大的,跟她的儿子没有差别,当娘的什么都不图只想孩子安全健康啊!
“好,我答应你,现在暂时不公开他的身份,等到他自己愿意可以再公开,另外我会去找当年的证据。“言司北思考了一下之后开口说。
一行人又回到了家里,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宁氏一时间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可乐以阳没有消息,她也不回去休息只是在院子里着急的等待着。
乐颜跟言司北回到屋子里,刚进去言司北一把就将她给保住了,有些激动地开口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乐颜狠狠的砸了几下他的胸口,生气的开口说:“总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就是学不会跟我分享呢?有了什么事情总喜欢自己扛,然后莫名其妙的不理我。”
“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就算是打我一顿也可以。”言司北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这件事之后他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明明就是可以说出来解决的问题,可是他却总是习惯性的自己解决,想要保护乐颜可最后却真的伤害到了她,也许他真的不会爱人,关于爱情他也是一个学习者。
乐颜还是觉得生气,看着他说:“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有了什么事情你就开始不理我,然后让我自己生气难过,可到了最后你就是简单地解释一句,这对我公平吗?”
“是!”言司北认真地看着她说,“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改掉这个毛病,不再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