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头之后大家也忍不住了,好几个妇人都哭了,跪下来哭着求知府做主。
“知府大人,你一定要给我女儿做主啊,她才十二岁,可是被那知县弟弟给糟蹋了,结果彻底的疯了,最后失足掉到河里去了啊!”这妇人哭的撕心裂肺,眼睛红红的喊着。
周围有好几个人也都是这么说的,他们的女儿都是被这兄弟两个人给害了,现在看到有希望他们怎么可能愿意退去呢!
“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啊?”有一个妇人突然间大声的开口说,“我们都知道知县的后台很硬,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在演戏给我们看,等到你走了,他又要在这里作威作福了是吧?”
百姓们其实也不知道这知县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可既然抓起来了那就是要惩罚了啊,既然要惩罚那就得将事情说清楚啊!
“你不能这么做啊!”
“这么做的话会害了我们,让我们以后的日子很难过。”
“要是知县以后报复我们怎么办啊?”
大家都着急的乱喊了起来,知府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也知道大家是在担心,可是这种慌乱的喊叫有什么用处啊?
“你们放心好了,这一次我肯定会解决好你们担心的问题,只要查清楚了事实,知县一定会处罚。”
百姓们都不敢开口了,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知府。
乐颜和言司北一直在门外听着,两个人都想要知道这知府能不能安抚到百姓们,可显然这里的百姓们已经是被吓怕了,所以即便知府说了这么多,但他们依然还是担心啊!
“各位,我们知道你们是长时间的被欺压所以现在心里很害怕,但真的不用担心这一次一定会处理好。”乐颜和言司北走出来,看着底下的百姓们安抚道。
百姓们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了,一个个都在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请大家先回去吧!明天就可以过来观看审知县了,你们要相信我们国家的律法啊,之前是被这人给蒙蔽了,但现在既然将他抓起来了,那就肯定不会让他再逃脱的,大家放心好了。”乐颜开口劝着他们。
言司北不想要暴露身份,或者说他不习惯于跟这么多的普通百姓交谈,那就她来说服这些人好了。
知府也紧跟着开口说:“他们都是京城来的,你们明天就能看到结果了,也不在乎这一天吧?”
周围的人都紧紧地盯着乐颜,全都将希望寄托到她的身上,知府不是说着人是京城里来的吗?
乐颜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可现在还不能真的跟他们什么都说清楚。
百姓们坚持了一会儿,看到目前确实也没有希望了,只能叹口气慢慢地转身回去了。
知府擦擦额头的汗水,对着言司北说:“五皇子,实在是属下失职啊,我没有想到这百姓们居然生活的这么水深火热啊!“
言司北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在乎?或者说更在乎自己的官职呢?”
知府不敢开口了,他确实更在乎自己的官职,可是这不是他的错啊!
乐颜当然也懂,看了一眼言司北说:“别怪他了,还是仔细地想想现在应该怎么办吧?“
言司北冷冰冰的看了知府一眼,最后没有开口说话,有了乐颜这句话他也没有再追究,“快点儿去做好这件事,明天就公开审理,证据等会儿给你。”
言司北满满的低气压,他刚才已经派人去将这知县做过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现在真是气得不行。
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种地方居然有人敢当土皇帝,更想象不出来这人居然会是父母官。
“是!”知府也听出来言司北生气了,赶紧开口说。
交代好了这件事,言司北才跟乐颜回去了客栈里,言司北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乐颜知道他是心里有些不好受,轻轻地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生气了,只要将这知县给惩罚了百姓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啊!”
言司北点点头,叹口气说:“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些死去孩子的母亲了,失去了孩子她们多伤心啊!”
乐颜顿了一下,言司北给人的感觉很冷冰冰的,可其实他的心底很柔软,而且因为童年的事情,他对亲情很看重。
“不要难过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保证他们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还有就是补偿他们了。”
言司北点点头,“这王才荣是真的不用活了。”一句话就直接给知县定了死罪。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衙门口就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将这恶霸兄弟两个给除掉。
知府也早早地就做好准备了,这么多年他实在是太憋屈了,这知县甚至比他这个知府更加耀武扬威,今天终于要将他解决了。
“五皇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知府恭敬地对着坐在一边的言司北开口说。
言司北点点头,看了乐颜一眼,“那就开始。”
因为来观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已将公堂搬到了广场上,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百姓们,王才荣和王才华兄弟两个跪在最中间,看着坐在上面的知府。
王才荣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看着知府说:“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审判我们兄弟两个人?我就想要问问你,不怕我表妹吗?”
知府稍微的顿了一下,冷声说:“本官是朝廷命官,为的就是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你想要用后宫的妃子压我,你觉得本官会害怕吗?”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真的不害怕早就对我下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既然你觉得自己不怕,行,你给我等着,我已经给我表妹去送信了。“
“婉才人在刚进宫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你不知道吗?”言司北冷冰冰的开口说。
知县愣住了,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低着头仔细地想想才觉得这人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表妹那边没有消息,甚至亲戚家都搬家了,不跟任何人来往,好像是彻底的沉默了。
所以说那个时候亲戚家就知道表妹去世了,可却没有告诉他?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人的,绝对不会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宫里的事情啊,绝对是骗人的!”
“那你看看这个!”言司北说完将自己的腰牌展示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