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的咳嗽声,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那天的妇人,看着他们笑着说,“公子,夫人,多谢你们了,那天要不是你们我们母女真的要没命了。”那妇人的身上端着一个盆。
乐颜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着她说:“你身体还没有好,得多多休息才是啊,这么着急的干活会落下病根。”
妇人摇摇头看着她说:“不用了,我们乡下人身子骨硬朗着呢,多谢你的好意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满脸的无奈和沧桑还是诉说着都是生活所逼啊!
乐颜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这就跟当年的宁氏一样,为了孩子们自己吃苦受罪都行。
“我们要回去了,临走来看看你,这是药你得按时吃了,这身子好了才能保护孩子啊!”乐颜将手里的药包递给妇人,这是来的时候去药铺买好的。
虽然想要帮助她们,可也知道这母女两个不愿意接受钱,只能直接给药了。
妇人想要拒绝,可是乐颜直接递给她了,“别跟我客气了,这药我也用不上啊,难道你希望我也生病啊!”
“呸呸呸!”妇人着急的开口说,“不能这么说。”上了年纪的人是真的很避讳这些东西。
乐颜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她说:“那就是了啊,这药你喝完身体会好很多就拿着吧!”
妇人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过来了,笑着说:“那多谢你们了。”说着就要从自己的身上拿钱给她。
小心翼翼的将藏在腰间的手帕拿出来,看着里面十几文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夫人,这是我今天刚赚的钱,你拿着吧!我知道不够。”
乐颜摇摇头,现在她是明白了,这妇人是拖着生病的身体去给人家洗衣服赚钱了。
谁知道她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男人直接就跑过来一把将钱给抢走了,生气的看着对方说:“贱人,居然想要把钱给外人,胆大啊,是不是想要我打死你啊!”
妇人眼睛都红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钱给我!”已经欠了别人这么多,这钱是绝对不能被男人拿去喝酒。
那男人看见钱也眼红了,被女人抓了几把也生气了,将钱往自己的怀里一塞拽着女人的胳膊就要打人了。
乐颜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垃圾的人啊?见过两次面每一次都是醉醺醺,整天除了喝酒好像不知道做什么了,喝醉酒就打媳妇和女儿,简直就是个废物。
“给我滚!”乐颜一脚踹了过去,那男人被打疼了,眼睛一瞪想要对乐颜动手。
司铭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狠狠的甩到地上之后踩在了自己的脚下。
“你这样子的男人是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啊!”乐颜生气的开口说。
那男人还是死死的捂着胸口的钱,眼神里满是怒火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但要是他们走了那这娘两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乐颜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在想什么,她冷哼一声说:“要是再敢欺负她们母女两个,我让知县抓你去坐牢,我可认识你们这里的知县。”
之前的知府现在的知县刚好来到了这里,听到了乐颜的这话上前说:“这位夫人说的没错,你信不信本官抓你去坐牢啊?”
言司北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们来到这里并没有跟知县说的,他为何能够得到消息啊?
“百姓们来报官说这里有人在闹事。”知县看到了言司北的脸色很不好看,就知道这问题出在哪里了赶紧解释说。
言司北虽然也知道这知县没有说实话,可这种时候也不是追究的时刻,“既然来了,直接将这人带走吧!”
那男人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言司北说:“你不能这么做,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将我关到大牢里去啊?”
“现在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吗?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了,谁给的胆子随便打人的啊?”乐颜很生气的看着那男人,开口质问说。
男人的眼神闪躲了几下,有些不满的开口说:“这有什么关系啊?她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们家里的事情可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啊!“
乐颜的脸色变了一下,看着他说:“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你想要怎么对她们都行是吗?“
男人很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是说她的话是对的。
乐颜气的简直想要过去狠狠的揍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场,“那也不用多说了,你可以去坐牢了,这妇人现在将你给告了。“
虽然说是一家人,可要是真的告状了,就算是打人也不行,知县肯定是会受理。
男人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了慌乱,大喊大叫,言司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让人将他带走了。
清净之后,乐颜叹口气说:“我们要回去了,是来跟你们告别的,那男人虽然被抓走了,可估计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情,你们要是想要过好日子,还是得自己厉害起来,不能让他再这么欺负人了啊!”
妇人点点头,她也知道其实都是自己没有用,这两个人都是好心人,“我知道了,我打算带着安然离开了,去一个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
乐颜心思一动,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好,你能够这么想也是好的。”
看着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言司北对着知县说:“以后这个县就交给你了,你最好给我注意一些。”
“是,五皇子!”知县恭敬地开口说。
可谁知道那妇人听到知县喊言司北五皇子,她的脸色却迅速的变了,“五皇子?”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知县才会直接喊言司北五皇子的,看见妇人的脸色变了,乐颜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笑着说:“你不用害怕。”
那妇人紧紧地盯着言司北,观察的半天,声音颤抖的开口说:“你真的是五皇子吗?是瑾妃娘娘的大儿子?“
一听到这话,言司北的眼神也变了,眼睛微眯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他心里有感觉这是自己母妃的人,只是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太小了,很多的人其实他都记不清长相了,而眼前的妇人因为生活的压迫,满脸的沧桑和皱纹,他确实不太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