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汪天辰也无语了,他知道改装车是什么价格,而且这次开来的车队足有七辆,七辆改装车,他心里也忍不住要叫一声土豪了。
其实,不论是弥封也好,张浩也好,真的没有想炫耀的意思,两人要是炫耀,开一尊人形机甲,保证让这群人吓半死,那才是真正的炫耀,现在只是日常生活!
汪天辰,彭大海和程青莲都上了弥封的车队,没法子,这改装越野车实在是太奇特了;余沐恒也只能苦笑,其实他也想要坐这样的车,一看就知道与众不同。
总共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向外开去。
现代交通发达,公路纵横,路况很好,所以看不出车的好坏,等驶入草原中,立即就不同了,弥封的车队,坐在车上根本就感受不到颠簸,而余沐恒的车队,就比较累了,开得慢不说,颠簸得人受不了。
余沐恒很是无奈,两个孩子颠哭了,只能停车,让弥封车队带人。
坐上车,两个孩子就不哭了,金美琴都啧啧称奇,等一开车,她就明白了,这车真的很稳。
一路颠簸向前,傍晚时分,车队到达一片广阔草原。这里是一个大牧场,牛羊成群,车队在几个巨大的蒙古包前停下。
七八个蒙古汉子在门口迎接。
众人下车,第一步先献上蓝色的哈达,然后喝一碗马奶酒,再进蒙古包。
张浩跟着,反正让喝酒就喝酒,让披上哈达就披上哈达,至于蓝色哈达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太在意。
蒙古包内围圈坐,张浩左边是金闲于,右边是程青莲,低矮的桌子上,摆放着大盘的熟羊肉和熟牛肉,桌上摆着小刀筷子和碟子。
余沐恒似乎和这些蒙古人很熟悉,说说笑笑,他甚至还能说一些蒙古语,程前笑道:“余总以前在草原上当过兵,会骑马打猎,和这里的牧民很熟的。”
原来如此!
高度草原白,一箱箱摆放在地上,金闲于瞪大眼睛,小声道:“完蛋了,要喝死了……”他突然后悔跟着来了,这酒是要喝死人的节奏。
一个中年壮汉起身端碗道:“我叫阿日斯兰,雄狮的意思,余哥是我的兄弟,各位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大草原,欢迎来到我们蒙古包,今天用你们的规矩,大家举杯,干!”
酒碗不算大,三两酒还是有的,六十五度的酒,一口就干掉了。
余沐恒笑道:“大家量力而行吧,阿日斯兰是我的兄弟,不会勉强大家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真的要喝一碗,估计立刻就有人喝晕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烟雾弹,先喝着,等大家喝得兴起,这帮蒙古兄弟就会上来劝酒,现在刚刚开始,不至于一下子干翻大半人。
吃肉喝奶茶,用小刀割肉,沾佐料,由于肉很新鲜,所以口味还不错。
张浩并没有很活跃,而是沉默的吃肉,也没有大口大口吃,很正常的吃着肉,看着众人的喧嚣热闹劝酒。
张浩他们几人算是客人,坐的位置也比较偏。这是金闲于特意选的,还拉着张浩坐,至于弥封,却和余沐恒坐一起,他看上年纪比较大。
弥封一副无所谓的笑容,阿日斯兰上前敬了一碗酒,弥封满不在乎的喝干,看得一帮蒙古汉子眼睛放光,这老头能喝!
顿时,几个蒙古汉子轮流上前敬酒,他们酒文化和内地不同,越是尊贵的客人,越是要敬酒,不是为了看你的笑话,而是让你喝醉了,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弥封依旧一脸笑容。
来者不拒!
有一碗就喝一碗,而且要倒满,不能手抖,不能有剩下的酒,几轮下来,这些蒙古汉子兴奋了。
这老头厉害!
余沐恒也看呆了,一开始他还担心弥封顶不住,但是喝了几轮后,他发现弥封面不改色,就知道遇到酒神了。
当然,这群蒙古汉子有办法,一个人上前,对着弥封就是一首劝酒歌。
唱完,喝一口,你干掉!
金闲于惊讶道:“这也行?”
张浩道:“有本事你也去唱劝酒歌,甚至只要唱歌,就可以……喝一口,对方干一碗。”
弥封发现不对,再大的酒量也会被这样玩死,他说道:“老弟过来!”
张浩苦笑,要被抓差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害怕,来到余沐恒和弥封身边,说道:“哥,要干嘛?”
弥封道:“他们唱一首,你也唱一首,然后我和他们喝!”
阿日斯兰笑道:“唱没问题,要唱我们蒙古的歌,还要让我们感动了……”他开始耍诈了。
余沐恒道:“只要唱,就一人一碗!”
阿日斯兰大笑,说道:“好,好,余哥发话了,不能不听,如果你能把我们唱感动了,我们每人三碗酒!”
他说话声音极大,整个蒙古包哄然叫好,喝酒从来就不嫌事大,看热闹同样如此,尤其是酒精上头,每个人都很亢奋。
“哈斯巴根老叔,你来拉马头琴!”
一个老者笑嘻嘻的出来,说道:“你啊,又欺负人,来吧!”他拿着马头琴盘腿坐下,悠扬的琴声响起。
阿日斯兰张口就来: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
心中的北方家乡
声音苍凉,韵味十足,但是音不够准,气息不够稳,当然,在座的人都喝得晕晕乎乎,一个个狂呼叫好。
张浩点点头,说道:“哈斯巴根老叔,我也唱鸿雁,唱一样才能分胜负吧。”让人震惊的是张浩说的是蒙语,整个蒙古包安静下来,这也太惊人了。
阿日斯兰用蒙语说道:“你会说蒙语?”
张浩道:“会啊,不过,我不是蒙族人。”
蒙古包的汉子们顿时对张浩有好感,能够说自己民族语言的人,很容易就能和他们亲近。
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张浩。
马头琴再次奏响悠扬的琴曲。
张浩张口就唱。
鸿雁天空上……
仅此一句,几乎所有的人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实在是太好听了,仿佛像是大草原上的风,从心上掠过。
阿日斯兰瞪大眼睛,就这么一句,他已经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