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宁瑾成立了瑾年商行,主营海运。
同时,顾斯年在朝堂上颁布了开海运的诏书,朝堂又是一场轰动。有官员同意,有官员不同意,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顾斯年直接说:“开海运我意已决,是通知你们一声,不是让你们拿主意。”一个个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朝廷要开海运,虽然朝堂上有些官员不赞同,但各大商号都看到了商机。不过因为本朝第一次开海运,各大商行都没有经验,一时不敢动。
本来不赞同开海运的官员心里开始爽,皇上你想开运,但没有商号想去啊,你的政策不还是执行不下去?
但没过几天这些官员就被打脸了。
这日上朝,那些官员等着看皇上因为海运的事情焦头烂额,但顾斯年依然沉稳锐利,他让太监宣瑾年商行老板宁瑾进殿。
这日宁瑾身着一身宝蓝色锦袍,款式似男类女,发髻干练利索没有一个朱钗。整个人英气干练,让人移不开眼。
她干净利索的跪地行礼,膝盖还没着地顾斯年就让她平身了。
朝堂上很多人都见过这位前国公夫人,但都没想到她今日能如男子一般踏入朝堂,叶元铮更没有想到。
他在顾斯年和宁瑾之间看了几1眼,拳头紧握在一起。她离开国公府没多长时间,皇上就遣散了后宫。
他早该想到的,她心中的人是上边那位皇上,而且皇上似乎对她也是情深义重,不然不会为了她遣散了后宫。只是他想不通,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这边宁瑾已经开始讲述她的海运计划,前世她经常当着集团股东的面做项目计划,如何让听众听的热血沸腾,她早就驾轻就熟。
果然,等她讲完她的海运计划,朝堂上大部分官员都热血沸腾,他们似乎想象到了,通过海运这个国家越来越富强。
上边的顾斯年满眼的笑,他似乎看到了前世商场上意气风发的宁瑾。
宁瑾这次朝堂之行很顺利,随后顾斯年封她为海运大使,先行运营海运。宁瑾有筹备了两个人,两个月后,她带着人出南下去沿海。
临行的时候,顾斯年亲自把她送到城外,临别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安全最重要。”
宁瑾拍了拍他的背,“你给我派那么多精兵强将,我的安全绝对没问题,放心。”
宁瑾潇洒的离去,顾斯年在她的背影消失很久,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你就不担心?”叶元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顾斯年回身看了他一眼上马,“那是他喜欢的。”
说完打马离去,叶元铮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宁瑾这次出海,宁瑾走了十几个国家,历经两年时间。走的时候带的是丝绸陶器茶叶,回来的时候带的是钻石、玉器和金银,以及各国的土特产,可谓是收货慢慢。
宁瑾是低调进城的,第二天带着这两年的收获高调上朝。朝堂上的官员,看着几十大箱的金银珠宝,眼睛差点被闪瞎。谁能想到,就那么一船他们经常用的东西,能换回来这么多金银。
他们不得不佩服。
在他们震惊佩服的同时,宁瑾又做出了另一个让他们震惊佩服的举动。她把这些珠宝,九成捐给了国库。顾斯年当场封她为瑾阳候,朝堂上没有也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笑话,一个侯爷的爵位换来这么多金银珠宝,怎么看都划算。不过女人当侯爷,宁瑾可以开国第一个。但谁也说不出什么,那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宁瑾下来朝回到府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就见顾斯年坐在她的床边,愣了一瞬她道:“擅创女子闺房,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这个皇上荒淫?”
顾斯年笑,伸手扶上她的面颊,“那你能不能成全我?”
宁瑾伸臂圈上他的脖子,把人拉近帐子里……
他们经历两世,心意相通,现在就是光明正大在一起,也不过是引来些流言,她不怕。
顾斯年是第二天一早才走的,走的时候一点也没避讳人。
最近京都权贵圈子里都在秘密讨论一个人,那就是新鲜出炉的女侯爷瑾阳侯。讨论的重点不是她如何成为本朝第一个女侯爷,而是他和皇上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据说,皇上每日办完政事都会去瑾阳侯府,第二日早朝前才会回宫。黄上日日在瑾阳侯府做什么,不言而喻。
据说,皇上带着瑾阳侯下馆子了,如平常夫妻一样。不,比平常夫妻还要恩爱。
据说,皇上亲自下厨为瑾阳侯做饭了。
据说……
这些据说宁瑾和顾斯年都没有在意,他们确实过着夫妻一般的生活。早上顾斯年一早去“上班”,宁瑾在家处理商行的事情。下午顾斯年“下班”,两人一起做些喜欢做的事情。
宁瑾虽然没有皇后的身份,但整个王朝都知道,只要她想,随时都会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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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绥阳伯夫人,现在的卫氏一身灰色袍子坐在蒲团上念经。但她的心一点也不平静。
昨日她收到消息,她的女儿卓妧死在了茅草屋里,没人收尸,被官差用一张烂草席裹上扔在了乱坟岗。
而另一个被她遗弃的女儿,成了女侯爷,还与皇上伉俪情深。她是应该后悔呢,还是应该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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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景苍一身脏污的回到大杂院,在厨房扒拉了些饼子吃了两口,就躺下睡觉了。
刚才在街上,他看到了皇上小心的护着,那个曾经被他丢弃的女儿去了知味楼。而昨天他收到了卓妧死在茅草屋的消息。
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若是回到从前,他一定不会把那个女儿丢弃。那样他或许就是国仗了,绥阳伯府也不会在他手里败了。
现在卓府已经不存在了。铺子一直亏损,早就全部关门了。他不善经营,两个儿子又是喜欢挥霍的,不到两年,殷实的家底全部被败完了。他们现在搬到了一个大杂院里,与那些他以前从来看不起的庶民住在一起。
他想过死,但他又不敢死,因为他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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