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和柳伴月没有卸掉化妆,他们来到曾经住过几年的县城,一身造型让与他们住客几年邻居的人都认不出来,更别提县城的其他人了。两人来到钱庄,将大额的银票换成五十两一张的小额银票,又换了些碎银子,方离开县城。
等走出县城,两个人立刻换装,恢复本来模样,若无其事地走着。
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叫住他们,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婆子带着一个少年?”
这两个男人就是从钱庄外一直跟着他们出城的尾巴,平安其实很轻易就能够打倒他们,不过柳伴月不让她惹麻烦,她只能放过两个人。
“看到了。”平安转了转眼珠子,答道。
“他们往哪里去了?”一个男人追问道。
平安指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刚刚过去一队有钱人过去,带了不少的保镖和侍卫。
两个人听了平安的话,立刻往她所指的方向跑过去。
柳伴月拍着平安的胳膊,笑了笑,两个人加快脚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一天多,两人终于回到天水村。柳伴月将戏班原来的人都叫到一起。众人知道柳伴月叫大家一起来是为了什么,虽然有不舍,但对未来的生活也有着期盼。
“大家一起这么久了,好聚好散……”柳伴月说着话,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舍。他们这些在戏班中最少都生活了十年,有些人甚至生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要解散戏班,他们心里都不好受。
柳伴月拿出保着银子和银票的布包,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大家都知道,咱们戏班虽然勉强都能维持下去,但并不赚大钱,原本剩下不多的钱,多用来买土地和建造这间大屋子了……”
众人当然知道戏班子没有多少钱,只是他们也要生活……
柳弈星开口道:“大师兄,我们知道知道戏班没钱。这样好了,大家还是住在大屋子中,不过各家的伙食分开。田地还是一起种,收获后按照每家所出的劳力来分配所得。至于上山的所得,谁猎到就属于谁的,不拿出来与其他人分享。你觉得如何?”
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提议很好,除了收入和吃饭分开了以外,其余没有变多少,而且也算各家独立了,以后各家都有收入,能够攒点儿小钱了。
柳伴月却是摇了摇头,道:“既然要分就彻底分了吧。”
“但分开了大家住哪里?咱们没有现钱分给大家盖房子了,而且田地只有五亩,也不好分。”柳随风道。别误会,他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其他人,也为柳伴月。就算戏班子散了,以他和柳伴月的关系,也不会搬出大屋。
柳伴月指了指布包,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平安当掉了她嫁妆中的一样东西。那东西看着不起眼,只怕柴公子都看走眼了,实际上是一件古物珍品,被一位懂行的人买走了,换来一大笔钱,足够大家分了。”
柳随风不赞成地道:“师兄,你怎么能动平安的嫁妆呢?”
平安忙道:“二叔,我的嫁妆不少,卖一件出去没有什么的。而且那件东西真的很不起眼,只有懂它的人才会发现它的价值。在不懂行的人眼里,最多几十两银子。”
柳随风问:“那你们卖了多少钱?”
平安右手三根指头弯曲,大拇指和小拇指伸着。
柳随风猜测:“六十两?”
这么一分,戏班每个成员能分三两银子。这三两银子盖房子应该勉强够了,毕竟盖房子的材料都不用钱。
平安摇了摇头。
柳随风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六百两吧?”
那岂不是一个人可以分三十两银子?这样不但能够盖好点儿的房子,还能够买田地了,以后的生活不用愁了。所有人全都高兴地露出笑容。
平安得意地一笑:“不是,是六千两。”
“吱~~~”所有人的抽气声练成一片,大家都不相信耳朵听到的。
“你,你说,多少?”柳随风掏了掏耳朵,问道。
平安笑眯眯地道:“六千两。”
又是一片抽气声。
柳随风声音弱弱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柳弈星:“我们都在做梦。”
柳伴月开口:“没有做梦,确实是六千两银子,都在这里,我现在就分给你们。”
说完,柳伴月开始分银子。戏班子的原本成员差不多二十个左右,也就是说一个人能够分到三百两银子。三百两啊!这么大笔钱将每个人都砸晕了。有这么这么大笔钱,他们能够盖最好的青砖瓦房,能够买几十亩的土地,他们岂不就成了地主了?
每个人都晕乎乎的,仿佛做梦一般,即便银票的银子都放到了他们的双手中,他们依然没有一点儿真实感。
“大师兄,这些银票都是真的?”柳弈星恍惚地问道。
柳伴月斜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了。”
柳弈星深吸口气:“那我发财了?”
柳伴月道:“这都是平安带来的财运。”
“对,平安不愧是福星。”柳弈星说完大笑,其他人听到他这句话纷纷点头赞同,平安则微微红了脸儿,不过心里很高兴也很得意,小眼神全部表露出来了。
如今班子里每个人都有了钱,盖房子买田地,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不过为了杜绝其他人知道他们拥有的金钱数后心生不轨,对外都只说每个成员分了二三十两银子,盖了屋子买了田地,银钱就用光了。实际是将银子藏了起来。他们有田有房还能打猎,能够吃饱穿暖,用不着那些银子。
柳随风和柳弈星两家依然住在大房子中,虽然他们各自也修建了房子,但两人跟柳伴月关系非常好,不愿意分开。而且大房子实在太大,柳伴月两父女住实在太空旷,为了人气,自然将两家人留了下来。像四个龄,他们因为关系好,将房子都修在一起。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在多寿的妻子怀上第二胎的时候,柴荣终于来接他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