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高阶瓦格里，乌瑟尔深吸了一口气。

    他了解瓦格里。

    自从知道法奥老师以亡灵的形式继续存在，他就和法奥取得了联系。

    别人在乎法奥的亡灵身份，他不在乎。

    圣光照耀所有的生灵，包括恶魔和亡灵。任何生物都可以信奉圣光、使用圣光，圣光终究只是一种能量，仅此而已。

    死亡能量和暗影能量也只是能量，没有善恶。

    有善恶的，是人。

    他知道自己的老师绝不会投身邪恶，这就足够了。

    从法奥那里，他了解了瓦格里，也见过瓦格里，比如瓦格里双子，比如那些灵魂医者，不止一次。

    他很清楚：

    哪怕是最普通的瓦格里——真正的瓦格里，都是名副其实的传奇。

    而那些活了几万年的灵魂医者，每一位都是高阶传奇。

    但高阶传奇，不意味着就是高阶瓦格里。

    这个特殊生物种族的门槛，超乎想象，只有最优秀最强大的维库人女英雄，生前就是传奇的那些人，才有资格参与挑选，死后被奥丁和“瓦格里之神”艾尔选中，升入英灵殿，加入瓦格里的行列。

    整个英灵殿的高阶瓦格里，一共也没有几个，每一个都是无限接近半神存在。

    她们已经达到了凡人的巅峰，欠缺的仅仅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跨越凡俗和神灵界限的机会。

    赫娅，这位高阶瓦格里，其实并不会比海姆达尔更强大，却比海姆达尔更难缠。

    海姆达尔虽然是战士，但战斗方式更像圣骑士，而赫娅则更像牧师和法师的结合体。

    相对来说，乌瑟尔当然更了解圣骑士，所以和海姆达尔战斗，反而要稍微轻松些。

    试炼，开始了！

    然后乌瑟尔发现，赫娅比想象中的更难缠。

    纳鲁是圣光圣物，维伦已经半圣光化升华，而这些瓦格里，和维伦有些想象，甚至更进一步。

    它们抛弃了肉体，拥有了能量铸成的身体，其中不光包含强大的圣光力量，还有风暴的力量。

    这些力量融为一体，让赫娅拥有了超越纳鲁和维伦的攻击性和攻击力。

    如果把纳鲁比作天使的话，那么赫娅就是执掌战争权柄的战斗天使，是整个艾泽拉斯最强大可怕的种族之一，完全可以和巨龙并列。

    强大的光明之盾，让白银之手圣锤都难以击破，而肆意宣泄的风暴闪电，也让乌瑟尔疲于应付。

    他很快意识到——

    不能这样下去。

    他开始寻求内心深处的答案。

    瓦格里几乎是最完美的战斗兵种，但肯定也有弱点。

    弱点是什么？

    乌瑟尔很快发现：

    比起瓦拉加尔，瓦格里显然更擅长施法，而不是近身战斗。

    那么，就和她近身战斗！

    乌瑟尔知道自己改怎么做了。

    他不再理会那些狂轰滥炸的风暴闪电，甚至不再进行防御。

    他直接凝聚所有的圣光能量，冲到了赫娅的面前，然后——

    进攻！

    砰！

    光明之盾应声而破，赫娅倒飞了出去。

    风暴闪电几乎摧毁了乌瑟尔的身体，他受到了几乎无法痊愈的重创，但……

    他赢了！

    海姆达尔之战，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圣光之路，那传承自阿格拉玛、提尔的道路，而不是纳鲁之路。

    赫娅之战，则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勇气和无畏。

    他从来都不以“无畏”著称，他是正义的化身。

    但不代表他没有“无畏”精神。

    实际上，从接触到圣光开始，他的心中就再也没有畏惧。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畏的人。

    如果他去潘达利亚，绝不会滋生任何煞魔，因为任何负面情绪都影响不了他。

    乌瑟尔，他是人类精神的楷模，是圣光的楷模，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光明使者”，是提尔的化身。

    “年轻的圣骑士，你通过了我这一关。”

    赫娅飞起来，一道光明从她手上，落到了乌瑟尔的身上，治愈了乌瑟尔的身体，更让更加纯粹的圣光，落入了乌瑟尔体内。

    不仅仅是治疗，还有奖励。

    奥丁建立英灵殿，创造了“瓦拉加尔”和“瓦格里”，凭借的不仅仅是他掌握的风暴力量，还有阿格拉玛之盾的圣光力量。

    等于是两位泰坦守护者的结合，两位泰坦力量的融合。

    所以每一位瓦格里，都接触过阿格拉玛之盾，体内融入了阿格拉玛之盾的部分力量。

    现在，有一些力量融入了乌瑟尔的身体，带给了他更多的感悟。

    他发现，自己距离提尔，更近了一步。

    “你的下一个对手，是芬雷尔，它在永恒猎场等你。”

    赫娅道：“永恒猎场，是训练英灵殿战士的地方，每一位瓦拉加尔、瓦格里，都曾经在那里狩猎，或者……被狩猎。那里不是比武，而是杀戮。你要面对的，将是野性和凶残的化身。”

    “愿圣光与你同在。”

    乌瑟尔转身。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永恒猎场。

    野性，原始的野性。

    乌瑟尔提着战锤，一路向前。

    这里的野兽根本不管他有多强大，只要靠近，就直接发起攻击。

    所以当乌瑟尔来到芬雷尔面前时，他已经浑身浴血。

    这是一场可怕的战斗，远比之前两场更残酷。

    这是一场生死对抗，因为这里的生灵根本不怕死亡，死了也能复活。

    阿格拉玛之盾的力量笼罩这里，圣光庇护着这里，所以芬雷尔的进攻，远比任何猛兽都要疯狂和……

    狡诈。

    这仅仅是勇气、坚韧的试炼，还是智慧的训练。

    面对狡诈的芬雷尔，乌瑟尔必须时刻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最终，芬雷尔咬断了乌瑟尔的左臂，乌瑟尔的战锤也砸烂了它的脑袋。

    一伤一死，乌瑟尔赢了。

    一道前所未有的光明中，一名瓦格里出现。

    这是一个金光灿灿的瓦格里，更是第一位金色瓦格里，是瓦格里之神。

    她是艾尔，海尔雅的姐姐，黑暗帝国时代的亲历者，一名次级泰坦守护者，也是如今奥丁唯一的副手，整个英灵殿的第二个主人，所有瓦格里的首领。

    她来到这里，所有野兽全部逼退。

    一道光芒中，乌瑟尔的断臂重新接了回来，完好无损，芬雷尔也被复活，不过被禁锢在一旁，无法动弹。

    “跟我来吧，人类的勇士，你让奥丁和我，看到了人类的勇气和力量。”

    艾尔道：“神王斯科瓦尔德已经到了奥丁的神殿，阿格拉玛之盾的归属，就在你们之间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