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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盗墓贼
    午休结束的预备铃打响,盈芳和李翠琴才从学校出来。

    苍竹收拾了一下正要回教室,室友们嘻嘻哈哈地涌进来。

    “苍竹,你妈我认识,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呀?没听说你有大姐呀。”

    “大牛你这是干什么!想给你哥介绍对象呀?”

    “哈哈哈!”

    苍竹瞪他们一眼:“别瞎说!那不是我姐,是我姨!她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上小学了。上回报纸上刊登的世界青少年田径锦标赛,我国代表团一举夺得100米、200米冠军的就是我姨的儿子。”

    “哇!!!”

    “我们居然和世界冠军的哥哥一个宿舍!好荣幸好好荣幸!”

    “冠军哥哥你需要服务吗?需要打热水吗?我来我来!这种小事哪能劳烦冠军哥哥……”

    “去你们的!”苍竹被室友们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你姨这么漂亮,生的儿子又这么厉害,就算我老哥再出息,这么高的墙角也撬不起撬不起!”

    “哈哈哈!”

    “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姨夫老厉害的,是特种兵部队的这个……”苍竹比了个大拇指。

    室友们立马安静如鸡。

    谁都能开玩笑,唯独军队里的人不敢。尤其还是这么厉害的人物。简直要他们的命。

    “那啥,小竹竹啊,以后见了你姨夫千万别提今个儿的事啊。我脑袋抽了才敢那么打趣。”几分钟前嚷嚷着要撬向刚墙角的这位同学急哭了。

    苍竹眯了眯笑眼:“知道就好。走!上课去!回来请你们吃鸡蛋糕。”

    “好嘞!走咯走咯!”

    “话说小竹子,大娘给你送啥好吃的了?咋过了个午休,你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短暂的安静如鸡之后,室友们立马又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勾肩搭背地往教室走。

    苍竹笑而不语。

    有了芳姨那席话,令他茅塞顿开,对今后的人生充满希望和奋斗的力量。可不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嘛!没毛病!

    那厢,盈芳回到家,和向刚提起苍竹的打算,小俩口之间开起玩笑:

    “苍竹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将来要是真的考上了军校,没准还能接你的班,比你那俩儿子靠谱多了。”

    那俩臭小子,一个多半和运动杠上了;另一个文静起来让人牙疼。休息天,捧着一本书能看到地老天荒,还得家里人撵他出去玩才肯挪屁股。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当兵嘛。

    “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向刚倾身覆上她柔软的娇躯,打趣里含着笑。

    “是是是,你别压着我了,这么小的床,别压塌了……唔……”

    部队出品的床是压不塌的,顶多撞出几声吱呀响。

    和着屋外那叫不出名儿的虫鸣声,交织成一曲晚秋夜的圆舞曲……

    ……

    回来待了三天,计划的事,超预期办妥,等向刚忙完最后一波,俩口子就要启程回京都。

    不想这天晚上出事了。

    凌晨两点,趴在木屋前的临时狗窝半眯着眼打盹的金牙,倏地跳了起来,仰头“汪汪”两声。

    向刚警醒地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出来:“听到什么了金牙?”

    “汪!”金牙看了他一眼,随即撒丫子朝深山方向跑。

    “怎么了?”盈芳睡得正迷糊,隐约听到男人拉开宿舍门的响动,支着胳膊坐起来问。

    “山里有动静,我带几个人上去看看。你待在屋里别出来,才两点,困就继续睡,不用等我。”

    都这样了她还怎么睡得着。

    “那你小心点,防身的家伙带了吗?”

    “带了。你把门反锁了安心睡。”

    向刚走后,盈芳靠坐在床头,双手合掌不断祈祷。保佑他没事。

    凌晨两三点,正是一夜中最宁谧的时刻。

    四周万籁俱寂,除了遥远的深山,零星传来几声狗吠,再就是盈芳自己的心跳以及床头柜上石英钟滴滴答答的走针声。

    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基地外围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盈芳估摸着应该是上山的人回来了。

    爬起来去开门。不想小腿肚抽筋,疼得她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媳妇儿,我回来了。”

    向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盈芳忍着疼,单脚跳过去开门。

    “脚怎么了?”向刚见她这样,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

    “坐久了有点麻。”

    “别告诉我,我走后你就呆坐着没再睡?”男人小惩似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腿抽筋了吧?伸过来,我给按按。”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盈芳才说完,脚就被男人拉过去了,搁在他大腿上,找到穴位后轻柔地按摩着。

    她舒服地逸出一声喟叹,窝在他怀里享受他贴心的服务。

    “怎么去那么久?人没事吧?”她靠近他胸膛轻轻嗅了嗅。

    “这还能问出来?”男人失笑,“没事,就抓到了几个小毛贼。”

    盈芳眼皮重重一跳,蓦地想到啥,坐起来问:“是不是盗墓贼?”

    “嗯,幸好有小金和橘子看着,没让这几个家伙得逞。橘子还挠伤了其中一个人的脸。我们到现场后,还没动手,金牙就把其余几个吓得投降缴械了。”

    “那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盈芳看了眼石英钟,掰掰手指,这都五点了。

    “这几人背来的旅行袋里,满满都是小件的古董和金砖、玉饰不说,袋子上还沾着血。但他们身上却没任何伤。怀疑他们除了盗墓还涉及命案,连夜押送去了县城公安局,协助公安那边做了笔录。”

    向刚见媳妇儿腿不麻也不疼了,调整了个睡姿,搂着她靠在床头,大掌摩挲着她的背继续说:“完笔录回来遇到一大早下地去的荣新叔,和他提了几句。民防队还是得抓起来。这次幸好有小金和橘子守着,否则不仅遗址被盗,这些人还不一定落网。”

    盈芳点点头:“确实要狠抓一把了。记得早些年因为狼的事,民兵队的出工效率可高了。这两年估摸着放松了警惕。今天这么闹一下也好,总比出了事再回过头后悔强。”

    “嗯,荣新叔不是糊涂人,瞧着吧,天一亮保准召集社员开大会。”这就不是他们俩口子该管的事了。

    “今儿没别的事,再睡会儿。”向刚低头看到媳妇儿眼睑下方的黑眼圈,搂着她重又钻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