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戚宁过去并不知道这方媛私底下原来还有如此放荡的一面,也不知道那六皇子混迹在这各大圈子中,似乎也知晓。
如果也知晓这些事情还是娶了方媛,那么这才是有点意思了。
“娘亲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到时候加入靖南王府,也要为王府着想,也不再是自家姐妹间的吵闹,女儿相信她也如此。”
戚宁还没有傻到用这样的身份和她抗衡,再说了自己的敌人又不是她。
戚氏听她这般笃定,想必是能够明白这事情中要害关系,“你能这样想就好,想到一下子你们两个人就要出嫁,心中反倒有些感慨。”
“娘亲不用忧伤,迟早也是要嫁的,女儿会过得很好。”戚宁从来不想让娘亲为自己担忧。
戚氏抚摸着女儿的脸,心中万分不舍,虽说更加疼爱小女,也是因为戚宁从小懂事,不用她操心。
“如今安国公府的情况你也知晓,嫁妆上面或许不能是最多,但是娘亲一定竭尽所能。”
戚宁抓住娘亲双手摇头道:“娘亲,如今府上什么情况女儿非常清楚,本就已经节俭,我又怎么能够让你破费,此事我会自行想办法,你只需要按照你能承担的为女儿备嫁妆即可。”
戚氏是自愧不如,当初若不是给戚锦挥霍,也不至于到了今日的节俭:“都是娘亲对不起你。”
“娘亲今后记住千万不要纵容戚锦,否则就是真正害了她。”
“这事娘亲日后会严加看管,你不用担心。”
戚宁点头,或许是一定要经历了这些,才能让娘亲懂得。
翌日早上,靖南王府送来聘礼,早过六皇子给方家下聘礼的日期。
而且这送来的聘礼都是京城最好最隆重的,放满了整个院子,而且连门口都堆积着,给足了戚宁面子,让街坊邻居都看到这世子爷的出手阔绰。
然而让戚宁最在意的,是在这些聘礼上,还有一个同心结。
同心结,永结同心,白手不离!
“宁儿,真是没有想到这世子爷那么大手笔,这京城即便是当年六皇子迎娶皇妃,也不曾送过那么多厚重的礼品,看来是真的对你上心。”
戚宁不知他上心没有,但是让自己倒是伤了不少心。
而且他前一世也是这般,今世也是如同,反倒是让戚宁心中有些恍惚,不喜这相似的一面。
她手中拿起同心结,随手就丢到地上,谁要和他永结同心。
这早上才送来的聘礼,倒午时方家又来了老婆子请戚宁过府一趟,戚宁原本是不愿意去,可是想到今后和那方媛之间关系,也就勉为其难过去一趟。
然而她这刚进门,方老太太就直截了当说道:“那世子爷倒是出手阔绰,听闻这聘礼都放不下你们院子,可见这靖南王府十分殷实。”
听到这老太太的话,戚宁心中大致上猜到一二,自己进门她没一声恭维的话,甚至也不道喜,完全是没有把她当成自家人。
这样也好,反正戚宁也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是相同的。
戚宁浅浅一笑:“如同方老太太所言,的确如此,但是不知你这样把我叫来,所为何事。”
“既然这聘礼都无处放了,倒不如就搬到方家来,想必你也知道媛儿要加给六皇子为妃的好消息,我们方家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所以想要在你哪里拿一些,今后媛儿成了皇妃,会多多提点你们。”
方老太太甚至是觉得自己的话中有理,那副表情也是理所当然,甚至觉得自个说出来的话,这戚家的人就必须得听。
然而戚宁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方老太太你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懂。”
方老太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就知道这死丫头要和自己打马虎,提醒道:“我是说这些聘礼既然安国公府都放不下,那就挑些好的放到方家来。”
戚宁还是一副没听懂,而且脸色也是疑惑,装聋作哑的摇头:“没懂没懂,老太太是要为我准备嫁妆吗?”
戚宁觉得这老东西还真是会想办法,自己没有好东西给方媛撑脸面,就打起了自己的聘礼,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方老太太觉得她是有心挑衅,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我告诉你,这聘礼我方家也有份。”
这是狗急跳墙了,戚宁也不想闹下去,敷衍道:“原来老太太是说我的聘礼,你也别怪我,这阵子我的事情多,加上我和堂姐一同要出嫁,你说得我都头晕了。”
方老太太才被她绕的头都晕了,气急败坏开口:“既然你现在也听明白了,怎么样,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老太太,并非我不给你,而是世子爷刚送来聘礼,全部都有数,我若是随意动了,岂不是说我们安国公府手脚不干净,如果世子爷较真非常查下去,又在堂姐嫁妆中找到,那话就说不清了呀!”
戚宁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硬生生的把老太太都感染,开始担心起来。
戚宁又说:“如果这种事被六皇子知晓,甚至是被皇上知道,才真是丢进了两家的脸面,老太太觉得我的话可有理。”
这方老太太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脸面,听到戚宁一说,立马就紧张起来。
“你说的倒是有点理。”
“所以老太太还是先想其他的办法,这聘礼的主意是千万不能打。”
老太太又陷入的沉思,戚宁也乘机说道:“我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多陪老太太,那我就先告辞了。”
方老太太得不到她的聘礼,哪还有心思把她留下来,也懒得搭理她,挥手让她走。
而戚宁吗,迈开步伐小跑离开,生怕这老太太想通,这哪有人还检查嫁妆,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她刚才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先给老太太制造一个紧张的氛围,让她自己钻进去感受到这种紧张,就不会再逼迫自己。
但是像她这种狡猾的人,清醒过来就知道自己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