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李晔如期而至,戚宁也早已习惯,每日都是开了门等他进来。
李晔照样嬉皮笑脸:“宁儿这副模样,怕是都已经习惯了每日来,我此刻都觉得好似回家门一般。”
戚宁忍不住打趣:“我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分明就是偷偷摸摸翻墙而来,拿来的回家之说。”
“宁儿你怕是不知道吧,我这回靖南王府,还真是经常翻墙进去,所以到了你这里反倒是觉得亲切。”
“你什么时候能不要油腔滑调。”
李晔跑到桌前,端起戚宁方才饮过的茶杯,也不避讳的就喝下去,还故意给戚宁一个意会的眼神,让戚宁不好意思别过头。
“宁儿,下月就是我们的婚期,你可有什么紧张的。”
戚宁能有什么紧张的,要不是头一次嫁他,而且连今后的生活都能大致上清楚,早就没有悬念的事。
“看世子爷你这样,难道是紧张了?”反倒是听出他言辞中有些慌张之气。
李晔如实回道:“我自然会紧张。”
“你紧张什么?”
“我担心不能把你照顾得很好,你是我李晔喜欢的人,自然是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那按照你说的,你只有说喜欢的人,才会对她好。”
戚宁这话原本也是一句废话,但是她就想问,自然得到的也是她心头的答案。
“这是自然,这不喜欢的人干嘛要去费心思,而且我今后也只喜欢你一人。”李晔言辞凿凿,眼神真诚,让戚宁不由露出给为难的笑容。
前一世李晔就是这样喜欢孟染青,所以就拿自己当工具,对她也就是如今这般的对待自己,这种感受,戚宁只是觉得有些可笑罢了。
“话不可说得太早,不过世子爷能有这个承诺,我还是很欣慰。”
“你不用欣慰,这都会变成真的,我会做给你看。”
戚宁轻柔一笑,暂且相信他的话,提醒道:“成婚前三日,是不可相见,所以世子爷到时候该遵守的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你说的是成婚三日前见面不吉利,但是你都只和我有三年之约,我当然得珍惜每一次见你的机会,所以才不会被这些繁文缛节给束缚,所以我偏要见。”
这话真是让戚宁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这般的厚脸皮,而且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为了逼得自己改变那约定。
戚宁是不会轻易的改变,她还不知道今后去到这个地方会遭遇些什么变故,但是她要让自己有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当初嫁到靖南王府不出三年她就惨死,所以她就想要看看到时候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情况,自然就不能轻易的改变这个约定。
“世子爷也想要今后你我和和睦睦,即便就是三年又如何,或许还有不一样的情况发生也不一定。”
戚宁这样的说辞,并没有一定要按照这个约定,也没有说要解除,总之也是在給李晔一丝希望。
即便如此李晔也就心满意足,“宁儿,我就等着亲口听到你主动取消的那天。”
戚宁轻轻一笑,今后的日子,都还是个未知数,她也是满怀期望的去对待。
“那就要看看世子爷你到时候的表现了。”
两人相谈甚欢,每次离开之时,都心有不舍,其实戚宁也在期盼,或许早日嫁入靖南王府,就能解除这相思之苦。
夜黑风高,整个安国公府都陷入一片寂静,而戚锦却偷偷的溜到了后门,然后把后门打开,将等待多时的孟怀德引了进来。
“锦儿,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为我开门。”
“我怎么会不为你开门呢,我姐姐等你都已经睡着了,你到时候进入她闺房可要轻声点,别把她惊醒,你就直接小心翼翼上到床就好了。”
孟怀德早就迫不及待,这样的好事他可是想了那么一天,“锦儿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那你快带我去。”
戚锦看他这副猴急的样子,看那戚宁怎么能够逃脱得了,她带着这孟怀德就偷偷的来到戚宁的闺房外面,然后打了门让他进去。
戚锦可是早就想办法把这房中的汀兰叫走,如今这房屋里面就只有戚宁一个人。
在开门那刻戚宁立马就醒来,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她立马就拔下头上的发簪,其实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李晔又返回来,可是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这个人离开之后从来就没有回来过。
而且更加不会这样三更半夜的偷偷开门,通常也就只有作恶的坏人才会这样,她留了一个心眼,然后轻轻的移到床另一头,等候着这人到来。
果然是有个身影慢慢的映入床帘之上,戚宁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这个人的身形猥琐,偷偷摸摸,绝对不是李晔那厮。
这个人一把就掀开了床帘,猛的就扑了下去,“宁儿,我来了。”
然而孟怀德却是扑了个空,却在抬头的时候,被躲在床角落的戚宁挥起簪子就刺入他的手臂,疼得他大喊一声。
紧接着戚宁对着他的胸口猛踹一脚,这个孟怀德猝不及防被踹翻倒地。
“孟怀德,你这个无耻之徒,胆敢夜闯我的闺房,还想要轻薄我。”
孟怀德也是无辜,开口骂道:“你才是不守妇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一方面写信给我表明心迹,要和我双宿双栖,还约我夜里相会,结果倒好,我人是偷偷摸摸的来了,结果你却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戚宁更是气急,冲下了床,抓起凳子就朝他砸了下去:“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说什么鬼话来污蔑我的名声,我何时给你写过信,又什么时候说要你夜里也约会,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我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畜生。”
戚宁是气急,不管这畜生为什么会来,但是也了解他的为人,至少他就是有这样的坏心思,肯定是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才能解气,所以抓住凳子就往他身上打。
这孟怀德是被打得叫苦连天,最后是把戚氏等人都引来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