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村民们已经很快围了上来,有什么疑问,也只有等会再说了。
只是一会的功夫,村口就已经聚集了男女老少十几个人。
他们的脸上,几乎都是好奇的目光,而且柳一山他们的穿着和村民都不太一样,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两边的人刚一碰头,为了不让这些村民对自己这边产生敌意,柳一山率先开口了。
“各位乡亲们好,我们几个是到这附近来游玩的,一不小心迷了路,见这里有个村庄,所以斗胆前来询问。”
村民们听到对方是游玩的旅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且柳一山说话的语气非常诚恳,倒也不像什么歹人,自然也就没人再猜测他们的身份了。
这十几个村民当中,有一位年纪大概在六旬左右的老者走了出来。
“来者即是客,既然几位迷了路,那么也算是有缘分,如果不嫌弃请随我们到屋内休息,我们也好款待几位。”
从老者话中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人,所以在沟通上面也是非常得心应手。
四人一喜,虽说整个村庄的村民穿着非常古典,看上去虽然奇怪,但整体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也许人家的传统就是这样的。
正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没有哪朝哪代的王法规定,必须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而且现在已经是民主自由的时代了,谁又会去管那些呢。
柳一山对着老者一抱拳:“那就多谢老先生带路了。”
老者走在前面,其余四人纷纷跟在后面。
其余的村民非常热情的,从他们的手中接过背囊。
不过,当他们看到柳一山几人所携带的背囊,又露出了先前疑惑的目光。
老者同样好奇,不过并没有立即问出来,而是说道:“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在下柳一山。”柳一山轻声回应。
其他三个人也都自报家门。
“老朽朝怀安,是旱村村长,我们整个村子都姓朝,早年间因为战乱,不得已才到此深山隐居,一晃已经过了百余年,还是第一次有生人前来。”
朝怀安虽然也是六旬老人,但是从他的说话和行动上来看,倒是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样子。
如果不是鬓角和胡须的白发,还真看不出来他年尽几何。
楚枫微微一愣:“旱村,可是干旱的旱?”
朝怀安转头打量了一下说话的楚枫,点了点头道:“正是。”
一行人几句话的功夫,就来到了村子正中间的一处房屋前。
和整个村子的其他房屋比较,眼前的房屋相对来说增添了几分大气。
村民们将他们送到这栋房屋面前就各自回去了,根本就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可天瑜和楚枫还有李雅静一一向村民们致谢。
这是,朝怀安对快要离开的一个年轻人喊道:“朝三,你等等。”
朝怀安口中所喊的朝三,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体格非常的健壮,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后形成的。
朝三回身走到朝怀安的面前,恭敬的说:“村长,还有什么安排吗?”
“你去你父亲那里,把他的酒拿过来,顺便通知其他人,今夜为几位贵客接风洗尘。”
“好的村长。”
等到朝三走后,柳一山诧异的说:“村长,我们都是迷路的旅人,何谈贵客一说呢?”
朝怀安并没有回答柳一山的话,反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什么话,进屋慢慢说吧。”
几个人相视一眼,又重新拿上背囊,跟随朝怀安进了屋。
朝怀安的家虽说算不上很宽敞,但是几个人进去之后,并没有给人一种很拥挤的感觉。
将几个人安顿坐下来之后,朝怀安又为众人倒上了茶水。
“村中粗茶,还请几位不要嫌弃。”朝怀安说道。
柳一山和朝怀安并排而坐,对于他的热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村长客气了,我们才是多有打扰,实在不敢说嫌弃二字,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村长解答一二,一山感激不尽。”
朝怀安老气横秋的看着柳一山:“先生是想说,为什么我们村叫旱村吗?”
“没错,我看村子庄稼茂盛,一点都不像干旱后的样子,旱村之名是由何处而来呢?”
柳一山把刚刚楚枫没有问完的问题,问了出来。
说实在的,他也非常好奇这个村子的名字。
如果不是害怕朝怀安误会,恐怕刚刚一说出口,柳一山就可以直接发问。
之所以没有问,那是害怕别人误会。
刨根问底本就是大忌,更何况是在别人家里面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朝怀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感。
“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听以前村子里的老人说,他们刚刚搬过来的时候,这里确实干旱过一段时间,到后来因为下了一场大雨,这才有所改观,旱村之名由此而来。”朝怀安说道。
这么一解释,在场的所有人算是明白了。
不过这只是朝怀安说,真假已经无从考证了。
就在这时,一直少言少语的可天瑜对朝怀安说:“敢问村长,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呀?”
此话一出,朝怀安的脸色就是一变:“几位难道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
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很显然,可天瑜这么问确实有些唐突了。
如果朝怀安稍微一动脑子,就能猜出这几个人是有问题的。
但庆幸的是,他们来时柳一山就不止一次给朝怀安吃了定心丸,所以并没有怀疑。
柳一山赶忙说道:“村长不要误会,我们几个都是边漠之人,对于这里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了解,这样问,还请不要见怪。”
“原来如此。”朝怀安点点头说:“边漠到这里最少也有几千里路,几位有此胆气,确实让人佩服。”
顿了顿,朝怀安补充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现在是天更二年。”
“什么,两千年以前?”李雅静猛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惊讶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