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楚风在做梦,很香很甜的梦,可惜从山洞里传来的一声龙吟将他从梦中唤醒。
端坐洞中的上古苍龙,轻轻地吼叫了二声便将他从梦中惊醒。
“师傅我来这里有多久了?李修元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胖子楚风醒来之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自己来了多久,还有多久能够离开。
因为他在这里已经受够了,快要受不了啦。
“他去了一个多月,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回来,你得等他回来之后才能离开,别想偷懒,信不信我揍你。”
在李修元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楚风感觉每天自己都生不如死,被这头老龙换着花样折磨。
唯一让他感到还能坚持下去的理由是,自己的肉身比在书院的时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用上古苍龙的话说,便是破虚中期的肉身,也抵不过眼下的小胖子了。
山洞中仅有一有池龙血让他泡了一个月,已经再没了之前的腥臭之味,只剩下淡如湖水的一汪液体。
上古苍龙曾用楚风的铁剑割过他的胳膊,只见一道淡淡的痕迹,而不见皮破血流的情况发生。
“这千万年的龙备让你拿来淬体,你小子要如何来感谢为师才行?”
上古苍龙看着一脸不乐意的楚风,不停地嘀咕道,接着随手一挥......
楚风发出如杀猪一样的惨叫,在空中哀嚎道:“你这是想把我的头拔下就算你是我的师傅,也不能如此虐待我吧!”
“都说了玉不琢磨不成器,你这是想让那小子回来看你我师徒两人的笑话吗?”
坐在湖边的上古苍龙瞪了他一眼,随手又是一挥,空中再次响起了一道哀嚎。
“等等!让我歇息一会,跟您说几句话。”从湖里爬起来的楚风,看着上古苍龙喊道。
上古苍龙看着他的模样笑了起来:“有什么事,说吧!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这跟女人一样的性子,丢不丢人?”
上古苍龙手里拿着木棍跃跃欲试了,只要楚风回答的不以让他满意,估计就是一棍子抽过去。
“好吧,我好坏也是你的亲传弟子......你看我手里这破铁剑,能不能给我一把宝剑,只在比我这好一些就成。”
现在的比风后悔死了,早知道早初就让李修元帮自己铸剑了。
漫长的等待,没有一丝的动静。
“师傅您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啊?算了,弟子说错话了......”楚风的手心都攥出了汗,生怕这老头一不高兴又是一棍子。
虽说上古苍龙也恶意,也不会下死手。可架不住他的手重啊,只要轻轻一挥,就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宝剑没有,我手里有棍子,你要不要试试?!”上古苍龙看着眼前的楚风生气,心想若是换成那小子,那会象你这样没出息。
“打找吧,往死里打,早死早超生。”楚风看着他苦着脸叫了起来。
“那好,我要动手了啊。”上古苍龙高高举起了木棍对准了趴在湖边的小胖子。
“来吧!我跟你拼了!”小胖子闭紧了眼睛,咬着牙说道。
“瞧你这点出息!早知道我就不答应那小子了,等他回来教他多好?!”上古苍龙望着他淡淡地说道。
“谁说我不如他啊?你倒是动手啊!”小胖子不甘心地吼了一声
“嗡!”上古苍龙手里的木棍出手了。
“您要谋杀弟子啊!这么用力......”飞向湖心的小胖子在空中哀嚎了起来。
上古苍龙看着将要掉在湖水里的楚风,微笑着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样的日子你可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哗啦!”一声,再次掉进冰冷的湖水里,楚风叫道:“你不如来杀了我吧!”
......
修罗天域,桃源之上,白衣女子的宫殿里。
一身白裙的东方玉儿靠在窗边,望着一山的飞雪发呆,在她边上坐着一身粉裙的南宫如玉。
“师姐,开春后你就了嫁人了。到时候你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跟那家伙去天风王国生活啊?”
南宫如玉的双手捧着一杯热茶,顺着东方玉儿的目光往外望去。
只见窗下的雪地里有一树盛开的梅花,正以顽强的姿态迎接这漫天的风雪。
“我啊,师傅的意思是让二皇子来我们这里生活,放心师姐就算嫁人了也不会离开师妹的。”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回头望着靠在大厅里的白衣女子看了一眼。
听着东方玉儿的这番话,南宫如玉禁住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看着东方玉儿说道:“也不知道我师傅发了什么神经,我母亲邀请了他好几回,他就是不肯来桃源做客!”
东方玉儿一怔,瞬间想起了那个坐在书院竹舍之中抚琴的家伙,想起了他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些厌烦。
看着南宫如玉回道:“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身残疾,不好意思来我们桃源作客吧?”
南宫如玉一怔,看着她突然叫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师傅,他就算眼睛永远看不见,他也是我南宫如玉的师傅。”
躲着闭目养神的白衣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女作说道:“玉儿,可不许这样跟师姐说话,李修元那家伙残疾这是事实,又不是你我造成的......”
对于自己女儿的一番疾心,她也毫无办法。唯一只有尽量带着她离开书院远一些。
只不过,一想到明年夏天两人约在落霞山上再见,让她禁不住柔肠百结,靠在躺椅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谁知南宫如玉依然不依不饶,站起来说道:“山上呆得太闷了,我下山去看爷爷。”话没说完,人已经往大殿外走去。
东方玉儿望着小师妹任性的背影,忍不住幽幽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师妹跟那家伙在一起,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衣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回道:“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不用理会。李修元不愿来桃源也好,眼不见为净!”
听到李修元三字,东方玉儿再次不知不觉将他跟当年在五域皇朝,认识的那个叫李夜的家伙联系了起来。
心道若是那个家伙还在,也不知道修行到了那一重境界?会不会象自己这样,就要看到破虚的门槛?
若放在平日里,即便自己的女儿跟东方玉儿吵架、打架,白衣女子也不会在意。女孩嘛,哪有不吵架的道理。
只不过今日里的他却有些心烦。
不知道是为那既然开启的修罗战场?还是了为东方玉儿即使到来的亲事?还是为了自己女儿夏天要去那毫不起眼的落霞山上的小道观。
只是因为道观里有一个她似曾相识的男孩好要回去?
还是因为她对自己,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信心?
凡是起心动念无论好与坏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无论结果怎么样,其中的过程可是折磨了无数人......
从躺椅上爬起来,白衣女子来到窗外,看着窗外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的南宫如玉,胸口如被针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痛楚。
小家伙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坚持。
......
定安城中的酒坊里,李修元正会在屋檐下发呆。
一切,就在今夜!他已经如此呆坐了三个夜晩,只为了在院墙上铭刻下一道符文。
戌时将尽,李修元放下了手里的书卷。
取出自己的铭刀,站在黑白相间的院墙下。黑的石砖,白的是雪花。他要铭刻一道跟长城城墙上一样的的符文。
一道只属于他李修元的符意,让天地响应的符文。
心血来潮的他左手握着半杯酒,右手的铭刀如切开时间与空间的利刃......
我这一刀要入石三分,让天地共鸣。我这一道符文要化为一道无坚不摧的利剑,斩去世间的风风雨雨。
此刻的他握着一把铭刀,如同扭着那把生锈的铁剑,随时可以斩天斩地斩妖魔。
北风太猛,雪花冰冷。没容他多想,一道如朱砂合着浓墨的符文落在了黑色的石头上。
就着黑石上的这一点落笔,睁开破妄之眼,凝聚天地间的阴阳之力,李修元开始笔走龙蛇。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风雪不能近我身。
亥时过半,李修元收起了桌上的一干物件。烧水给自己煮了一壶茶,喝了二道热茶,回复了一些元气的他的,回屋躺在床上。
默想着院墙上的第一道符文,李修元轻轻地念道:
“有此符意在,我于定安城无敌。”
......
三天,只是三天的功夫,李修元便将自己想要的防御符与剑符写了出来,化成一道符意铭刻在小院的院墙上面。
想着要不了多久的功夫,这整座小院,以及......都在自己的符文包裹之中,心里难免有一丝无法言喻的快乐。
这在院墙上铭刻符文可比在铁箭上难多了,要在一块块黑石上上铭刻符文,对符师的要求太高,最起码要能承受住这年长月长岁月的煎熬。
那些过于繁杂的符文,繁杂到一块黑砖无法容纳的符文,自然不能铭刻在这院墙之上。
他要院墙的符意,而在我一眼望 去看不见符文。
他在鬼谷子屋里看过上万本符道方面的书籍,但那些书籍都只是介绍。对于符文本身没有任何仔细地讲解。
他要从繁杂的符文中寻找出真正能起作用的几道符,将它们铭刻出来,然后让这里的天地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师何时才能踏进神符师的门槛,只是眼下的他想试试,通过自己的努力,修出自己想要的符道。
沉思片刻后缓缓闭上双眼,慢慢地回想适才自己的那一刀一划,以及每一个符文在黑石上铭刻的深度。
往后的日子里,他要保持这样的笔划和深度,就象他每挥出的一剑,都会保持一个相同的速度和角度。
忽然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这是在铭刻符文,也是在练剑。
将最简单剑法,化成院墙上最繁杂的符文。
沉默片刻,放出自己的神识去感知院墙上的那一块黑石上符文,以及符文四周天地元气最细微的变化。
果不其然,那层无形的符意如一道将欲破空斩出的剑意。在他神识的流动之间,有一道防御还有一道攻击!
这一夜,躺在在床上的他沉沉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