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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无法回避的一战下
    看得远处站在树巅上的宇文琉璃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你们死了!”

    风中,被两条黑白鱼儿包裹着的李修元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死了!”

    “噗嗤!噗嗤!”

    无数碎裂开来的灵剑,在两人的呢喃之中,往四下飞斩而去!

    还没等四个身化虚影的家伙闪开,便已经刺破虚空,无差别地射进他们的胸口,四肢,甚至刺破了四人的神海。

    至于从身后偷袭而来的圆脸汉子更惨。

    李修元反手之间斩出的金剑,先是将他的灵剑斩成了两截,跟着,将他从脑袋,到胸口,一剑斩开!

    就像是在书院的后山,斩开了一块劈柴!

    尽管四个修士将身子扭成了麻花,依旧没有躲过自风中飞来的无数灵剑,顷刻之间风中溅起无数道血花。

    甚至连宇文琉璃也有一种错觉,这些血花溅在了她的裙子上面,吓得惊叫一声。

    “啊......”风中响起一阵凄厉的嘶吼。

    听得扑过来的数十位修士身形一颤,中剑的四人无比艰难地,试图移动身子,却不甘心地如秋日的枯草一样,往地上倒下。

    猛然间,手里握着断剑,圆脸的汉子试图捂住裂开的身子,却无力地往下坠落。

    一手死死地握着断剑拄在地上,仰天狂吼一声:“不可能啊!”

    “扑通!”一声跪在少年的身后,死不瞑目地注视着前方,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修元手里的金剑指向前方。

    冷冷地喝道:“向我出剑之前先想好了,出手,便是生死之战!”

    “好一个出手便是生死之战!”

    青衣老人冷冷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甚至在想,来自凤凰城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眼前的少年明明没有一丝的灵气,却能幻化出两条黑白之气,化作身前身后的两条鱼儿。

    难不成,他看到的这两条鱼儿也是少年妖法?

    可是,就算这两条鱼儿是妖法,那么那反手斩出的一剑呢?只是一剑,便将一个绝世修士斩得神魂俱灭。

    连着青衣老人,一时间也惶恐不已。

    老人自然不可能傻傻地等着少年来斩自己,就在圆脸汉子倒下的瞬间,便发出一声呼啸,招来了更多的同伴。

    与此同时,青衣老人瞬间向后退出五丈。

    除非有十成的把握,当下的他不敢再接近眼前的少年,既然少年身怀妖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其拉开距离。

    站在街中央,于十字路口的李修元,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树,没有移动过步伐。

    从清晨到现在,他在废墟中布下了一道大阵。

    无论眼前来多少敌人,只需挥手之间,便能将这些家伙斩成风中尘埃。

    而这一次,他决定不再手下留情,因为他怕麻烦。

    呜呜呜!秋风渐紧!

    秋风吹得他一袭黑衫发出呼呼的声音,身躯却没有丝毫的颤抖。

    被一方黑布遮挡了半张脸颊没有一丝情绪,心中熊熊燃烧起战意却似乎要扑上来的敌人统统焚成灰烬。

    “嗖嗖嗖!”一阵身影飞掠而来。

    身着不着的服饰,却有着相同心思的数十位修士,几乎就是眨眼之间,便从四面八方奔来。

    有的站在青衣老人的两侧,更多的则是将李修元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个状若枯骨一般的老人,站在青衣老人的身旁,沉默半晌后说道:“谁能想到,皇城通缉的少年竟然藏身在这里!”

    两位神情不同的老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跟李修元隔着二十丈的距离。

    后来的老人不知道青衣老人为何要保持这样的距离,他感觉到少年身上的杀意没有他的浓。

    而他有一种错觉,身边一袭青衣的同伴身体在发抖。

    一袭黑衣,状如枯骨的老并没有急着发起攻击,而是让接连而来的修士将李修元包围了起来。

    如此,就算眼前的少年有办法突围,他们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如同彩虹穿花,数十个修士在风中穿梭,只是过了片刻的时间,便堵住了李修元所有可能逃逸的方向。

    脚步踏出一步,一袭黑衣的老人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若枯枝一样的手握着一把黑色的灵剑,指向面前的少年喝道:“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此,可以去死了。”

    李修元冷冷地摇摇头,冷喝一声:“我就在这里。”

    树上的宇文琉璃喃喃自语道:“我就在这里......唉,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一把来自上古的金剑,剑身在阳光照耀下有一些诡异的纹路,看在一帮修士眼里这是一把宝剑。

    他们一定要从少年手里抢过来。

    而看在宇文琉璃的眼里,却轻轻呢喃一声道:“这剑上的纹路不对,难不成是上古魔纹?否则,你怎么可能一剑杀敌?”

    李修元闻言一愣,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刚刚那反手斩出的一剑。

    便是一剑斩雪,也不可能于刹那之间将一个合体境的修士倒下,除非,如公主所说那般,这是一把魔剑......

    一把来自上古的魔剑,一把在骷髅手中,不知饮了多少鲜血的魔剑。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

    说道:“想好了,你们一旦出手,就要做好永远留在这里的准备,跟这几个家伙一样。”

    说完闪电般挥动手中的金剑,如同握住无数个修士的性命一般。

    青衣老人脸上的神情变了再变,跟前面的老人说道:“一起上吧,不用留手!”话虽如此,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黑衣老人的胡须抖了一下,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动手杀了他,然后离开这里。”

    如同一群野狼一般,数十名修士吼道:“杀了他!”

    这是一场狂欢,他们知道不管出多少力,最后都会得到皇城的赏赐。

    毕竟,他们不能白跑一趟啊!

    疯狂的黑衣老人,带着一帮疯狂的修士,就想把眼前的少年活活砍死,而且他们已经看见少年浑身上下,除了一把金剑,连一丝灵气都没有。

    所以哪怕忽然看到少年手里握了一把诡异的金剑,依然疯狂地扑了上来。

    一场厮杀就此开始。

    树上的宇文琉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或者说,她想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废墟了。

    而一群嗜血的狼群,哪怕那把金剑再如何光辉夺目,但毕竟握着他的主人是一个没有灵气的废物。

    如此他们便可以来一次群殴,来一回虐杀。

    而此时,李修元突然改变了心意,没有发动已经烙印在长街上的杀阵,他想试试这把剑。

    这把来自上古的金剑。

    一道涅盘之力将金剑上的魔纹激活,一道若水之力,将魔纹中的气息于电光石火之间释放出来。

    而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灵剑已经往他刺来!

    若枯枝一样的手握着的灵剑,在风中斩出一道黑色的闪电,已经来到李修元的三尺之处。

    面对少年的金剑,老人用上了绝对的剑势。

    唯有如此,才能在力量上将对方碾压,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闪电被金剑挡下了!

    “当!”的一声。

    老人的黑剑在跟金剑斩在一起的刹那,他没有收回自己的剑,而是顺势往前刺了出去。

    一把夺命的黑剑,要将少年一剑穿胸。

    “当当当!”风中响起一阵铿锵的刀剑撞击声,连站在远方树上的宇文琉璃,也觉得刺耳。

    “嗡!”一声响起。

    却是金色的剑身,那一道道诡异的魔纹上突然间,有细若发丝的煞气化剑,于刹那之间喷涌而出。

    已经扑到李修元身前三尺的修士们哪里看得仔细?

    只有站在树巅的宇文琉璃看着,看着,忍不住叫道:“好家伙,我也有一把,就算是魔纹,也是宝贝!”

    而没有动手,继续往后退了几丈的青衣老人也看清楚了。

    这一刹那,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还没有修士倒在少年的剑下,他却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原来,真的是妖法!”

    青衣老人盯着风中的少年,他看到的是让人恐怖的妖法!

    树上的少女仔细看着少年,她看到的是剑上那诡异的魔纹,甚至还有丝丝煞气!

    只有李修元自己知道,于丝丝煞气之中,还有那漫若细雨一般的线条,那是法则!

    在一阵铿锵刺耳的声音之中,先是数十个修士手里的剑气,被煞气,被线条一样的法则之力斩成了碎片。

    然后春风化雨,自金剑上涌出的煞气,合着那看不见的线条,于电光石火之间没入了吼叫中,惊慌中修士们的身体。

    甚至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倒下。

    巨大的惯性带着他们往前冲锋,却被突然出现的一道黑白之力反弹,于惊叫声中倒飞而出。

    然后,青衣老人看到了他这一生人最恐怖的一幕,也是最绝望的一幕。

    如细雨一般的煞气、隐于线条中的法则之力,如千万把灵剑在风中斩出、

    就在他目瞪口呆之中,将倒飞而出的修士们切开......甚至切开的伤口没有鲜血飞溅而出。

    青衣老人以为,这是剑太快的缘故,连着宇文琉璃也以为,这是李修元斩出的金剑太快。

    快到风中还没有鲜血飞溅开来,一场厮杀便已经结束。

    青衣老人回头四顾,四下竟然没有一个活人,除了他往后一路退出了数十丈,躲过了眼前这一场厮杀。

    而这个时候,状若枯骨一脸恼怒的黑衣老人,手中黑色的灵剑已经刺进了黑白雾气之中。

    这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自己的剑连带着手臂,甚至他的人都在瞬间陷入了一汪泥潭之中。

    剑势不减,却没有刺入血肉之中的感觉,而是像刺在鱼背上一样,于刹那之间滑向了深渊。

    吓了一跳的老人想要收出灵剑,想要抽身退出之际......

    “咔嚓!”一声轻响,一丝细雨刺破了他的护体罡气,刺穿了他的咽喉。

    春风细雨看似随意的一剑,连着数十道恐怖的煞气,数十道无情的法则之力,斩破他的要害。

    只是一瞬间,老人弃剑,双手死死捂住喷血的咽喉,疯狂地往后退出!

    风中,还有李修元斩出的一剑!

    一剑斩雪!惊鸿一剑!

    老人一路狂退,一路惨叫,一路溅血!

    然而此时,他的喉咙被金剑斩破,身上不知被多少煞气化剑没入,一道细若发丝的线条如箭,射进了他的神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