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厉沉渊。
厉沉渊挑眉看向她,长腿迈着步子走过来,顺手推开通往阳台的门。傅挽跟着他进去,厉沉渊从口袋拿出打火机,对着傅挽眼神示意。
由于霸总男主的气场真的非常强大,傅挽下意识就把自己的烟凑过去了。
女人脊背纤薄,微微低头凑过去借火的时候鬓发从肩膀上滑落,露出雪白得晃眼的肩膀,再往下是微微起伏的曲线,柔美又单薄,像是明艳又脆弱的蝶。
厉沉渊的目光微滞。
傅挽用细长的手指夹着女士香烟,眼神淡淡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来。薄薄的烟雾笼罩中,女人的脸精致而明艳。
“厉总找我是做什么?”傅挽想了想,原主虽然和他算是暧昧,但是也算是互相利用。
一个要热度,一个……似乎是拿她当项目的代言人来着。
总之简称炒cp。
但是厉沉渊作为一个风流霸总,和郁槐的相处确实是带着几分暧昧的,好在郁槐暧昧的对象多了去,这位完全排不上号。
厉沉渊靠在阳台上,微微眯眼看向郁槐,似笑非笑,“你利用了我,总不能白给你利用了。”
“说吧,条件。”傅挽道。
对方垂眼看着傅挽道:“想请郁小姐喝一杯。”
傅挽:“能换一个吗?”
厉沉渊面无表情,“不能。”
现在还是女主出来之前,而本书男主的人设是风流总裁。当然,后面和女主滚完床单之后便非女主不可了,目前还在持续风流中。
傅挽是想拒绝的,但是想要这是条件,而且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男主就算风流就算结了婚,还是只会和女主滚床单。
所以勉强喝杯酒,也不算绿了女主,应该没事。
这只是一场海王和海王的对决罢辽。
傅挽虽然这样想着,只好点了点头,两人转身走了进去,在吧台坐下了,都点了一杯酒。
就在侍应生把酒调好的时候,有人伸手按在了傅挽的肩膀上,语调温柔中带着委屈,“姐姐。”
傅挽一个激灵。
她抬起头,少年脸色苍白地站在昏暗的灯光底下,衬得他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此时漆黑的眉眼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
傅挽下意识就是解释,“是厉总作为帮我的交换……”
话还没说完,少年便伸手将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肩膀上,隐忍而克制地道:“姐姐,我会努力追你的。”
傅挽一愣,原主是包养他的关系,这层关系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
“嗯。”傅挽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角色里,她伸手将酒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妩媚的眸子看向谢越泽,“好,我等你。”
她的职业操守告诉她,她要做一个莫得感情的海王!
厉沉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越泽。
郁槐最近包养了谁,他还正好有所耳闻。
面前的少年才十九岁,身量修长单薄,面容苍白青涩,但是俊朗精致得有些过分。这样的好面貌,只需要一点资源的吹捧,很快就能火起来。
他粘着郁槐,图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碍眼。
“走吧,我们还有话要说。”厉沉渊伸手揽住了傅挽的肩膀,顺便想把她肩头的外套取下来。
傅挽为了职业操守,还真站了起来,转身陪着厉沉渊转身要走。但是就在这时候,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傅挽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被拉得一个踉跄,脚底一扭身子便栽倒了下去。
谢越泽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
傅挽一把栽进谢越泽怀里,铺面而来的都是谢越泽身上的木调冷香,她下意识抓住谢越泽的领子,艰难地抬起脸。
“姐姐。”少年温柔的眉眼低垂,坚定又温和地看着她。
傅挽几乎溺毙在这样的目光里,艰难地移开眼,“我……”
“姐姐,九点了,该回家睡觉了。”谢越泽无辜又平静地道。
傅挽险些一口气没憋出来,睡觉,睡什么觉!
“小泽,我和厉总还有事情要谈。”傅挽板起脸,莫得感情地拉开和谢越泽的距离。
谢越泽的目光落在厉沉渊脸上,最终又落在了傅挽脸上,他的语气有些难过,“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在胡搅蛮缠?我知道姐姐更喜欢厉总,但是我就是……”
“不喜欢姐姐和别人在一起。”谢越泽垂下漆黑的眸子。
傅挽心都软了,只想抱紧自家的小绿茶QAQ。
但是厉沉渊一挑眉头,冷笑道:“知道你姐姐更喜欢我,还不滚远点。”
谢越泽抿了抿唇,委委屈屈地看着傅挽。
傅挽转头瞪厉沉渊,“小泽还是个孩子,你对他这么凶做什么!”好气啊,就算自家小反派是绿茶,也不能被别人凶。
厉沉渊:“……”
还是个孩子就能这么娘们兮兮地装可怜了?
郁槐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瘸了,才会包养这么个……绿箭!
呸,谁家有比他还高的孩子?
谢越泽唇边勾起一丝得逞的浅笑,随即消失,他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语调很温柔,“姐姐不用因为我和厉总生气……我只是,想和姐姐在一起。”
傅挽心头尖叫,面上稳如老狗,板着脸看向厉沉渊,挑眉眯眼笑了,“厉总,我家小朋友想黏着我,这杯酒就改天再约吧。”
厉沉渊怒极反笑:“不用见了。”
再见他就要被气死了。
傅挽挑了挑眉,没说话,倒是谢越泽温和礼貌地挽着傅挽的胳膊,对厉沉渊道:“姐姐欠厉总的酒,改日我会和姐姐一起还给厉总的。”
厉沉渊气得表情都没了,只是淡淡道:“不用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傅挽这才抬眼看向少年,少年原本温柔阴翳的眉眼紧紧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眨眼就会消失的珍宝。
“姐姐,陪我回家好不好?”他伸手抱住傅挽的腰肢,微微低下头,将脑袋放在了傅挽的颈窝。顿时之间,两人紧贴,体温仿佛都传递给了对方。
傅挽心头还是不可抑制地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