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千里雪的动作,只见萧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色,最终也没有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眼前的人儿。
因为,萧逸感觉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今天过后,千一帆的陈年旧疾便不复存在,为何自己还要多此一举呢。
想到这里,只见萧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轻声喃喃自语道。
“该要面对的终究还要面对!”
只见千里雪听到萧逸的话后,脸上仍旧还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色,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可能我还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面对他吧。”
听到这里,只见萧逸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沉默,良久以后,才轻声安慰道。
“血浓于水,他终究还是你的父亲!”
当萧逸说完以后,便没有等千里雪的答复,直接伸出右手拉住千里雪那柔弱无骨的左手,随即便大步向宁氏拍卖行走去。
宁氏拍卖行,二楼贵宾室内。
此时此刻,千一帆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四周,最终却神色微微一暗,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无比失望的神色,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顿时,嘴里轻声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其实,千一帆的内心深处也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在自己临死之前看着她出嫁成家,往后余生能够过得幸福就可以了。
因此,在三年前才会答应对方的要求,却未曾想到,那件事情的结果致使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恶略。
这种结果是千一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想到这里,只见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无尽的苦涩,嘴里轻声喃喃自语道。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然而,整个诺大的房间之内,却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存在,因此,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良久以后,只见千一帆才从无尽的痛苦之中走了出来,四处寻找了一番,却仍旧并没有发现萧逸的身影。
随即,只见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但是却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坐在椅子之上目光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希望奇迹的到来。
突然,只见千一帆的神色微微一愣,骤然从原本十分浑浊而又无光的双眼之中微微爆发出一丝精光。
只见两条久违的身影从大门处缓缓地牵手而来,而其中一个纤弱的身影,赫然便是他内心深处期待已久的,看到这里,只见千一帆急忙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
双脚情不自禁地急忙向贵宾室的大门走去,然而,当他才刚刚走到一半的时候,身体微微一僵,却停住了脚步。
此时此刻,只见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无比痛苦的挣扎,致使他的身体竟然也在微微颤抖着。
最终,只见千一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无尽的苦涩,嘴里轻声喃喃自语道。
“生命即将终结,自己为何还要去呢?倒不如让这份情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想到这里,只见千一帆缓缓地转过身体,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拍卖台之上的穆老。
然而,他却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对方究竟在说什么。因为,他目光的余角,始终在盯着不远处的千里雪的身影。
而当萧逸二人刚刚走进拍卖场的瞬间,顿时脸上微微一愣,随即微微露出一丝无尽的苦笑。
虽然,他并没有参加过宁氏拍卖会,但是,之前在伊卡璐小镇参加过千药坊的拍卖会,虽然只是准备了两天的宣传,当时拍卖会现场的人也比这里只多不少。
这可是,宁氏拍卖行整整提前准备一个月的时间,因此,可见如今宁氏拍卖行是多么的惨淡。
此时此刻,穆老正在台上不断地介绍手中的拍卖品,然而,台下的人却不断地交头接耳,只有少数人才偶尔看向拍卖台上。
萧逸二人已经来了有一会的时间了,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一个竞价的。
看到这里,只见萧逸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随即拉着千里雪的手缓缓地走向二楼贵宾室。
而千里雪的心思也没有在场,如今只是偶尔漫不经心的看向二楼唯一亮着灯的贵宾室内,虽然,根本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但是她知道,里面一定是他的父亲——千一帆。
当原本正站在台上的穆老看到正在向二楼走的身影时,身体微微一震,继而脸上露出一丝狂喜的神色。便继续介绍自己手中的拍卖品。
萧逸拉着千里雪的身体缓缓地走到千一帆的隔壁贵宾室才走了进去,看到这里,只见千里雪深深地看了自己身前的萧逸一眼,嘴巴微张,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紧紧地跟在萧逸的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沉思的神色,沉默不语。
而就在此时,只见萧逸看着身旁的千里雪,轻声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出去,一会就回来!”
听到萧逸的话后,只见千里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到这里,只见萧逸踏步而去,因为,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片刻以后,只见萧逸从后台走上拍卖台上时,只见原本站在台上的穆老,脸上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一丝无尽的狂喜之色,迎面而来的萧逸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之中示意对方安心,顿时,穆老的内心深处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便一脸期待的看向萧逸。
然而,当台下的众人看到一名少年走上拍卖台时,神色首先微微一愣,继而便恢复了正常,因为,萧逸实在太普通了,普通的让台下的人都认为萧逸仅仅只是宁氏拍卖行的一名下人。
然而,当萧逸走到穆老的身旁时,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只见右手之上的纳戒闪过一丝黑芒,只见一个白色的瓷瓶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着台下无数人正在用无比好奇的神色看向自己时,随即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一闪而逝,却并没有立刻打开手中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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