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是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天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而已。不过你若是想去的话，我们不需要通过那道裂痕，其实也能进入其中。」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

    看到白夜如此疑惑的发问，月也是直接一挥手，为白夜呈现出一幅无比立体的图景。白夜定睛一看，他发现，在这图景之上，一切都显得无比清晰。

    不论是他们两个现在身处的古殿，还是那片因为之前那些的那些事情，已经毁灭的古迹，再者就是其他的，已经扭曲，甚至是相互叠加，还有相互融合的空间。

    这万族战场之中的一切，通通都被月施以手段，然后呈现在白夜的眼前。而白夜凝视着眼前这幅无比奇异的图景，则是久久沉默。

    他并没有沉浸在对月这种手段的惊叹钦佩之意中，此刻的他，只是在想，这万族战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这里，究竟是一个天道意志管不到的自由放逐之地，还是众多天道意志齐齐打造的，一座无形之中的囚牢？

    不过白夜也很清楚，这种问题的答案，通常都是一时半会儿之间，完全没有办法搞清楚的。白夜也没有多想，白夜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早晚有一天会出现。

    只是到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事情，亦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那就无法知道了。而在想过这个问题之后，他也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月所构造的图景。

    他拿这图景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一地与他之前凭借感知所探查到的一切，一一对应。而月的手段也是的确完美，这样的信息，白夜需要用极致的感知力去探查。

    但是月，却轻而易举地将一起都构造出来了，并且还将所有的细节都给整理好，一起送到了白夜的面前。

    「我们得做好一些准备，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对手，可能不一定就只会是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修士。」

    「在这个地方，像你一样沉睡的人，不知还有多少。我原本以为，这样的破败之地，应当是不会有天道的影子的。」

    「但是我通过刚刚的修行，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一场杀局。」

    「至于到底是谁，要借谁的手来杀谁，那就很难知晓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对着眼前的图景凝望许久之后，白夜还是开口了。只是这一次，白夜所说的那些话，也让月的脸色随之变得一脸凝重。

    月可是从没有轻视过白夜，在她看来，白夜一直都是那个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再加上，白夜在很多方面的成就，甚至是她都比不上而只能遥遥相望的。

    所以，她始终都坚信，终有一天，白夜会站在与自己一样的高度上。自那之后。或许还会有一天，白夜会成就更强的境界。

    这些注定只能是后话，而现在，月也打算出去看看。她已经有许久一段时间都没有出去走走了。

    说实在的，现在的月，对于外界的状况其实还是无比期待的。她很想知道，漫长岁月之后，诸天万界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以前所在乎的那种山水，那种风景，又是否还存在？只是，她也决定，先随白夜同行一段时间。

    这里不比其他的世界，这里，终究还是太过于混乱了。且不说这里的修士鱼龙混杂，单单只是这里的环境，便足以让很多人陨落。

    虽然她并不觉得，白夜会陨落在这万族战场无比恶劣、变化无常的环境之中。但是她很清楚，那些修士于白夜而言，绝对是麻烦，而且还是难以解决的麻烦。

    白夜再强，终究也还是只有一人啊。

    「我们小心一些，至于遇到

    事情要不要出手，那就酌情来定吧。就算这里真的沉睡着什么无比可怕的家伙，也无所谓了。」

    「对于你我而言，这里的修士，有九成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所以我觉得，你我只需要低调一些就好。」

    「嗯，那就这样吧。」

    听着月这三言两语的规划，白夜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他们两个都是颇有眼光的人，看待现在的时局，他们很清楚，自己处于怎样的位置之上。

    所以，就算是要走出这里，要去其他的地方闯荡一番，他们也很有信心。只是在说完这些之后，白夜就收到了月递过来的空间戒指。

    这些空间戒指，本身就不是什么寻常的物件。就算不看里面的东西，单单只看这空间戒指本身，看这戒指的做工，还有锻造的工艺以及一些细节，它也能算是宝物了。

    而这样的东西，月一送就是一把。

    白夜看了月一眼，在以眼神向月表达了感激之情以后，白夜便将这些空间戒指收了起来。很明显，月送他的东西绝对不少。只是在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再去管这些事了。

    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启程了。至于那戒指之中都有什么，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去看也是不迟的。

    只是让白夜没有想到的是，他和月，前脚白刚刚离开这座古殿，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月刚好走出这片古殿，而这古殿本身，也是直接就轰然倒塌。

    「轰——」

    「月，你这是——」

    眼看着月于挥手之间便让这座古殿轰然倒塌，白夜不由得一阵发懵。他原本以为，月是准备留下这里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月在临走之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干脆。

    「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了。相比于这里的阴暗，我更喜欢青山绿水，喜欢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这一次出去，等你离开了这里，我也就要离开了。我准备去追寻我自己喜欢的生活。至于这里，还是毁灭了比较好。」

    「如此，也应该算是与自己的过去正式的告别了。你我各有前路，愿此番同行，你我不会缘尽于此。」

    月笑了笑，笑的无比平淡。但是她的声音中，还有她的话中，却透着一抹感伤，以及沧桑之感。

    而下一刻，白夜也是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跟着月来到了另外一处空间的入口。这入口不大，也就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而已。

    可是这入口所能抵达的空间，与天穹之上的裂痕所能抵达的空间，却是同一个空间。而白夜也很清楚，这才是自己接下来的战场。

    …………

    PS：今日三更。